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扶着爷爷来到村外的族屋,一路上爷爷出奇的安静,刚进族屋就有两个老头带着两个小年轻的迎了出来,仔细一看两个小的正是朱慧慧和杨伟龙,
那两个老的就比较有喜感了,一个白胖子很矮估计不到160,五短身材,秃头脸上就剩下几根白眉毛了,塌鼻子鼻孔外翻,脸上褶子很多,因为太胖显得比较饱满,两腮下坠,
两只招风耳耳垂很大,小眼睛眯成一条缝,一张大嘴都快咧到耳朵了。一身棕色唐装穿的皱皱巴巴,雪白的肚子从扣子缝中不时挤出来,凸显自己的存在。年纪应该很大了不过精神显得特别好了,
两条小短腿飞快的倒腾着,张着两只胖手就要来扶爷爷。,给我的感觉就想一只看到美食的二师兄。另一个则是高瘦身高最少190,一头长发披在肩上,
黑白灰三色头发混在一起,但给人一种说不出的和谐。一把山羊胡子微微上翘
一看就是经常捋的结果,剑眉星目不时有寒光闪现,一身黑色丝绸衣服给人一种仙风道骨,羽化成仙的感觉,他就像一把铁枪一样矗立在哪里。
在我打量他们时,明明先起步跑来的二师兄离我们还有7。8步。铁枪般的老头已经从右面扶住了爷爷。当我诧异的看着他时,恍惚间我就被一头洪荒巨兽撞飞了,
飞的好高好高啊。正当我等待落地的剧痛时,脚下传来一阵震动,我从恍惚中惊醒,二师兄在我们面前两步远一个华丽的转身,大屁股对着我在空中一个滑行,
如果我不做点什么,肯定就像刚才那样体验飞一般的感觉。本能间我向旁边一闪身,同时右脚向上轻抬,在我的想法里,这个死肥猪肯定是想让我出丑,
他正背对着我滑行,有机会不报复不是我的性格,刹那间预想中的脚上传来了绊倒东西的感觉只是力量有点大,而且太大了。接着是右边身子也传来了巨力。
余光中我看见杨伟龙和朱慧慧捂住了眼睛,然后是一张猪脸,再然后就是各种人脸猪脸飞快的转动。我就像个陀螺一样原地转了不知道多少圈。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一只只猪头在我眼前闪过,慢慢的重合在一起,一只硕大的猪脸,咧着大嘴露出一排大黄牙,离我的脸大约只有几公分,说实话有点恶心,我本能的转了下头看见四个华丽丽的背影,他们居然没有理会我们。
杨伟龙冲我做了个鬼脸,那个高瘦的老头转了下头,只是用余光瞥了我一眼,那种感觉就像一个人拿着枪指着你,他的目光和枪口火光一个感觉。致命危险。
而且很疼,不是错觉,真的很疼,膝盖上像被什么打中一样,让人本能的想喊叫。
“啊”“啊”。
我刚喊了一声,就被另一声近在咫尺的更凄惨的叫声打断了。
那猪头趴在我的肚子上,屁股撅的老高,浑身肥肉一抽一抽的。
大约过了10秒,一股杀气慢慢从我的肚子上传来,慢慢的聚集,慢慢的凝实,恍惚间看见一只乌龟,一只长着长长尾巴的大乌龟。在它面前我就像只小蚂蚁。
就算它放个屁也能把我吹上天。
在刚才我已经弄明白发生了什么,刚才我膝盖一疼,本能的膝跳发射,正踢在哪个,哪个,哪个小肥猪上。
我想和他解释,嘴是张开了,其实是一直没闭上,牙齿一个劲的打架,舌头想劝架,可自己被双方打的遍体鳞伤,我把眼睛一闭,心想“这么大年纪了小肥猪冲锋陷阵的
机会应该没有,顶多让他打两下出出气就行了。”
预想中的拳头没有落下,那令人喘不过气来的气势也慢慢减轻,耳边传来一声低低的怒吼“死竹竿,你给我去死。”
我睁开一只眼,看到一高一矮两个老头已经打起来了,不知道是不是猪头老头有意的,反正他就只对着竹竿老头的下三路下手,而竹竿老头只是闪避,每次出手就拍在猪头老头的头顶,
啪啪的响。你妹的传说中的摸头杀。
一只大手将我提了起来,替我拍了拍屁股,我回头一看以前见过是明波。
他对我和煦的一笑说“那两个老头子就这样,越老越爱闹。”
我指着那两个打做一团的老头说“你能不能拉开他们。”
明波苦笑一下,“有人收拾他们,咱们进去吧,别让老爷子等急了”
族屋中摆的像聚义厅一样。
已经聚了不少了人,很多是我们卜家的老人,以前他们经常聚在村头大树下,晒太阳,打麻将下象棋,为了悔一步棋能吵上一天,整天邋里邋遢的一看就是一群老农民。
而今天每个穿的相当正式,像公司开懂事会一样。每人手里拿着一张a4纸,像是准备的发言稿。他们身后都站在一两个四五十岁的壮年,有男有女。他们和我热情的打招呼。
我正想和他们寒暄一会,顺便整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会事,明波一拉我,大步走向主位,并高声叫到,“候选族长卜一凡到”爷爷居中正坐使劲一顿柺棒,对门外用不大的声音说了句。
“滚进来要开始了,”
门外施施然走进一高一矮两个老头,打了这么久两个老头居然一点不喘息,衣服也没乱,两人走进门同时高喊“破军朱长友”“破军杨广才”“参加新族长就任仪式”
我没听错,我绝对没听错。
那个猪头老头居然叫杨广才,那个山羊胡的老头叫朱长友。
好有喜感的名字是不是他们两个名字起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