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转身往门外走去。

索尔和看着敞开着的门和门外的身影,无力的靠坐在了身后的椅子上。

任由冰冷的寒风,吹着房中的每一个角落,任由李棠卿的话语和着风在耳边环绕……

在与索尔和发生了争执后,李棠卿就回了房中休息,就连浣枫也被她赶了出来。

人就是如此,有些事,在心底,虽然没有愈合,但是只要你不去触碰,虽然知道它在那个角落,却感觉不到它带来的痛苦。

一旦开闸,就如同洪水猛兽般将你吞噬。

躺在床上,看着房顶。

客房,这是在她小时候想都不敢想的,虽然索尔和当年为了安抚娘亲,她出生后,入籍是府上的小姐。

但是,她过的却是丫鬟的日子,从她记事以来,从不知道,自己是府中的小姐。

每天晨起,就会有做不完的活,所以她的身子打小就瘦弱。

那时嫡福晋还掌管府中事物,所以她的日子,还不算太难过,但是,自从嫡福晋礼佛后。

家里的大权就落入了侧福晋手中,她和娘亲的日子就更加难过。

而那个把她们收留在府中的男人呢,他总是那么的高高在上,让人生惧。

将名声,脸面看的比任何事都重要,生怕府中传出丑事,落人笑柄,对于她和娘亲在府中的待遇,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想到这里,似不愿再回忆过去的种种,又似有些乏了的睡了过去。

第二天,天刚大亮,浣枫便将李棠卿叫醒。

准确的说,浣枫还未走进床边,床上的李棠卿便察觉到了。

“何事?”

看着走近的浣枫,李棠卿躺在床上,并未起身,声音略带沙哑的问道。

浣枫见李棠卿已经醒来,将挂在旁边衣架上的衣衫拿下,走到李棠卿面前。

有些焦急的道:“侧福晋说府中有妖邪,一大清早,就找了道士进府,姐姐还是早些起身,以防她再生事端。”

李棠卿蹙了蹙眉,从床上起身,浣枫手脚麻利的上前,为她更衣。

红色的xiè_yī,外面依旧是红色的外衣,腰间束身,更凸显了不盈一握的腰身。

用热水净过面后,李棠卿坐在梳妆台边,看着镜中素面的女子。

忽然就想起了,那人的那句“虽然浓妆淡抹总相宜,但是,女子还是净面来的舒适。”

嗤笑了一声,拿起桌上的眉笔,开始细细描摹。

纯净的素颜,被覆盖,如同一张面具,遮盖了她的音容笑貌,更似一个上战场的人,周身的霸气就是她的盔甲。

抿了抿红唇,从椅子上起身,披上披风,勾唇一笑,对浣枫道:“走吧,看看她出什么幺蛾子…”

来到前院,院子中早已摆好了案台,上面蜡烛符纸狗血一应俱全。

一名身着道服手握桃木剑,瘦弱的道士,正在案台旁边施法。

而侧福晋,脸色苍白的由丫鬟扶着,站在一旁,紧张的看着道士施法。

李棠卿走到侧福晋身旁,轻施一礼故作惊讶道:“侧福晋今日气色怎的如此差?被道士吓的?”

侧福晋瞪了一眼李棠卿,转头盯着道士的一举一动,有气无力的道:“你少在这胡言乱语,我昨晚,从后院回卧房之时,定是撞了邪了,今日我就要看看,到底府中有何妖邪作乱!”

李棠卿闻言,面色一变,侧福晋这是将矛头指向了她过世的娘亲啊!

当年娘亲跳的井就在后院,那是一口古井,井深且井边湿滑,所以娘亲的尸身就没有打捞上来。

那口井,后来也是封了了事,侧福晋说她在后院撞邪,分明是在暗指她已逝去的娘亲。

双手握拳,刚想说话,就看到远处的索尔和往这边走来。

索尔和苍老的模样,让李棠卿一愣。

他也是有心的么?他也是知道痛的么?

索尔和看着面前的场景,拧眉看着一旁虚弱的侧福晋,沉声道:“胡闹!你这是在做什么?”

侧福晋转身看见索尔和,如同看到了救星,忙带着哭腔道:“老爷,你看看妾身,妾身昨晚一夜未眠!”

“妾身也想睡啊,可是妾身睡不着!妾身总是感觉身边有人,她就站在我的床边,看着我!”

“妾身害怕,这宅子是老宅子了老爷,府中未免有些不干不净的东西啊!”

扫了一眼索尔和的面色,斗着胆子接着道:“老爷,我知道你向来家丑不外扬,可是你想想,你是不是有时也会休息不好?”

索尔和正欲开口,一旁的道士忽然大喝一声。

“夫人!妖邪确实在后院方向!”

索尔和抬头看向后院,一直以来,他确实是会睡不好。

李夏的容貌一直在他眼前,挥之不去。

轻叹了一口气,悠悠的道:“走吧,去看看吧…”

李棠卿看着索尔和带着一大群人往后院走去,嘲讽的笑了笑。

道:“呵呵……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啊!浣枫,你说,我是不是还是太嫩了?”

枉她以为索尔和良心发现了,却没成想。

明知侧福晋的目标就是她那沉在井底多年的娘亲,却还是依了她。

见浣枫为难的抿着嘴唇,拍了拍她的肩,道:“走吧,我们也去瞧瞧热闹,毕竟那可是我娘亲的妖邪呀!呵呵……”

浣枫看着李棠卿,心疼不已,却不知改如何安慰她。

心中越是在乎的,越是会表现出一种不屑,这其实是对那份在乎的保护。

一大群人,由道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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