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侧过脸看向门口的时候,眼中惊喜,笑容绽放,道:“你回来啦!”
这就是魅狸的声音,只是变的很柔和,很细腻,就像久等的人归来。
她要扶着身前的矮木桌就要站起身,看上去很吃力,就像柔软的垂柳,身不由己而随风。
墨涵惊愕,她怎么在这里,难道一直在等我到来?
“啊!你怎么..”
墨涵的话还没说完,听到一个声音从身后传来,“你身子弱坐下休息,我从皇城出来就回来了。”
紧接着一个白色的身影出现,一闪而过只看到一张模糊的侧脸,还有一双神秘的重瞳。
他背影挺拔,箭步如飞显得有些匆忙,举手投足间流露出皇族的雍容华贵、威严不凡。白衣和茅屋的衬托,显得很随性洒脱,依旧有着豁达大气的风范。
墨涵突然发现女子的视线从他身上移过,落在了白衣男子的身上,或者说这女子一直看的是白衣男子。
“她看不到我,也听不到我声音?”墨涵看着自己的手来回翻了翻,一切很正常。
“他是谁?我先祖墨重天?”墨涵从脑海中收集者关于听到先祖的信息,综合起来得出了答案。
他拥有皇室身份,而且生有重瞳,正是先祖墨重天!
“他怎么在这?这个女子是谁?魅狸?怎么可能!”一连串的疑惑在墨涵闹钟缠绕,连心情都变的急躁起来。
女子刚从坐垫上拱起腰,墨重天快步走上前扶着她的胳膊,让她缓慢的坐下,小心翼翼的像是怕打碎心爱的花瓶。
“来,慢慢的,慢慢的,身子弱就不要动,好好调息。”墨重天躬着腰扶着女子坐稳,看到女子又要动手倒茶,他又急忙抚着女子的手,让女子把茶壶放下,笑着拉着长音道:“别动,别动,我来,你坐着就好。”
女子被宠溺的像是捧在手里的珍珠,假嗔嬉笑道:“我这也不动,那也不动,再过些时间我胖的走不动了。”
“哎,清风拂柳,白絮纷飞。你胖了也是白絮,一样美。”
墨重天给女子倒了一杯茶,自己倒了一杯,搂着女子的肩膀随性洒脱的坐着。
女子倚在她的肩膀上,轻声说道:“我要是走了,就听不到你夸我了。”
“走?走哪?”
墨涵听语气有些不对劲,又看她身体纤弱,猜出点什么来。
既然他们看不到,那说明这是了尘所说的记忆碎片。墨涵为了弄明白事情,踮着脚就想往里走,这也算不上不敬。
墨涵刚抬起脚,看到地板用灰白色的实木铺设,一尘不染。他怕弄脏了先祖的地面,急忙把鞋子脱下,踮着脚走到两人对面。
先祖的面容依旧模糊不清,只是看上去有些熟悉,剑眉、重瞳、嘴角扬起像匕首尾端的轻扬,锋利中又感觉到温暖。
墨涵又摸了摸自己的脸,探着头又看了看他的脸,越看越有几分神似。
墨重天搂着女子肩上的手轻轻的拍了拍她,安慰道:“不许胡说啊,我在皇族中内翻看了经典,发现了一种远古留下的功法,叫‘大悲无量符’。这个符可不简单呐,‘大悲符’是死符,‘无量符’是生符,二者合一可以渡生死逆轮回。”
“什么是生符,什么是死符啊?”女子好奇问道。
“额...,死符据我理解就是一种功法,因为用于杀戮所以就死符。不过,这个反过来讲,如果用于救赎苍生,也应该算作是生符才对。生符嘛,就是免受六道轮回之苦,可以用前生的意念重回人间。其它的作用,我还在参悟。”
“那我要生符,我要回来找你。”女子兴奋的把脸贴的更紧,生怕离开一样。
“唉,生符、死符合一之后就可以起死回生,就可以治好你了。”墨重天不愿意让她再说离开的话。
“大悲符?无量符?不是封天箓吗?怎么又多出来两个符?”墨涵挠着头疑惑更重。
在墨涵疑惑的时候,一瞬间,眼前的两人都消失了。矮木桌上的茶具也消失了,只是换成了笔墨纸砚。
纸是黄纸,墨?墨涵用手指点了下,拿起捻了捻,朱砂?
墨涵慌忙跑到门口,鞋子还在,不对,怎么生了一层青苔?
也不管青苔不青苔,把鞋子上面的土抖掉套在脚上有些湿漉漉的。晃过神才发现,眼前白雪皑皑,这是历经过几个春秋了?
墨涵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长,只感觉一瞬间恍若隔世。
他在山崖寻觅,踏着雪嘎吱嘎吱响。
在茅屋的西侧的山崖边,看到一人身穿灰色长袍,长发随寒风飘扬,衣襟呼呼展动。
墨涵走近看到此人就是先祖墨重天,他剑眉之上沉淀着风霜的岁月痕迹,面容坚定,仰望苍茫的天空,没有轻叹已感受到他的悲天悯人之心。
“魔界异人将入,人域之内浩劫将起。天地不悯,人当自强。人当自强。”墨重天点颌轻叹,似乎在做一个艰难的决定。
“魅狸呢?魅狸去哪了?这过来多少年了?”墨涵这断续的记忆片段弄懵了,看先祖的装束和改变,差不多应该过去许多年了吧。
墨涵和他一样高,不过在气势上却远不能及。
墨重天变得沉稳、厚重,还有这悲天悯人之相,让人不由得心生敬畏。
而墨涵只是墨族遭受变故之后,从一个纨绔少年,变成了一个历经血雨腥风后刚毅果断的少年。至于前后的差别,墨涵就是感觉杀人变的平淡了。
墨重天坚毅的转过身,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