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就不要提三弟的伤心事了戳他的心窝子了!”太子踱步走了过来,看向脸都绿了的三阿哥道,“三弟莫急,听闻李大人家的千金前几日进宫参加选秀了!”
三阿哥猛然抬头,看向太子,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太子无奈摇了摇头,“只不过听闻她在选秀之时与王大人家的千金发生了争执,被罚到换衣局了,等下课了三弟再去找她问清马儿的下落就是!”太子细细道来的解决之法很合三阿哥的意。
三阿哥从椅子上坐起身,向太子行了一个捧手礼,致谢,“如此便多谢太子殿下了!”
李棠卿手下磨墨的动作不停,眼风却跟随着太子,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
她相信时间一久,必定能够发现一些风吹草动。
“啪!”李棠卿手背忽然一,眼中隐隐可见怒火。
“啪!”大阿哥再次用清洗过的毛笔敲了一下穆青的手。
“看什么看,磨墨都管不住你的小心思!你挂上了我这棵大树你就知足吧!难不成还想左右逢源不成?”大阿哥满脸不满,牢骚满腹。
“我!你!”李棠卿惊讶的瞪大了双眼,气到失语。心口的怒火烧的她拿着墨锭的手直抖。
她拼命的告诫自己,这里是皇宫,是皇宫……
“大哥,穆青她是一个女孩子,你这样说……”三阿哥看不过大阿哥的强势,开口劝阻。
“我知道她是女的啊?不是说过让她给我添丁的吗?”她上下打量了一眼穆青干瘪的身材,“就她如今这副样子,何时才能勾起我的兴趣?”
穆青牙关一咬蓦然把砚台拿起,刚想将里面的墨汁泼到大阿哥脸上,就听门口传来了一个沉稳的男声,“如此吵闹,成何体统!”
穆青抬头看去,只见一名花甲之年的老者鬓发尽白,他迈着沉稳的步子,声音洪亮。
穆青见此,只得不动声色的放下了手中的砚台。
房中在短暂的寂静之后,众位皇子均站起身,面向老者施了一个捧手礼,“师傅早安!”
李棠卿缓缓地退到大阿哥身后,恭谨的垂着头。
老者走到上方的桌子旁边,轻咳几声,缓缓地坐了下来。
他是汉文师傅,教的是四书五经。一节课,大部分时间都是靠背。
很快,课堂中传来了有气无力的读书声,听的李棠卿只想打瞌睡。
下课之后,当穆青随大阿哥走出乾清宫时,耳边还在回响着“嗡嗡”的读书声。
大阿哥刚出了乾清宫,就见一名宫女迎面走来。这名宫女他认识,是在额娘身边侍候的。
“奴婢见过大阿哥,”宫女朝大阿哥行礼道,“大阿哥,惠妃娘娘有请!”
大阿哥扭了扭腰,伸展了一下坐的僵硬的筋骨,“成,穆青你先到门外等我,我去去就来!”转身往惠妃娘娘居住的钟粹宫方向而去。
“大阿哥!”宫女忙喊住大阿哥,“娘娘吩咐了,让这位慕姑娘也一同前往!”
大阿哥脚步一顿,转过身看着穆青。
“随我一起去吧!许是额娘要赏赐你什么好东西!”大阿哥话虽然如此说,面上却是一沉。
穆青抬眸看了看大阿哥,又看了看一旁微笑看着她的宫女,垂下了头,抬步跟在大阿哥身后。
一行三人穿过了御花园往钟粹宫方向走去,皇宫的大,李棠卿来了两次总算是见到了。
这哪里是一座宫殿?简直就是一座华丽的城池!可悲的是,城池之中不准骑马坐轿,全靠两条腿走路。
走了有一炷香的时间,钟粹宫的大门出现在眼前,朱红色的大门敞开着,里面盛开的花朵比御花园更甚。
处出来的过道,可见惠妃娘娘是个爱花如痴的人。
“大阿哥请这边来,娘娘在卧房等您!”宫女为大阿哥引路。
“我额娘还未起身?”大阿哥疑惑问道。额娘向来早起,听闻是小时候勤奋好学,闻鸡起舞落了一个比公鸡还准时的作息时间。
“惠妃娘娘从索大人府中回来之后,身子就不好了,整日里畏寒怕冷不愿动身,所以起的也迟了!”宫女一板一眼,恭敬的回禀。
大阿哥闻言抿了抿唇。
三人来到惠妃娘娘的卧房门口,宫女乖觉的站在门外。大阿哥抬步进了屋。
李棠卿左右看了看,也随宫女站在门外。
“穆青也进来吧!”里面传来惠妃娘娘有气无力的声音。
李棠卿闻言,抬步进了屋。
惠妃娘娘特意叫她来,必定不是向大阿哥说的那般,此事绝不可能是好事。
想来她被大阿哥要了过去,惠妃娘娘定然是不高兴了。
每个人都有掌控欲,尤其是对孩子。从街边巷尾随处可见的棍棒底下出孝子中足以看出。
大阿哥不顾惠妃娘娘的劝阻,要了她,这就是后遗症。
李棠卿不胆怯,不慌乱,垂头跟在大阿哥身后,见他停下身子,与他一起向惠妃娘娘行礼。
“都起身吧,”惠妃娘娘从床上坐起身子,“都是一家人了,就不必客套了!”
“额娘,身子可有请太医来把过脉?”大阿哥抿了抿唇。
是他大意了,外婆才去世,额娘必定伤心过度累及了身子。此事怪他不孝,一直未曾来钟粹宫探望过。
“看过了,只是感染了风寒而已,再过几日就好的差不多了!”惠妃娘娘看向大阿哥身后的穆青,“那日选秀,未曾细看,上前来我看看!”
穆青闻言,上前几步,站在惠妃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