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然然和余青坐在后座上,一坐下就撒欢似地吐槽起来,在她嘴里,那个家财万贯的魏启宏被说得比地上的尘埃还不如。
余青听了,只摇头笑道:“我看那个魏启宏对你蛮有意思的,怎么说得人家这样不堪,那样不行的。”
“那是他的事,和我有什么关系!难道就因为他对我有意思,就不追究所犯下的过错了?”陶然然一撇嘴,嘟囔道:“不过看在他那么有眼光的份上,我就不骂他了。”
余青闻言,指着陶然然哈哈大笑起来。
陶然然一阵恼怒,嗔道:“笑个毛啊!”随即像是发了火一般低头玩起手机,任余青怎么说话也不理。
余青无法,只好问张罗布在陶家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来得比原先预定的时间要慢,是不是已经拜陶真为师了。诸多这般问题,应该能引起陶然然的好奇心。
果然,余青说话的时候,陶然然虽一直低着头看手机,但是不住地偷看着余青和张罗布说话,一双耳朵悄然竖起,等余青一说完,张罗布还未搭话,她便将手机往旁边一丢,急急追问道:“是啊!你是不是拜我爸做师父了?”
张罗布操作着方向盘,目不斜视的同时,憨憨一笑道:“我以后要叫你师姐了。”
“真的?”
陶然然闻言不信,疑惑地打量起张罗布,膀阔腰圆似头熊一般,又想起父亲虽然也算精壮,但在身形上还是逊色不少的。
而且陶父一直也只教陶然然平常的拳脚,以做强身健体之用,并没有透露出真本事,平时和陶然然对手,也不过堪堪压制。
陶然然自认为对上张罗布肯定是过不了几招的,两相对比之下,更觉得自己父亲是打不过张罗布的,既然技不如人,又怎么能收下张罗布这样的猛人做徒弟?估计是因着余青而讨好自己。
余青看着陶然然的表情,大致猜出了其想法,便冲张罗布说道:“我们走的时候,见你还有张胜似乎和陶然然的爸爸准备动手,现在你说已经拜了师父,是不是说明你们输了?”
张罗布呵呵笑道:“输惨了,两个打一个,还不到三十秒就都被放倒了。”
陶然然眼睛一瞪,讶异道:“这么快?怎么可能?”随即想到什么,又问道:“张胜呢?他也拜了我爸做师父?”
说着这句话的时候,陶然然嘴角已经露出一丝“邪恶”的微笑了,想那个扈跋的富二代以后要叫她师姐,可不就是任她宰割了吗?
先让张胜那臭小子每天站桩四个小时,要是不肯,拿起藤条就抽。站完桩就去打拳一千下,敢偷懒不使劲,拿起藤条就抽……
陶然然越想就觉得越开心,这张胜总算是栽在自己手上了,所以说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啊!
余青解释道:“你也练过武,应该知道一个人的体力有限,大多数打斗都会在五分钟之内结束。”
当然这不包括他余青,凭他的体力,就算是五十分钟也是没有问题的,这也是他能打赢内家高手凌建的原因。
陶然然撇嘴没有回答,她总不能当面说出她怀疑自己父亲的实力,觉得自己父亲不可能打赢张罗布的话来吧!
张罗布从后视镜中瞧见了陶师姐充满“邪恶”的神情,心中打了个冷颤,说道:“我和张总两人的本事在师父面前还真的不够看的,就一下子而已。师父倒是对张总有些意思,也想收为徒弟,但是张总拒绝了。”
“哦!张胜不是一直以来都对高超的武术感兴趣的?这回怎么拒绝了?”
这回轮到余青惊讶了,陶真是个内家高手,如果张胜跟着这样的师父,练出了内家真气,那也算实现了他的武学梦想,既然如此又为什么要拒绝呢?
张罗布答道:“张总说现在已经感觉快忙不过来了,哪里还有精力和时间都要来武馆报道?所以他就拒绝了,师父也不强求,只说可惜了。”
陶然然叹息一口,也说:“是可惜了。”只是她的可惜,带着的些许遗憾,是因为不能捉弄张胜,自己的美好想法落了空。
随后,她又哼道:“余青,看来老头子还藏了拙,我回去非得撬开他的嘴不可。”
余青笑了笑,深吸一口气,摇下车窗,朝车外看去,那辆奔驰正好平排而行,也许是感应到了余青的目光,驾驶位的车窗摇下,露出了张胜充满笑意的脸,他高叫道:“怎么了?”
余青笑着,摇了摇头。
只在心里想着:希望你放弃一个梦想,是因为要追寻另一个梦想。
……
三辆车两前一后驶进了港城最好的ktv。
说是最好,其实也不过一间全国连锁的加盟店而已,充其量是比较有名。
头两辆车自然是张罗布和张胜驾驶的奔驰宝马,还有一辆就是史群的马自达,当时他没有跟着余青上车,而是自己去取车了,所以来差了半步。
蔡琴和严萍坐的是张胜的车,人都到齐之后,张胜便说道:“既然是你们的同学聚会,我就不多留了,先走了。”
余青等人都要挽留,特别是严萍,死活挡在车门处,说道:“什么同学不同学的,今天的聚会不讲究这个只要是朋友都可以留下来。”
张胜只抱歉说道:“如果能留下我肯定不推辞,只是公司里还有事情要处理,我得回去才行,不好意思了。”
这般一说,众人只有放行。
张胜上车时,经过余青身旁,听到他轻轻的说了一句:“幸苦了。”
张胜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