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天一出去,这一家四口就抱做一团继续哭喊着。
尤其是余扬这个孩子,更是哭闹着自己亲娘:“娘,扬儿什么时候才能回家啊?”
看到自己儿子如此哭泣的模样,就像是拿着刀割在佟氏的心上一般。
“扬儿放心,很快了,很快就能回家了!”
佟氏伸手抹掉了儿子脸上的眼泪,但是她自己眼底的泪却在不停地流着。
“我这造了什么孽呀!竟然生出了那样一个祸害!”
看到自己这老了老了,还要经受这样的苦楚,余飞娘满心的悔恨,她怎么就生出了那样一个儿子!
一刻钟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钟天也准时进来了。
“该走了,放心吧,张婶会把他照顾好的!”
钟天催促着余家人赶快走,可是余家人哪里舍得离开,更别提余扬一直抓着自己的母亲,怎么都不肯撒手。
“娘,爷爷奶奶你们别走!别丢下扬儿一个人!”
余扬的哭泣声砸落在余家人的心底,但是他们却不得不狠心地离开。
“乖,娘很快就会来接你回家的!”
佟氏狠心拉开了自己儿子的手,然后搀扶着两个老的离开了。
走在路上,三人的哭声一直都没有停过,钟天听了真是烦躁的很。
“哭什么哭!又不是死人了!再说了,只要你们按照少爷的吩咐做了,那孩子自然就能回去了!”
“让我们做父母的下药,毒害自己的儿子,你们少爷真狠的心啊!”
余母恶狠狠地看着钟天,那模样就像是恨不得咬他的肉,喝他的血!
“老婆子,你说话最好注意点,别什么话都敢说!”
“你家余飞能留一条已经是少爷天大的恩赐了!还是说,你真的想让他死在流放的路上!”
余母一想到儿子要流放,那恐怕是今生都不得再见面了!
如今确实是最好的选择了,毕竟只要做好了那件事情,很快他们又能一家团聚了。
“对了,最后再警告你们一声,别想着做些多余的事情,比如偷偷去见孩子!”
“因为那样对你们没好处,只会平添麻烦而已!”
佟氏三人回到了家,钟天也回去了,整个余家一时间因为余飞的入狱,变成了一团糟糕。
而乐儿这边也陷入了一些困境,玲珑阁的生意似乎有些太好,好到店里的存货都赶不上了。
虽然他们的作坊里已经有了三个师傅,算上钱忠自己就是四个,可就算这样也挡不住手工制作费时间的难题!
苦恼之下,乐儿只能和钱忠商量着改变营销策略,比如一些精品首饰,用作拍卖的途径出售,像一些比较简单,大众的就正常销售。
“钱老板你说我这个提议怎么样?”
“每个月五件精品首饰用作拍卖,这个办法可行是可行,可就怕到时候没人来,卖不出去怎么办?”
“卖不出去咱再放店里卖就好,好东西永远都不怕没人买!”
“万事都要勇于创新嘛,说不定咱们这一举动,又是一个历史新高呢!”
乐儿对于举办拍卖会这件事情倒是乐观的很,尤其是这段时间日进斗金的销售额,让她更有信心。
只不过第一次办拍卖会,她必须要准备更好的首饰,力求达到一举成名的效果!
她该准备些什么才好呢?
乐儿想遍了前世看到的所有首饰,有好的,但都不足以让他们一鸣惊人!
万分苦恼的乐儿拿着自己的小爪子,使劲抓着自己的头发,两个花苞似的小揪揪,被乐儿抓的乱七八糟。
旁边的高晋看着那几根被乐儿自己薅下来的青丝,看的心疼,立马伸手抓住了乐儿还在自己作践自己头发的手。
“好了,再乱扯这头发都没了!”高晋的声音里满是心疼。
“好好的花苞小髻,变成了这个样子!”
“你别再乱动啦,我去拿梳子给你好好梳梳!”
高晋临走前还有些不放心地又看了一眼乐儿,在确定了她确实没有再动自己的头发后,这才快速进了屋子拿了梳子后,又快速出来了。
高晋将已经被乐儿弄乱了的头发,先给梳直了,他才开始动手拆那小发髻,为的就是拆开后,不会更加的打结。
发髻拆开,散落的是一头柔顺的万千青丝,高晋任由那些青丝在自己的手指间滑落,感受着那丝滑。
嗯不错,养了许久总算是比之前的干枯黄毛好多了!
高晋温柔地帮着乐儿一下一下梳着头发,感觉这这一刻还真有点夫妻间举案齐眉的小意思。
高晋一边想着,一边在心里偷乐,这一乐竟然还乐出了声音。
“你在笑什么呀?”乐儿在苦恼着自己要画什么,高晋却在后面偷笑。
难不成这家伙,是在偷笑自己这个时候的狼狈吗?
“啊,没有啊!就是,就是突然觉得我这一下下的梳着你的头发,有点像女儿家出嫁的时候,长辈给待嫁娘梳头的样子!”
乐儿听了高晋的话,突然转头,直直地盯着他看,这眼里都是发着光的那种。
“晋大哥,我真是太爱你了!”
乐儿笑逐颜开地说完了这句话后,就开始奋笔疾画起来,丝毫没有留意到身后的高晋,那一副痴傻的模样。
“唉,高晋又傻在那里了!”
坐在远处看到的一月,默默的感叹着。
而坐在另一边地远处,二月看着高晋和乐儿这岁月静好的一幕,眼底满是艳羡。
“不知道什么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