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出墙壁上的大洞,龚堔三人早就在外面等着,立刻围上来,还没说话,余青就迈开步子,嘴中叫道:“原快走快走。”
一行四人跑了起来,沿来路返回,他们离开不久,一大群村民就从墙壁上的洞口钻出来,全是面带怒容的少年人,他们看着余青的人的背影呼啸着追了上去。
路上经过的屋子偶尔会出现一两个村民,有妇女有小孩也有老人,这些人没有和其他村民一样出来阻止余青等人,只是矗立在房门前张望。
余青等人跑到村口的时候,还是被村民们追上了,那些少年人也知道余青的厉害,都不愿做出头鸟,将一行四人围在了村口处,虎视眈眈。
余青和龚堔只得一前一后护住两名女子,抽空间,余青瞄了一眼气喘吁吁的两个姑娘,微微叹气。
虽然砸墙的时候损耗了大量体力,但是余青耐力惊人,如果只是他一个人,早就甩开村民了。
但是这两个姑娘被锁在房屋中许久,身体机能尚没有恢复,能跑到村口已经是咬牙坚持的结果了。
村口处人头攒动,少年们群情汹涌,但都只是占一点口头上的便宜。
恰恰在这时候,人群中传来阵阵惊呼:“这是什么?”
“什么东西!!”
一道灰影踏着少年村民的肩膀或是头顶,在人群中连跳,最后一跃而起,奔向被围的四人。
“是一只猫!”村民中有眼尖的,一下子便叫道。
“旺财!”余青身形一动,借住了从空中落下的猫咪。
旺财也不消停,立马窜上余青肩头,靠在其耳旁,小声说道:“人我已经带来了,剩下你自己搞定。”
与此同时,一声中气十足的大喝在人群之外响起。
“你们干什么!”
少年们一愣,纷纷扭头看向声音来源处,看见了一直住在村外斜坡上的落魄老婆子领着十几个高壮大汉站在村外。
离这边仅仅只有十米不到的距离,村中少年的注意力一直在余青等人身上,没注意到身后居然有人靠近。
这一句话喊出,似乎消耗了老婆子很大的气力,下一句就显得有气无力的:“父辈已经做了错事,难道你们还要重蹈覆辙吗?”
少年村民们面面相觑,有一个面容方正的走出来,指着老婆子大声质问道:“难道今天的事情都是你搞出来的?这些人肯定是你带来的!”随后指头移向龚堔,继续说道:“这个外地人本来就住在你家,现在你又带着一大票的外乡人,好啊!你这个吃里扒外的老太婆!你难道忘了,这些年要不是村里大家伙照顾你,你能活到现在?”
老婆子凄然一笑,眼眶已然湿热,低声道:“忘记?我怎么会忘,心里这杆秤端得平平的,有恩不忘,有仇也不能忘……”
少年郎误会了老婆子的意思,语气有些气愤:“咱们知道你生活困难,但山里条件没办法,没有人过得更好,我们也在照顾你,你居然因为这样记恨我们!!”
“照顾我……”
如果自己的儿子还在,用得着他们照顾吗?这些照顾是真心是假意,亦或者只是因为愧疚的弥补?
老婆子朝前逼近一步,身后一群大汉同步向前,气势惊人,尤其是领头的一个两米高壮汉,简直像一头熊,正是张罗布,此刻,他两只手各自拿着一根村里打桩用的大铁锤,微眯着眼扫视一圈。
村民们在这样的眼神下都有些畏惧闪躲,这种大铁锤村里是用来打桩作地基的,很沉重的,一般而言要两个人合力才能使用,而现在面前大汉一人就能拿起两根,看样子还十分轻松。
看着这样一个人,不由得回头看了一眼被围住的余青,想起方才他抱着石雕砸墙的场景,纷纷心里涌出一阵寒气。
村民们心里都闪过一个念头,这两人要是一拳锤在自己的身上,这辈子算是到头了。
张罗布虽然看不见密密麻麻人头中的余青,但是见着余总的猫窜入人群,心里大概有了一个底。
身旁这个老婆子,是他在路上遇到的,山野之地遇到人,肯定要问问的,于是上前还没开口,反倒吓了人家老婆子一跳。
随后一番交谈,这老婆子口中并没有什么实质消息,最后抱着试一试的想法,给老婆子看了余总的相片,问道:“你有没有见过这个人?”
老婆子眼睛朝手机屏幕上一眯,问道:“你找他是……”
张罗布一听这语气,似乎老婆子见过,立马说道:“这人是我们老板,我们赶过来保护他的。”
老婆子这才松了一口气,说出了余青此刻正在村中,只是出境很有可能不妙。
张罗布一听就急了,立刻请求老婆子带路,老婆子也不推迟,带着十几号大汉往村里走去。
她偷听了余青和龚堔的谈话,猜测余青是一个好人,所以对于一群忽然出现来找余青的陌生汉子,没有太多戒备。
张罗布随着老婆子一路来到村口,远远便见到见到一大群人围在此处,心中知道肯定有事情发生,于是吩咐所有人加快脚步,等靠近了,又见到余总的猫不知道从哪里跑出来,窜入人群,心里知道余青就在这里。
这时候,身旁的老婆子忽然和那边的村名对喊了几句,张罗布不明白其中曲折,但是听出了老婆子语气中的无奈悲哀,此刻人在自己这方,他肯定要支持的,于是踏前一步,以示支持,他手下的人见老大有了动作,也都跟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