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澈露出一个惨淡的笑,被名利蒙了眼睛的他早已压弯了脊梁。
可是。他做错了什么?他可曾害人性命?
为什么要这样对他,追求名利又怎样,谁不想光耀门庭,传世于人?
刘澈此时像是两个人,双双对立着,这时的他是最易受蛊惑的。
他的目光渐渐迷茫起来,他该走哪条路?双腿无意识的走着。直到面前出现了“永安公府”四个金色大字。
顾八,是了。他亏欠了顾八。
刘澈的眼神慢慢的坚定了起来,深吸一口气,拖着疲惫无力的身体向刘府走去。
平和巷,刘澈走进了熟悉的大门。
忙碌的丫鬟见到他。顿时吓了一跳,“公,公子。”
刘澈淡淡的看了她一眼,继续向前走着,直到来到了父亲居住的桐和宛。
下人们都用惊异的眼光看着他,刘澈恍若未见,推开了桐和宛的大门。
正在作画的刘喧昭抬起了头,眼中含了一抹不悦。
刘澈看着这样的父亲,有了一丝恍惚的感觉。是了。父亲的世界里只有画,而打扰他作画是他最不可饶恕的事。
他记得,刚刚失去母亲的时候。每当他思念母亲哭闹着跑到桐和宛时,正在作画的父亲总会狠狠的教训自己一顿。
如果外人看到了肯定会吃惊,有着雅名的谦谦君子也会发怒?
刘澈想想就笑了,人怎么不会发怒呢?
被父亲不重视的他,最大的愿望就是超越父亲,这是他从小到大的梦想。超越了父亲,不仅可以得到名利。还可以得到父亲的目光。
“你回来了。”刘喧昭淡淡地开口,仿佛自己的儿子刚刚是去与朋友相聚。
刘澈静静地看着他,眼中涌出一抹疯狂,“我要娶顾八!”
正打算继续作画的刘喧昭僵住了,一点墨从笔尖滴下,落在雪白的宣纸上。
“父亲,我要娶顾八,明日就去提亲!”刘澈重复了一边,语气中多了一抹坚定。
刘喧昭彻底放下了笔,看向刘澈的目光多了思索,问道,“是那个肥胖跋扈无礼的永安公府顾八?”
刘澈对上了他的目光,重重地点头,“对!”
“你是认真的?”刘喧昭神情认真。
“我一定要娶她!”
然后,父子二人沉默了。
四目相对,许久,刘喧昭拿起了笔,淡淡道,“明日是顾老爷子的寿宴,叫管家备好提亲的东西和寿礼。”
刘澈却有些酸涩,轻声应道,“好。”
…………
长安侯府,哀声连连。
“哎哟……啊!”杀猪般的声音响彻了整个长安侯府。
长安侯夫人帕子上沾满了泪水,心疼地肝肠寸断,“恒儿,怎么会这样?”
“母亲!哎呀……您要为儿子做主啊!”长安侯世子整个人肿得跟只猪一样,眼中尽是怨毒。
“恒儿,你先别说话,好好养伤,等你养好了身体,你且好好看看,我是不会放过那些害你的人!”长安侯夫人哭得泪流满面,看着长安侯世子那一个个黑肿恶心的包包,肠子都心疼得碎了。
“夫人,管家求见。”
长安侯夫人微微擦干了眼泪,走到了房门口,“李管家,有何事?”
李管家的脸色有些焦急,“夫人,桂花村里的村民非要涨到双倍才肯将红蓝花卖给我们!”
“双倍?”长安侯夫人尖声叫道,“告诉他们,休想!除了我们会买他们的红蓝花,还有谁会去买?还想坐地起价,门都没有!”
“可是……”李管家叹了口气,道:“我们的原料就要用完了,而且有十几家分店要货,就连宫里也要采购一大笔!”
长安侯夫人眯了眯,道:“先等一日,我就不信,那些村民能卖给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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