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在演武校场的黄巾卒众中也是小有名气,人称“大黑牛”孔顺,单肩能负百斤平步行走五里,一时之间传为佳谈,更被许多黄巾卒众引以为崇拜的对象。
“你且看看你自己身上的伤痕!”徐博冷声道,一脸不耐之色。
众人循声望去,但见孔顺的身上确实光洁如新,并没有什么疤痕,止有几道浅浅的棍痕,言外之意似乎已经跃然纸上。
“这又怎样?!以老子的身手以一抵十根本不是难事,没有在昨夜的夜袭营中留下深的伤痕也很正常。”孔顺依旧愤愤不平地反驳道。
“那你有没有留意到你自己腰背上几道浅浅的棍痕有何不同?细看之下上深下浅,此为何解?”你哂笑一声,追问道。
“老子又没有三头六臂,难免遭人偷袭!”孔顺面有戚戚,依旧违心地强辩道。
“此为你昨夜逃跑时留下的棍痕,你体格异于常人,兼之昨夜后有追兵,一棍下去,颜色极深,但后劲必然不足被你走脱,因此棍痕后半部分受力较轻,颜色也极淡,你说我分析得对不对。”你言辞凿凿,丝毫没有顾及孔顺的颜面。
“你!”孔顺百口莫辩,气急而走,竟不再与你争辩。
直到此刻众人才恍然大悟,昨晚的夜袭营竟然就是眼前的“步兵校尉”你一手策划的,当下惊得无言以对。
要知道临危不乱敢于奋起反抗的人都会正面迎敌,因此棍棒的伤口多在前胸、颜面、手臂等处,夺路而逃者多伤及后背、后脑勺,甚至某些跑得快的人身上根本没有留下伤痕,铁证如山,众人对于昨夜情形也多半心知肚明,因此也只得自怨自艾没有洞察先机了。
你看着一百余个新招募的亲卫军,嘴角浮起一抹坏坏的笑意。
“邓茂将军有令,每一名校尉的亲卫军只能够凑齐一百之数,我也不例外,因此你们之中仍有一部分将被淘汰!”你语出惊人,使得原本其乐融融的场面再度变得焦虑彷徨起来。
“唯校尉之命是从!”众口一词,声势赫赫,一百余名新军站姿挺拔,脸色凝重地答应道。
“很好,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这才是治军的铁则!听某将令:手中馒头依旧还在的人到徐护军处入籍备案,即刻起你便是某林尘的亲卫军,自此以往,手足相护,性命相托!至于那些馒头已经吃掉的人,你们可以打道回营了!”你翘首而立,淡淡地吩咐道。
“这…”起初还有几人殊为不解,但是转念一想也便了然了:将者,临危受命,统领诸军,征战四方,必须令行禁止,上行下效,因为只有绝对的服从才能孕育一支部队的铁血军魂,魂不灭则斗志不泯,战意不熄!
此刻离去的人竟有四十之数,换言之,此次亲卫军的招募只招到了七十名士卒,但是兵不在多而在精,对于这个结果你已经非常满意了,以百人的军饷养七十人恐怕绰绰有余了吧。
“奇思妙想,巧夺天工!”此刻典韦和徐博终于是彻彻底底地心悦诚服了。
“林校尉,邓将军有请!”某日一名小卒匆匆过营传令道。
“林兄弟,你可知道此番邓茂将军有何见教?”徐博淡淡地询问道,似乎对于个中原委已然知晓。
“日前斥候来报六方渠帅程远志遭张飞斩首,幽州之围已经形同虚设,加之皇甫嵩弛军来援,败局已定,想必邓将军暂司大将军之职,已有退军之意。”你施施然笑道。
“哦,原来主公早已了然于胸!”徐博惊奇道。
“此时某身司校尉之职,切不可再呼‘主公’,免遭人口舌!”你眉头一皱,制止道。
“然也,老朽失言了!”徐博忙不迭地告罪道。
“某去去便回,亲卫军的操练还需汝与典韦多多费心!”你对于自己的第一支武装力量还是比较上心的,不忘嘱托道。
虎头营帐内,邓茂当首而坐,两列将帅依次排开,你只得远远地坐在营帐口的位置,毕竟邓茂任先锋将军时下辖四大校尉,如今暂司大将军之职,又有其他几名将军忝居左右正首,反倒你们在军中的话语权明升暗降。
“敌军势大,皇甫嵩已率数万官军驰援幽州,此时幽州城高粮丰,兼之关羽、张飞俱是万夫不当之勇,围城之势恐难以为继!”邓茂苦叹一声,直言不讳道。
“邓将军,既然大势所趋,咱们也该想想自己的退路了,此间黄巾军四万人的性命都寄托在你的手上了!”左将军坦诚道。
“天公将军张角现囤师广宗,我等可率残部前往,只是素闻皇甫嵩勇武,此来必不会不战而退,诸将在此可参谋一权宜脱身的计策?”
众说纷纭,但是大半日的争论终于形成了以下几个意见:【壹】:力主抗战,毕其功于一役,赶在皇甫嵩援军到来之前攻占幽州,再以幽州为关隘据守。
【贰】:全军突袭,趁着皇甫嵩援军人困马乏,突围而出,径自前往广宗寻“天公将军”张角的大军。
【叁】:化整为零,将数万黄巾军众打散乔装作流窜的平民百姓,再约定汇合地点,虽然会有部分黄巾卒众逃逸而去,但是毕竟保全了实力,徐徐图之,仍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肆】:黄巾起义已是风烛残年,外强中干,不若趁此契机向汉军投诚,以四万黄巾军的招安必能获得朝廷丰厚的嘉奖。
此时众位将校各抒己见,言辞激烈,终于轮到你表态,兴许是天意的作弄,以上各种决议的拥护者大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