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干巴拉低着头没有说话。
老夫人见此,笑了笑,手温柔的覆在查干巴拉的肩膀上,“儿啊,娘不希望你非得成为栋梁之才,官做得越大,要背负的责任也就越多!所以啊,娘只想让你过的舒心了,一生平安就好!”老夫人柔声说道。
知子莫若母,查干巴拉哪一次在家里发火大多都是因为官场上的那些事,今天她也猜的八九不离十。
“额娘,你不懂!”查干巴拉往旁边挪了挪身子,躲开了老夫人的手,“我和阿玛这些年,能够做到今天,有多少人看着咱们府上眼红?他们一心想让咱家落败了,所以,我只有不停的往上爬,不停的给咱家多立一些功劳,咱们家的地位才能稳固!”
查干巴拉深觉跟老夫人说不通,也不愿跟她说下去。
妇人之仁根本就不能理解官场的险恶。
“是是是,娘不懂,可是儿啊!你这些年在外面为非作歹,得罪了多少人?你和你阿玛都是的,不明白官做的越大,你们就挡了越多人的路!”老夫人叹息一声,“你也不小了,也该收收心了,你看看你自己的院子,被你弄的乌烟瘴气也没见着给娘添一个孙子,这些年你与娘是越来越生分了!还不如你弟弟,对娘知冷知热的!”
老夫人的一番话,仿佛刺中了查干巴拉的逆鳞,他刚要熄灭的怒火被重新点燃。
“府上要是没有我,你们能在府里安稳生活?弟弟?额娘,你也不看看那个病秧子能成什么事!他能接任阿玛掌管正白镶白二旗?”查干巴拉对自己的弟弟满眼的轻视。
“不许这么说你弟弟!”老夫人责怪道,“那是你的亲生弟弟,他身子不好,你一个当大哥的理应多照应他,以后我和你阿玛不在了,他就是你在这个世界上最亲近的人!”
就在这时,查干巴拉的房门被人一脚踹开。
两扇木门分崩离析,发出一声巨大的响声,惊的母子二人连忙抬头看去。
只见大阿哥手持宝剑,满脸的杀气扫了一眼凌乱的房中,直奔查干巴拉而来。
他的身后跟着一众府上的侍卫,侍卫不敢上前,将大阿哥团团围住,纷纷不知道自家主子爷什么时候得罪了大阿哥。
“老身给大阿哥见礼!”老夫人见此阵仗连忙将查干巴拉护在身后,给侍卫使了一个眼色,一名侍卫授意,小跑着出去了。
“老夫人,我今日是找查干巴拉,跟你没有干系,我希望你能让开!不然就别怪我无情了!”大阿哥将剑横在身前,威胁道。
“大阿哥,你听老身一言,你们都还小,难免会有些磕磕碰碰,今日老身正准备惩罚这不孝子!大阿哥还请息怒!”
“额娘,你走开,不关你的事,这事你无需插手!”查干巴拉伸手将老夫人拉到一边说道,“今日是大阿哥擅闯民宅,劳资今日就算是杀了他,也是正当防卫!”查干巴拉说道,还从来没有人到他家里来闹事,恐吓自己的母亲!
查干巴拉的倔脾气上来了,九头牛头拉不住!
“你糊涂啊!你个不孝子,你犯了什么事?赶紧给大阿哥认个错!”老夫人急了。
换作寻常人家擅闯民宅,确实是可以私自给杖毙了!可这是大阿哥,是皇上的儿子,能够同一而论嘛!这孩子越活越回去了,怎么就不明白这个理呢?
万一他真把大阿哥怎么样了,皇上首先治罪的就是老爷!
“认错?比赛之中公平竞争,劳资何错之有?”查干巴拉扯着嗓子说道。
在他看来,这是很正常的事,在京城之中,称王称霸惯了的,哪里会在乎这点鸡毛蒜皮的小事!
“何错之有?查干巴拉,你错就错在射伤了卿儿,卿儿至今还在昏迷之中,我今日就要将你杀了,给卿儿报仇!”大阿哥满脸的怒火,他扬起剑直奔查干巴拉而来。
查干巴拉侧身躲过,“大阿哥,这里地方小,我们出去打免得伤了我额娘!今日谁死在谁手上都是谁倒霉!”查干巴拉说道。
蒙古人天生的好斗因子在查干巴拉的体内蠢蠢欲动。
大阿哥收了剑,率先出了房门,查干巴拉却被老夫人给拉住了,“儿啊你听娘说,娘已经派人去通知你阿玛了,你先在屋里躲一会,凡事等你阿玛来了再说!娘看大阿哥来者不善,娘先去跟大阿哥斡旋!”老夫人说道,满脸的急切。
“什么?额娘,你让儿子躲起来做那缩头乌龟吗?我今日确实是射杀了大阿哥的女人,可是额娘,比赛如战场,如果怕死就不要上场!既然上场了,就不要害怕受伤!他身为皇子,就可以这样欺负人了吗?儿子今日绝对不会躲在房间里面受人这个气!”查干巴拉瞪着一双牛眼,气势汹汹的甩开了老夫人的手。
“儿子!查儿!”老夫人被查干巴拉一推险些跌掉,声嘶力竭的喊道。
查干巴拉在老夫人的呼唤声中大步走出了门外。
大阿哥早已在门外的院子里面等着他,一旁的侍卫依旧是隔的远远的将大阿哥包围着。
“想要劳资的命?大阿哥,不是劳资瞧不上你,你还在喝奶的时候,劳资就在练习骑马射箭了!”查干巴拉满眼鄙夷的说道。
大阿哥不动声色的看着查干巴拉,今日他不为跟他斗嘴,只为取他的性命!
“把劳资的枪取来!”查干巴拉对一旁的侍卫说道。
不出片刻,侍卫将一杆红缨枪取来放在了查干巴拉的手上。
查干巴拉挽了几个枪花,很是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