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里有陛下的金牌,想必守卫宫门的羽林军也拦不住他!”韦皇后烦燥道。
“要不,皇后娘娘,你出面求求陛下出面,我看只有陛下才能镇得住这个煞星呀!”宗楚客出主意道。
“我说宗楚客呀,你是不是被吓糊涂了?你在朝堂之上让陛下下不了台,李陶这是在为陛下出气,陛下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么会替你出头?”
宗楚客一想,也是这么个理,他若着脸问道:“皇后娘娘,那怎么办?您可不能见死不救呀!”
韦皇后道:“没你想的那么严重,李陶可聪明呢,别看他来势汹汹,只是想为陛下出口气,若真想要你的命,他无须这么大张旗鼓,你也不可能顺得顺利躲进皇宫来。”
听韦皇后这么一说,宗楚客这才松了一口气。
韦皇后斟酌道:“这样吧,我先顶着,若实在顶不住了,你就出去认错,无论他提出什么要求,你都应了。只要先过了关保住命,别的以后再说!”
……
“站住!”守卫宫门的军士一看呼呼拉拉来了一大群人,还赶着十几辆大车,到时如临大敌一般。
李陶一挥手,队伍停了下来。
李陶独自走上前去。
值勤的士兵正好右羽林军的,他们认得李陶。带队的军官问道:“不知蓝田王带如此多之人擅闯皇宫,意欲何为。”
李陶将手中的金牌朝着军官一晃道:“这是御赐金牌,本郡王奉旨行事,你莫要多问,赶紧闪开。”
军官见了金牌不由一愣,正在犹豫之间,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个声音:“混帐,蓝田王奉旨行事也敢阻拦,你可是要造反?”
军官扭头一看,赶忙行礼道:“陈将军!”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右羽林军中郎将陈玄礼。
“赶紧闪开,让蓝田王进宫!”陈玄礼命令道。
军官赶忙解释道:“陈将军,皇后娘娘让太监来吩咐过了,没有娘娘的手谕任何人不得随意入宫。”
陈玄礼眯着眼看了军官好一会。这才问道:“这大唐天下的谁的?”
“当然是陛下的!”
“那你听不听陛下的?”
“自然要听陛下的?”
“那蓝田王有陛下御赐金牌你还要阻拦,莫非你只听皇后娘娘的,而不听陛下的!”
“末将不敢!”军官一听这话,冷汗流了下来。
陈玄礼不在理会那名军官,对李陶道“蓝田王,请!”
李陶进了皇宫,让李白与意即那些童奴在原地等候,他与裴岳二人径自来到韦皇后寝宫,韦皇后早已已经立在门外了。
“李陶参见皇后娘娘!”李陶向韦皇后施礼道。
“不知蓝田王私闯哀家寝宫意欲何为?”韦皇后怒目瞪着李陶道。
“皇后娘娘,咱都是明白人。就不必藏着掖着了,你将宗楚客交出来,我让阿翁出口气,这事就算完了!”李陶直言不讳道。
“哀家若是不交呢?”韦皇后毫不示弱道。
“我本就不想把事情闹大!若皇后娘娘执意不交,那我只能告诉娘娘。那宗楚客就死定了!”
“你莫欺人太甚,你以为你李陶一人便能一手遮天吗?”韦皇后气的浑身颤抖。
“是谁欺人太甚,是谁在一手遮天?阿翁他是大唐天子,竟让权臣如此戏弄,就算灭他九族也不为过。你难道不知吗?整个长安城都在盛传,他宗楚客是大唐的董卓!”说到这里,李陶顿了顿又道:“皇后娘娘。你是大唐的皇后,你今天所有的一切都是陛下给你的,若没有了陛下,你可以想想你将会面临的是什么?一边是陛下,一边是宗楚客,孰轻孰重。你自己掂量掂量!”
韦皇后目光变换,并不答话,李陶不知她在想什么,两僦这么对峙着。
过了一会,李陶不耐烦了:“我本就是来自民间的浑人。杀了他宗楚客,大不了我再避之于草莽之中,我李陶自信还能保得住这条命!皇后娘娘,李陶得罪了!”
说罢,李陶对裴岳吩咐道:“岳叔,进去吧!见了宗楚客将他的项上人头给我摘下。”
裴岳还未来得及应声,便见一人从宫内快速的飞奔而出,边跑边大声喊道:“蓝田王,我来了,请收回成命,我出来了!”
韦后扭头一看,不是宗楚客又是何人?
宗楚客跑到李陶面前,跪倒在地:“蓝田王饶命,蓝田王饶命!”
李陶眯着眼睛看了宗楚客好一会:“你是想死想活?”
“想活,想活!”宗楚客忙不迭道。
“那好,只要你答应三个条件,我便放你一马!”
“蓝田王您说,我答应,我全部答应!”
“第一,向陛下磕头认罪。”
“没问题!”
“第二,刑杖二十大板!”
韦皇后在一旁道:“蓝田王,我大唐律刑不上大夫,这一点绝不可行。”
韦皇后如此为宗楚客开脱并非心疼他,而是另有想法。朝堂之上的事情她还要靠宗楚客,若是宰相挨了板子,那岂不是颜面扫地,今后还有谁肯听他的,这对自己大大的不利,故而她才会出言制止。
“刑不上大夫?那是对别人说的,可不包括对陛下大不敬之人。再说了,他根本就没有讨价还价的资格。”说罢,李:“你应还是不应?”
宗楚客咬咬牙道:“我应了!”
“第三,将你的所有财产奉献于陛下,作为你的陪罪之礼。”
“这……”宗楚客一听李陶这话顿时急了。
李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