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宁。”项字德简短回应,不知她是何人,警惕性便提了上来。
“哎,别这么紧张。”女子拍起肩膀,坐在床上笑着看项字德。
项字德问道:“你是谁?”
“我?”女子哈笑起来:“我是小黄米啊。”
小黄米?自己什么时候认识的?还是她走错了?
“你来这找我…”
话未落全,女子拉起项字德手,挑眉说道:“一宿二十,干不干?”
话出,项字德即刻知女子何人,尴尬的抽回手,不知是直接拒绝,还是婉转一些。忽然,脑中一念,为何要软弱态?何必?
“出去。”
“小哥哥,自己一人多冷啊…”
“出去!”
“得,你要晚上反悔想要,就去前台找李姐,到时我再来。小样儿,还挺撩人…”
夜空黑的彻底,街路灯芒直恍入屋,项字德独躺于床,双手托后脑,嘴中叼着烟,眯着眼。这个世界…好大,新的东西…难懂,此处不过是边角,那…世界是如何的?有多少东西是自己不知道的?
无卑山在哪?要去寻找多久,两天?两个月?两年?或是根本寻不到?
村子现在怎么样了?还在死人吗?多少人逃了出来?
筱在干什么?还在什堤吗?什堤是哪?送过太太的手指骨后,我便去找她,如何…
昏睡意起,项字德缓闭上眼,奔波许久疲惫不堪,不有多久,梦便即刻袭来。
梦中可见日月,东面月弯成勾,刺眼白光。西方阳圆如饼,昏暗如灰。项字德独站大地之上,月与阳之间,周围草原山坡起伏不见边,青黄草生得遍地,寥寥可数几棵树,此外便无其他。
草动,风划着地面而来,一股又冷又暖的气息扑面。一片花瓣被风吹起,漂浮在项字德头顶,项字德伸手去抓,可花瓣又被风吹去后方,吹得更高、更远。
项字德低头,见双脚之间一朵红玫瑰正再生长,若自己在挪动半步,非踩坏了不可。这空旷的草原中,好似只这一朵花,若真被自己踩烂,罪过二字也不为过。
忽然风向转变,那片花瓣又被风吹回,起起伏伏,飘飘荡荡,直到项字德眼前,项字德伸出手,花瓣在手掌中,项字德微笑低声念叨:“你是从哪里来的?你是牡丹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