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时冷哼。
那小子为了小九不惜与部下反目，甚至甘愿冒着行事被泄露的风险放他们回来……难道说是对病恹恹、一身馊味的小九一见钟情？
程时自然不信。
小九此前除了京城附近，便只去过鄂州，按理说也不可能认识这远在西北的男人。
但是听口音，那小子说的却是官话……
程时眯着眼打量程曦。
程曦一点也不怂他，直接就哼了回去：
“你答应过什么都不说，人立天地间，需得言而有信！”
谁知程时看了她半晌，忽然往身后椅背一靠，懒懒道：
“小九，这几日你昏睡着，有件事还不知道。”他一顿，“据甘肃、宁夏几处卫所来报，有好几支去外藩的商队在境内遭了劫。全与魏老三的一样，让人屠了个干净！”
程曦一惊，瞬间脱口而出：
“报给朝廷了吗？”
程时看着她，脸上忽然露出一丝玩味的笑容：
“报了，说是……遭游族掠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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