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岳想了好一会,也没想出什么好主意,只得讪讪道:“小主人,我想天无绝人之路,我们再仔细思量思量,总会有办法的。”
李陶叹了口气:“也只好这样了!”
裴岳出了帐篷正好遇到了华文轩,他问道:“警戒都派出去了吗?”
“派出去了,我刚刚都查过了!”华文轩点头道。
“那你也早点休息吧!明天还要赶路呢!”
华文轩道:“阿陶这两天好像有什么心事,我去看看他!”
“你还是别去了,他正烦着呢,我刚从他那里出来!”裴岳皱着眉头道。
“出什么事了?”华文轩急了。
“这事说大也不大,说小也不小……”
听裴岳说完,华文轩愣了好一会,才问道:“就为这个?”
“是呀!”
华文轩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这个阿陶,比试箭术的时候,生死毫发之间眉头也不皱一下,却为这等小事一筹莫展,也不知他是怎么想的!”
“小事?”裴岳怎么也没看明白这怎么会是小事。
“岳伯,这事包在我身上了,最好别让阿陶知道!”华文轩胸有成竹道。
“你?你能行?”裴岳狐疑道。
“当然了,不过这事还得岳伯您配合才行!”
“没问题,你说来我听听!”
……
十一月初十,离开整整四个月的李陶等人终于回到了潞州。
“岳伯,陶儿呢?”元氏狐疑地问道。
“主母,小主人去马场了,他怕主母着急让我和华小郎君先回来报个信!”
“这孩子,有什么事还要去马场,也不知道先回来看看阿娘!”元氏嘀咕道。
“岳伯,给我们讲讲你们这几个月的经历吧!”华菁菁在一旁好奇地问道。
“唉!这说起来就话长了……”裴岳并没有隐瞒,将李陶这几个月的前前后后诉说了一遍。
由于所有的事情都是亲眼目睹,故而裴岳讲得娓娓动听,惊心动魄,扣人心弦。元氏和华菁菁二人都凝神屏息,心情为之紧张而紧张,为之松弛而长舒一口气,为之愤怒而咬牙切齿,为之高兴而欢呼雀跃。
或许是听得太投入了,裴岳停顿下来的时候,二人还觉意犹未尽,没有一个人说话。
裴岳偷眼看了一旁的华文轩,他向裴岳递过一个鼓励的眼神。
裴岳接着说道:“本来这件事情就应该这样结束了,可默啜可汗觉得小主人使得突厥颜面无存,他恼怒成羞之下下令将小主人团团围住,要置小主人于死地。就在此时,娑娜公主突然出现在默啜可汗面前,她用宝剑放在自己的颈前,逼迫默啜可汗放过小主人,否则将要自杀。在娑娜公主和所有现场观看比试的突厥人的压力之下,默啜可汗可汗只得放过小主人。娑娜公主也无法在突厥立足了,无奈之下,小主人便带着娑娜公主离开了突厥。因怕主母怪罪,故而小主人想先将娑娜公主安顿在马场后,再来拜见主母!”
好不容易才将华文轩教给自己的话说完,裴岳长长舒了一口气。
“啪!”元氏拍案而起,面上现出怒容:“简直是胡闹,陶儿太不懂事了!”
裴岳与华文轩面面相觑,看来元氏是真的生气了。
裴岳呐呐道:“主母切莫怪小主人,他也是不得已才……”
华文轩也赶忙劝道:“是呀,李夫人,阿陶的确有他的难处。”
元氏依然怒气冲冲,嗓门也大了:“我不管他有什么难处,要是别的事我就不计较了,这么大的事他却如此草率决定,做人不能这样!”
裴岳从未见元氏如此生气,只好闭嘴一言一发。华文轩在一旁也是暗暗叫苦,看来自己出了个馊主意。
“岳伯!”元氏突然喊道。
“主母!你有何吩咐。”裴岳惶恐不安。
“烦请你现在就去一趟马场,让陶儿迅速回来!”
“是!”裴岳无可奈何答道。
元氏大声吩咐道:“你告诉陶儿,一定要让娑娜公主风风光光地入座府来,不能让人家感到有半丝委曲!我会在府门前亲自迎接娑娜公主!”
“啊?”裴岳愣在了当场。
元氏见裴岳站在原地并没有动弹,以为裴岳心中不悦,她叹了口气道:“受人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更何况是救命之恩。陶儿不懂事,岳伯你怎么不劝劝他,怎能将救命恩人安置在马场,连家门都不让进呢?你快快去将娑娜公主请来,我教子无方,会亲自向她陪不是的!”
裴岳这才明白了,敢情自己这里听岔了,他面露喜色连连点头:“主母教训的是,我这就去马场请娑娜公主!”
看着裴岳的背影,一直没有说话的华菁菁嘴里嘀咕道:“死阿陶,也不知道人家多担心,他可好,去了一趟突厥,干什么不好,偏偏弄了个公主回来!”
华文轩听罢正色道:“菁菁,阿陶是做大事的人,你不可如此小心眼,否则,将来有你后悔的!”
元氏笑着安慰华菁菁道:“菁菁,你放心,有阿娘在,陶儿断然不敢胡来!不管怎么说,娑娜公主是陶儿的救命恩人,咱可不能失了礼数,让别人见笑!”
华菁菁点头道:“阿娘您放心,我知道轻重的!”
……
“三叔!好久不见,您的气色不错嘛!”李陶笑嘻嘻地出现在了李隆基面前。
按理说,李陶在外奔波数月,应该好好休息的。可他心中有事,仅歇息了一夜,第二日一早便来到了李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