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有三魂七魄,但凡失其一,身体与精神便会失常,表现之态:吃不下饭,睡不得觉,惶惶不可终日,神会恍惚,心神不定,烦躁不安等。
三魂七魄需附其主人**之上,如若因受到惊吓,或魂魄受到它力引诱而自行出走,体内魂魄不全,此时便需要叫魂。失魂者多为婴幼儿,因婴幼儿尚未长成、魂魄不稳,易受到波动而魂魄出逃。叫魂着多为母亲,因母亲是婴幼儿的依赖,母亲可给予最亲切的安慰,能消除婴幼儿内心的恐惧,从而稳定下不安情绪、使魂魄归位。
“哎呦!老嫂子,你这么个叫法可唤不回魂啊。”
黄有突来一声大喝,惊得院中女性老者停下叫魂法式,她急转头来看,见得院外项字德二人,女性老者面中顿然起怒,好似因黄有打断其叫魂而怒,不等她来骂,黄有已未得请而抬腿迈入院中,两步走去、来至女性老者身前,双手抱拳、弯腰鞠躬、礼貌客气语:“鄙人黄有,这有礼了,与那院外小兄弟二人唐突来扰,见谅、勿怪。”
本欲开口破骂的女性老者,见黄有举止文雅,话间问好又礼貌有加,心中有个打定,眼前二人、好似非个胡闹混搅人。那骂言收回,怒气渐弱,但脸色依旧沉重,不有好气说道:“你们是谁?我孙子的魂怎么就叫不回来了?”
黄有轻探头,瞄去一眼怀中幼儿,说道:“老嫂子,不是叫不回,而是你这个叫法不成。”
女性老者怀抱着幼儿,定睛打量身前黄有,眼中有迟疑,三五秒后开口问道:“那怎么个叫法?我们这边都这么叫,我儿子小时候就是这么叫回来的。”
黄有放下牛皮包,正言正色解说道:“若魂魄离去的少,情况较轻,那随意呼唤几声,确也可使得魂魄自主归位。但您看您怀中的孩子,他三魂七魄离去过半,已为重者失魂,如此、可不是几句呼唤便能了事,需借外力拉回魂魄,再加以安慰,才能息事了人啊!”
女性老者低下头,看着怀中沉睡幼儿孙,情绪起纠结。这身前男子所说不假,孙子丢魂确丢得很重,自身叫魂也非一次,但怎样呼唤,也不见孙子有所好转,事至今、那孩子从丢魂初期睡不得觉,倒此时每日昏沉瞌睡不醒,如此之态,说明情况越发严重,好似那魂魄越丢越多。
“怎么?你行?你是专门叫魂的师傅?”女性老者说问道,虽黄有几语命中幼儿病之程度,好似个高人模样,但她依旧存有戒心,对这不请自来、不知何处而来、不明来此如何的二人,只感是那江湖骗子,来骗取钱财的神汉。
“不不不。”黄有摆手摇头,好察言观色的神棍,透过女性老者那双眼,已是看清其心底,扯谎说道:“我兄弟二人只路过,忽听得你叫魂,因我那小兄弟略通玄门术,又是善良人,便非拉扯我来此瞧看,看看是否能帮得上忙,门外一看,鄙人已知啊,老嫂子,您孙子情况挺重啊,您这么个叫法不成,要不、您叫我那小兄弟试试,放心,不要钱,什么都不要,我们兄弟二人只喜善行。”
院外那项字德,听着二者对话,顿然明了黄有来此何求,黄有心之念,不过治好那幼儿丢魂症,好叫此家人感恩戴德,给予吃食并收留过夜,黄有看出那女性老者心有存疑,怕他是个骗财之人,所以说得只因好心来帮忙,来此只是作善行。若一切顺利,那幼儿魂魄归了位,依黄有口才之能,不愁此家人不收留二人住宿。
“小兄弟,进来啊。”黄有半转身,对项字德招手呼应。
女性老者稍偏头,绕过黄有看向项字德,见得项字德年纪尚青,心中又是有疑:“哪有这么年轻的神汉?看他面相“生根”还挺重,他行吗?”
“哎、老嫂子。”黄有伸手止话:“鄙人说了,我们不是叫魂、招魂、喊魂的神汉,只是路过,而我这兄弟懂正巧懂得玄门中术,这叫什么啊,这叫机缘,你孙子的机缘,也是我们兄弟二人善行的机缘,俗话那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啊,怎么样老嫂子,样我这小兄弟叫个魂试试?”
女性老者面带维诺,一时拿不得注意,抬头说问道:“不会损害了我孙子吧。”
“嘿!”黄有一拍大腿,说道:“老嫂子这叫什么话,我们是来帮忙的,怎么会损害你孙子,小兄弟即使叫不回来魂,对你孙子不也没个什么坏处嘛,对不?”
院外项字德呆定,自己、哪里会叫魂…
女性老者心中暗自打量,眼下孙子丢魂,自身反复呼唤也不见好转,而此时巧来过客,且说有叫魂本领,女性老者思有半分,只好信了那机缘之说,忽转头向屋内喊叫:“他爹啊,家里来客人了。”
“嗯?”黄有顺其目光看去屋内,心中念骂:麻痹的家里还有人,聪明人否?
“来了来了。”
话先至,人随开门声而出,一老汉,上身光漏、下身大裤头,头顶着湿哒毛巾,脚下踩那人字拖,看其态势,好似刚刚睡前洗涮,老汉嘴中应和着开门出迎:“来了来了,谁呀这是?呦、面熟啊,老婆子、你远房亲戚啊?”
黄有与其握手,随后弯腰鞠躬:“鄙人黄有,有礼了,嗯…老哥,我看您也面熟啊…”
女性老者插下话,介绍说道:“师傅,这是我老头,姓邢,我姓李,叫我李婆子就行,哎、师傅你那小伙计怎么称呼?”老婆子看向项字德说问。
黄有见院外呆站的项字德,轻摇起头,回走十步,站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