“这又是站在我的立场上的提醒?”
“是啊。你不觉得适当的增高些信用度后,狠狠贷一笔款,会很划算吗?”厉霖狡黠的一笑。
“房子和妞,是个什么套?”
“没什么,拉你多回来住住喽,住着住着大家不就都熟悉了吗?”
“花费是不是得我供?”
“你不在时,粗茶淡饭公司也是会提供的。当然,如果价值消失,她们就归别人用喽。象下面的那些。”厉霖轻描淡写的指指下面的会场,下面的宾客多是所谓的‘有钱人’。而负责接待他们的女子同样姿色不俗,或是热情火辣、或是矜持文雅,总之是各凭本事,虽然看着风光,但档次明显低了不止一级,被人揩油,也只能是强颜欢笑。
“看来这贵宾也是很注重等级划分的。”
“有竞争才有动力,有等级才有目标。谁不想站在金字塔的上面呢?不过在这里,金字塔是倒立的。公司的分部的正体是一个拟态世界,完全模仿昔日的地表。权利、财富、女人,男人平凡的追求都囊括在这等级里边了。”
顾天佑点点头,“确实。是人都不能免俗。”他话题一转,“你的那个好友呢?就是这里的主持者。”
“去接一名法师了。就像我对你的关注一样。”
“一位强者要驾临了。”
厉霖显得很无话不谈的道:“不是,深土法师,寻宝的。并不是所有人都有你那样的运气。”
“我以为公司对自己的产品已经非常自信了。”
“那些物品是极具研究和开发价值的,就算抛开这个不谈,你如果有可能,会让你的敌人轻易的得去神兵利器吗?”厉霖不客气的道:“以个人角度冒昧的说一句。顾先生,你有没有想过,试着站在公司的立场考虑一下问题呢?总是一副第三方角度轻嘲慢讽,那么多钱砸进去,连个漂亮话也换不来?”
顾天佑却仍是那么一副不冷不热,没皮没脸。“前恭后倨,现在才是你的真实态度吗?”
“我以为你又会一怒拔剑,原来是滚刀肉。”
“什么时候杀人,我自有分寸。还不至于别人说几句不顺意的话就拔刀。”
“是为了那些物资,忍着我吧?”厉霖脸上带着几丝酒醉的红晕。
“这就是你不讨我喜欢的地方。”顾天佑说道:“你见过卖军火弹药的公司挂某某杀人武器的牌子吗?干杀人放火营生的,也会相互称一声,绿林好汉。这是潜规则。它存在是有道理的。为什么一定要**裸的打破呢?就像你的诱惑,为什么不能含蓄一点呢?”
“你是在教我如何做人吗?你有权力不喜欢这种作风的我,我也有权力这样做。”
顾天佑蹙了蹙眉。怎么忽然之间口风就变了,被穿越了?
顾天佑缓缓放下了酒杯,用思索的目光注视着厉霖。
扑哧!
厉霖妩媚一笑,“怎么,觉得不适应了?顾先生,很久没有人跟你这样说话了吧?你不觉得这样说话才是真实吗?如果无求,在别人眼里,你同样可以什么都不是。”
“……”
直到这一刻,这个女人在顾天佑的心中的印象才渐渐鲜活起来,丰满起来。可以恭顺,可以倨傲,相比起来,他顾天佑除了会揶揄、耍酷,以横竖看不顺眼,四处挑毛病的态度讽刺挖苦外,什么都不会。他忽然发现,他其实根本不懂得什么叫忍,而且,他的性子被不知不觉的惯坏了……
习惯了自己义气指使,习惯了有人曲意奉承,道理,命令,仿佛每一句话都是对的,仿佛此人就是世界的中心……
“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顾天佑扪心自问。“当自己以不懂交际为理由的时候,自信已经膨胀成了傲气,所谓的平常心也不过是带着平易近人面具的清高。已经目空四海了吗?”
厉霖见顾天佑翘着嘴角,很有些自嘲意味的在笑,于是用异常熟络的口吻问:“哎?想什么呢?”
“一个人做一件好事不难,难的是一生中坚持做好事,不做坏事。我忽然想起这句话。不是做不做好事的问题,而是如何能够坚持本心不变。想到这儿,我又想起了一个名字‘职业病’。工地上的施工员不自觉的大嗓门说话,搞刑侦的不自觉的追根问底,那么我们呢?”
“不自觉的谁惹我就灭谁。”厉霖这样说。
“因权力和自身在社会中存在的无形阶级的位置,而产生的职业病。习惯了被仰视,习惯了踩着别人,习惯了以我为中心,习惯了拿刀子解决问题。”
厉霖很清楚顾天佑想要表达一个什么意思,试图解读自己,可厉霖觉得顾天佑并没有说到点上。“这个不是问题。问题在于,如何同处于同一阶级的人打交道。如果仍把俯视的习惯带进去,会很糟吧?”
“你是说,我不应该对你的诱惑无动于衷?”
“我是说,既然你懂得遮羞布的道理,为什么不能陪我演出限制级的戏呢?当我在照顾你的冰冷和不近人情的时候,你为什么不能照顾下我的肉麻和热情似火呢?”
“以次证明你很有吸引力,让人无法抗拒,欲罢不能?”
“用得着刻意证明吗?你就不能真实的表达下自己的想法?”
“在这里?”
“难道在下边?”
顾天佑笑,这个女人,象极了魔方,拧着拧着,就换了不同的颜色。才说了几句话,就又在不知不觉中将人拐带到有色内容中来了。
“厉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