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有蹶子草。”易璟炀咬牙道,手上的筷子被他一截两段,眼底深处杀气一闪而逝。
“蹶子草?”什么草药?
见皇甫月皱眉不解,小爱气愤道:“主子,蹶子草是一种孕妇吃了后,会滑胎的草药。”
小喜一脸煞气,筷子往桌上一放,怒气腾腾道:“哼,那个紫晴,我一看她就不是什么好鸟,肯定是她想要害主子,主子,我去找她算账。”
说着,小喜就往外冲,皇甫月急忙制止她,“慢着……”
“主子……”
“小喜,别冲动,你先坐下再说。”
小喜嘟着唇,哦了一声,坐回位置。
易璟炀拿起筷子,在鸡汤里面捞了几下,并无见到有蹶子草在里面,他放下筷子,下结论道:“看来,这里面的蹶子草已经被人弄出去了,所以说,这并不是有人无意中用了蹶子草来炖鸡汤。”
蹶子草里面有一种香味,闻着香,吃着也香,有些人习惯拿它来炖汤喝,但这鸡汤里面却没有蹶子草,所以,是有人想要故意害月儿流产,提前把蹶子草捞了出去,要不是他闻到了蹶子草的香味,要是月儿提前喝了鸡汤,那后果,他简直不敢想象。
见易璟炀的脸色越来越黑,皇甫月勾唇,冷冷一笑,“看来,是有人不喜欢我肚子里的孩子呢。”
“哼,肯定是紫晴,除了她,没第二人。”
小喜一脸愤愤然,俏脸愤青,小爱也一脸气愤,站起身,召回据小喜:“小喜,走,我们去找她算账。”
哼,她倒要问问,她为毛要那么狠心下毒药害她家主子。
“你们两个先不要冲动。”
易璟炀淡淡的声音,阻止了两人的行动,“这件事,先不要打草惊蛇,也不要惊动紫家的人。”
在人家的地盘上,动人家的人,就算那个紫晴再不受宠,他要真的动了她,紫家的人恐怕也不会善罢甘休。
紫晴是紫文薰从小看到大的亲孙女,而月儿只不过紫文薰是一个意外得来的便宜外孙女,谁轻谁重,一比较就清楚,若他明着动了紫晴,一旦紫文薰发怒,让月儿陷入了危险之中,那这事……
“王爷,难道说,我们要假装没这事?”小爱不甘心的叫嚣。
她真的是气糊涂了,竟敢跟易璟炀大小声,见她是在为皇甫月抱不平,易璟炀也就没跟她计较,他冷哼一声:“当然不是。”
“王爷的意思是?”小喜眼睛一亮,隐隐猜到了王爷要做什么了,皇甫月扫了她一眼,凉凉的道:“你们呀,亏跟着炀炀这么久了,他的性子,你们猜不到吗?”
她家炀炀,从来不吃亏,一旦有人得罪到他头上来,他就喜欢整治人家,而且,他一向喜欢来暗的,不来明的。
如今,他们在紫家的地盘上,既然是紫家的人得罪了他,那么,他就更会暗着来。
一向粗心大意的小爱,摸了摸后脑勺,嘿嘿一笑,“是是是,是奴婢一时间气糊涂了。”
呵呵,真是的,她都气的忘了,她家王爷是谁,那可是天上地下加起来的唯一一个绝世好丈夫,也是天下间最心狠手辣,最冷漠无情的男人,他岂能放过想要暗害王妃的人,门……不,窗都没有。
一罐好的鸡汤,皇甫月喝不了,也不想喝,最后,都到了小喜小爱的肚子里。
吃完饭,小叫了进来,七个人凑在一起,谋算了半个小时,才散了会议。
半夜时分,皇甫月突然叫肚子疼,她叫的厉害,把周围的人都给吵醒了,顿时间,他们住的这个小院子里,热闹起来。
石岩忙着薰来,小爱忙着去请紫凡来,而易璟炀则心疼的蹲在床边,安抚嘶声力竭的皇甫月。
很快,接到消息的紫文薰和紫凡急匆匆的赶来,身后还跟着神色焦急的林管家,因为是皇甫月腹痛,有流产的迹象,紫凡和林管家两个男性被小爱阻挡在了外厅,紫文薰急忙进了内室。
易璟炀见她前来,松开了他一直握着的小手,主动让出了位置,紫文薰上前,握着她的手,见皇甫月肚子痛的厉害,她紧张的手都在颤抖,她急忙道:“月月,你别着急,大夫很快来。”
“外婆,我痛,我的肚子好痛,呜呜,我的孩子,外婆,你一定要保住我的孩子啊……”
“会的,外婆一定会保住你和孩子,你放心,外婆一定不会让失去她。”紫文薰握着她的手,紧了又紧,眼眶湿润。
“呜呜……外婆,我的肚子好痛,我……好痛……啊……”
“怎么会这样,白日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会突然肚子痛,月月,我的孩子,你忍着点,大夫很快就回来。”
紫文薰见皇甫月满头大汗,痛的快要受不了了,她急忙吩咐小爱:“小爱,快去看看大夫来了没有,大夫怎么还没来,不是说石岩去请去了吗?”
“是,老夫人。”
小爱暗中吐了吐舌,急匆匆的出了内室,刚到外厅,就见到石岩带着一个中年男人走了进来,小爱急忙大喊:“大夫来了,大夫来了。”
大夫进了屋,位置让给了大夫,大夫伸出一手,帮皇甫月把脉。
皇甫月脸色煞白,低声呼痛,好半响后,大夫放下手,站起身,对紫文薰微微躬身,道:“禀老夫人,小小姐怀有身孕已有二十天,她……”
见老大夫欲言又止,紫文薰焦急问道:“怎么样?”
“小小姐误食了蹶子草,这孩子,恐怕是保不住了。”大夫摇了摇头,一脸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