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细嗓门说道:“不会吧?我和他接触时间较多,感觉他对我非常信任,有什么事情都不背着我。这几次出去调查,从事先商量,到后面行动,我都一直跟在他的身边。”
听了尖细嗓门的辩解,哑嗓门发火道:“你知道什么?六指传信,姓龙的已经开始布置行动了,很可能目标是对着你的。要不是我提前有所准备,把胖子和一撮毛干掉,让他们做了替罪羊,恐怕你早被别人盯了!好了,这些事不必在追究,你也不能再大意,一切按照面的吩咐做是了。我马要离开,这里的事情由你来主持。如果发现谁不对劲,趁早灭口,然后启动第二套方案!”
“好,我明白了,你放心回去吧。”
两个人的对话到此结束,却听得陈放冷汗直冒。他来不及跑去告诉自己的队长,而是立刻冲出暗道,离开祠堂,向着对面赵四儿家赶去。
到了院门口,陈放急忙对那名年长的特警说道:“海潮哥,龙先生在这里吗?”
海潮点头说道:“在,在厕所那里。”
他一边说,一边打开院门,用手一指厕所的方向,随即整个人僵立在那里,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陈放顺着海潮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发现一个油桶样的人立在那里,身的特警服装已经完全被撑开,一群蚕豆大小的黑影在空飞舞。龙飞蹲在墙角,正面朝着这个方向,张着大嘴脸色青里透白,脸是密密麻麻的红包。在他的前方,正有一群黑影呈龙卷风形状,向着他疾速扑去!
顾不得多想,陈放掏出腰间一颗曳光弹,飞快地安装在枪口,连瞄准的时间都没有,朝着那群黑影的前方射去。
一道强烈的光线闪过,随后是更加炫目的亮光将那一片地方笼罩起来。陈放早闭了眼睛,在心默数了几秒钟时间,这才睁开眼睛。
那群黑影已经不见,龙飞倒在了墙角位置,那名完全变形的特警战士依然挺立不动,只是身体出现了无数的大大小小的洞口。在他的脚下,落了一层东西,在阳光下泛着绿油油的光。
陈放快速跑过去,先扶起龙飞,将他背在自己的背,一路飞跑着朝外面冲去。当他跑过海潮身边的时候,大喊了一声:“海潮哥,快封闭现场,不然会出大事!”
陈放的呼喊不仅震醒了海潮,也引来了正在房间里检查的其他特警。大家一起行动起来,很快找到了惨祸发生的源头,及时封闭了厕所的化粪池,将那个塑料桶桶口盖。遗憾的是,那名特警战士却已经牺牲,而且死得极惨,令人不忍卒睹。众人回天乏术,只能强忍悲痛把他抬到门口,海潮脱下身的外衣给他盖。
鉴于出现了异常情况,海潮自然而然成了其的领队。因为海清同他们之间的距离过远,耳麦几乎失去了作用,他首先安排一名身体素质特别好的特警战士,用最快的速度找到海清,把这里的情况向他汇报。同时命令大家停止一切行动,关闭门窗,留下几人远距离警戒,其他人抬起遇难战友的遗体,离开院子,来到祠堂里等候下一步安排。
和龙飞分开以后,海清带着一组队员,从祠堂后面绕过去,直奔白友明的家。侯魁则是绕到谢林家的房后,和等在那里的谢林汇合。经过简单的商量,为了不打草惊蛇,他们分批行动,借着房屋和院墙的掩护,悄悄向白友明家包抄过去。
海清早摸清刘大憨家的位置,越过那片空地以后,人员一分为二,从左右两面接近。
刘大憨家的院门半开着,正房的门也是半遮半掩,能听到从客厅里传出来的音乐声。院子里没有人,在院墙角落处偶尔有狗叫声响起,好像刘家人正在度过闲适的时光。
等到两名特警战士从房后翻墙头,躲藏在屋脊背后,准备好武器,海清这才绕到前面,站在了大门前。有两名特警战士分别隐蔽在院子的墙角之后,随之准备配合海清的行动,特别是要先解决掉院子里的狗。
伸手在大门敲了几下,海清扬声喊道:“刘大憨!刘大憨!你出来一下,有人找。”
话音刚落,正房里面的音乐声戛然而止。半分钟后,一个沙哑的声音问道:“谁呀?自己进来吧,门没关。”
海清推门而入,两名特警紧随其后,快速穿过院子走进正房。
一进门便是客厅,一张印刷体的山水画当门而挂,旁边是一副有些褪色的对联。对联下面是一组简易沙发,一名憨态可掬的年男子坐在沙发。他的面前是个玻璃茶几,茶几放着两碟咸菜,一瓶高粱烧已经少了一多半,碟子旁边堆了一些花生壳和瓜子皮。
见到海清进来,年人急忙起身,人还没有挪窝,已经把手伸向了他:“哎呀,稀客稀客,没想到是海队长光临,我可是受宠若惊啊!来,赶紧坐!”
海清没有理会他伸过来的手,冷冷地问道:“你是刘大憨?”
“是的,我是刘大憨!”年人笑容满面地说道。
“你家里其他人呢?”海清朝东西两头紧闭的房门看了一眼,沉声问道。
刘大憨搓了搓手,已经有了几分酒意的脸挂着驼红:“哦,她们母女俩今天去乡里了,说是想买点衣服什么的。海队长,干嘛那么客气?先坐下来,我再去整两个菜,咱们今天好好喝两杯!”
海清对身边的两名部下摆了一下头,然后严肃地对刘大憨说道:“刘大憨,你涉嫌利用迷信思想,伙同他人伤害村民,现在对你实施拘押。请你立刻跟我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