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轻轻不知道是哪一根神经搭错了,心里分明不是这样想的,话到嘴边,就成了这个样子的。
桥归桥,路归路。这一句话,她说出口的时候,自己心里也咯噔了一下,害怕祁王真的跟她划清楚界限,永不往来了。
“桥归桥,路归路……青青,你可不可以告诉我,我到底忘记了什么,是不是我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儿,你才会带着儿子离开我,我现在都不记得了,就算是有,你也得给我一个改过的机会吧。”
听到萧轻轻的那一句桥归桥,路归路的时候,祁王的心跳,一下子乱了节拍。两只手抓着萧轻轻的肩膀,生怕一不注意,就再也见不到她了。
“我早就跟你说过,我不是你的——”说到这儿,萧轻轻忽然想起来,不能强行帮助祁王回忆过去的事儿,否则会适得其反,甚至可能会让祁王变成白痴,便生生的把喉咙里的话,重新咽了下去。
“你不是我的什么?”就算是死,也要让他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祁王追问道。
“没什么,你还有没有什么东西需要收拾,如果没有的话,我们就启程吧。”萧轻轻最后还是让步了,就先带他回疯牛村好了。
萧轻轻也有些惘然了,她好像已经分不清,自己到底是这具身子的原主萧轻轻,还是现代来的萧轻轻了。
“我没有什么要收拾的东西了,直接启程吧。”祁王干醋利索的说道,只要能跟在青青的身边,一切都是值得的。
“爹爹,木头叔叔呢?还有,那两个坏人呢?”这就要走吗?木头叔叔不去吗?
“木头去处理那两个坏人了,他认识回去的路,会追上我们的。”祁王蹲了下来,耐心的跟小包子解释道。
一行三人,朝着城门口去了。
疯牛村
“哥哥,你这是怎么了?到底发生了什么?”已经很晚了,可是还是没见到哥哥回去,那个朱四也没回沐宅,陆慧心里隐隐有些不安,这才让刘木匠陪着她一块去作坊看看。
抱着昏迷不醒的陆阳,陆慧慌了,眼泪就像是不要钱似的,噼里啪啦的往下落。
“到底是谁?朱四,朱四呢?”陆慧嘴里念叨着,不知道是在自言自语,还是跟刘木匠在说话。
刘木匠直接吓傻了,他是一个做木匠活的,从小到大都在跟木头打交道,哪里见过这等场面啊。只见作坊里的工人,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不知道是死是活。陆阳也躺在地上,衣服上还留着两个脚印,像是被人踹的。
在院子里看了一圈,却根本就没见到朱四的身影,难不成,真的是朱四干的。
看来沐姑娘是救了一个白眼狼回来啊。那现在该怎么办呢?该报官还是怎么着?
陆慧一个小姑娘家,看到哥哥昏迷不醒,早就失了理智,哭的泪眼汪汪的,刘木匠又被吓傻了,呆呆的站在那儿,竟不知回府去喊人。
僵持了一会,陆陆续续的有村里的人找来了,平日里,作坊下工的时间都很早,今日却迟迟都等不到人回家吃饭了,他们自然是要出来找的了。
“啊,死人了,死人了。”胆小的妇人,见到地上躺的有人,也不辨真假,就咋咋呼呼的开始大喊大叫。
一传十,十传百,村里很快就沸腾了,徐谦也在听到消息之后过来了。
反倒是沐宅的众人,是最后得到消息的,宇文先生赶过来的时候,作坊早已经被里三层,外三层的包围起来了。
“大家安静,安静,没有死人,他们都只是昏过去了而已。”徐谦一一核实之后,发现并没有死人,这才松了一口气。
他刚当上里正才几个月,若是这个时候死了人,他这个里正也就当到头了。
“没死人啊,呼呼——吓死我了。”
听到没死人,那些扯着嗓子哀嚎的妇人,也都安静了下来。
“没死为什么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跟死人一样。”
“他们应该是中了某种迷香一样的东西。”一个懂医的人摸着小胡子说道,这个人,正是之前那个落水的孩子,叫三儿的来着,的叔叔。
“大家各自认领一下自家的人,带回去,好好照看着,等迷香的药效一过,大家就会醒过来了,至于今天的事儿,我们查出来之后,自然会给大家一个交代的。”徐谦开口说道。
“这大晚上的,风寒露重的,若是一不小心再染上风寒,就得不偿失了。”
村子里的人,对徐谦这个新上任的里正,还是比较尊敬的。再加上听到不用请大夫吃药,大家纷纷按照徐谦的话去做了。
“见过宇文先生。”徐谦早就见到宇文先生从外围挤进来了,人太多,太杂,太乱,他只好等遣散了人,才过去。
“不必多礼。”宇文先生摆了摆手,道。
“今天的事儿,显然是朱四所为,还请你找人去衙门备案,追查此人。”宇文先生开门见山的说道。“唉!沐姑娘交代我一定要好好的帮她看好家,老夫这下子,算是失言了。”
“明个儿一早,我就去衙门备案。这事儿也怪不得宇文先生,有千日做贼的,可没有千日防贼的理。”徐谦说道。
对于这个朱四进沐姑娘的作坊这件事,徐谦应该负主要责任,现在因为这个朱四出事儿了,徐谦心里也不好受。
仔细检查了作坊里的情况,库房里的布匹都不见了,织布机也不见了一台,其他的东西倒是没丢。
看来这个朱四,就是为了这些布匹,亦或者是织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