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礼大典属于人生中最重要的日子之一,因此孩子们父母把该请到的亲戚朋友全叫来凑热闹,嫡亲的,远房的,男女老少应有尽有,知道的以为是举行成礼期,不知道的还当是金榜题名,成婚娶妻,每家亲戚都大大过一百人,除此之外有另一重意义,但凡喝过洗髓浆的,跑起步会跟飞似的,所以代表子女们彻底告别普通人行列,成为一个真正的飞仙。
虽说时辰尚早,可全隐宗门门口已经聚集了许多亲朋好友,可惜无奈全部被堵在外面,只有典礼开始的时候,大门才会打开放他们入内,如果提前让大量人群进去,叽叽喳喳,吵吵闹闹,必定破坏掉大典的宁静气氛,举行期间,所有人绝对不可以大声说话,甚至连往常训练御剑飞行动静都完全禁止,这是历代大祭司制定的规矩,它象征着典礼的神圣庄重和无上权威。
穿火羽衣方法,说难也难,说简单也简单,就是要用心中无形怒火压制住外面衣服的有形焚烧烈焰,怒火程度必须到赤脸血眼,青筋暴跳的地步,宝贵几乎花了一年时间练习方能彻底掌握。再穿之前,取出锦袍袖笼里一个水曲柳木质金装缕盒,当中放有三枚内丹,倘若继续留在衣服内,势必难抵火羽衣的焚烧烈焰,二枚捡现成的;另一枚通过打败弱者摄取,只是晋升凝丹二期,还差二枚,但凡等级越高的境界,所需的内丹一般会更多,相应修炼起来也就变得更加困难重重。
将水曲柳木质金装缕盒藏于活动砖壁内侧,然后等过去半个时辰,锁好房门,缓步走出单人间宿舍,前往祭祀的祠堂,每间宗门都建有举行成年大典之地,每到孩子们成年那一年,当地神权教社派大祭司前往逐个巡视主持。”有人着火了,有人着火了。”宝贵一出现,立刻引来祠堂内学员们一阵人群攒动,惊慌失措,个个脸色煞白,吓得后退几十米,有几个机灵点的赶紧跑出来取水灭火。”大惊小怪,慌什么?是火羽衣。”杨登保老师沉稳喝止说道,祭祀祠堂内大部分是新加入的年轻弟子,很少有人知道那位睁眼死去学长的事,由于死时候面相太过恐怖,老师们谁也不愿意提起这件惊悚往事,以及关于火焰宝衣的种种一切。
”只要离他一米远就平安无事。”讲话者是杨老师旁边一位留有胡须的青年男子,只所以说他年青,因为一脸稚嫩之气,无论怎么看都像二十多岁的光景,此人是仙宗弟子们执行长师,姓黄名余泽,每次举行成年大典之际,习惯性会到祭祀祠堂挑选当天晋升凝丹二期的弟子,加入他们仙宗一流。宝贵走到祭祀台,身上焚烧烈焰使得无人敢靠近自己半步,除了站在该队第二三四名张志尧兄弟等几个好哥们,根本没有人敢与他争抢名次,因此舒舒服服当先获取洗髓浆第一人,别的弟子按照衣服华丽程度分分各自排好队,无人窃窃私语,无人相互推搡,场面霎时间陷入一片安静祥和。
吉时已至,守卫弟子打开全隐宗大门,家长们和亲朋好友蜂拥而至,全部集中在祭祀祠堂外面,两边数名弟子维持着相关秩序,凡是有大声喧哗造次者,立刻驱逐出全隐宗门。一位白苍苍老者拄着两根拐杖,满脸堆有深深鱼尾纹,缓步迈入进去,照年龄看起码有九十多年,杨老师和黄老师主动上前,把他老人家搀扶上祭祀台,雪翘郡主带着两名丫鬟站在人群右侧,接二连三轻声细语喊着“宝儿。”可惜里面的宝贵压根完全听不到,其它父母纷纷低声喊着自己儿女们的名字。
成年洗礼仪式进行得十分简短,端出一盆无根水直接往人身上一冲洗便完毕,此水经过九九八十一天反复过滤清除,里面百分百没有一丝一毫杂质,无任何杂质方能洗唰掉过去体内体外的身心。杨老师从掌盘弟子手中取一个翠绿葫芦小瓶,亲手交给第一名宝贵,应该是苦等八年的洗髓浆,该瓶清新光滑,表面干净无任何瑕疵和污垢,跟着让对方打开胡桃木金装缕盒,要求看看内丹数量,得到三根手指竖起回答后,冲黄老师遗憾的摇摇头,宝贵手拿葫芦小瓶小步走出祠堂,人群中引来阵阵惊异,连连咋舌,于是慌慌张张屏退几米远,主动让出一条通道来,生怕火焰波及烧到自己身上。
“你怎么今天穿火羽衣服”雪翘郡主神色凝重,批评说道,儿子曾经告诉他有件燃烧着火的衣服,故而看见并未像其它父母那样手足无措,方寸大乱。”我觉得这衣服比较市面买的霸气多,它能震摄得无人敢我抢第一名位置。”宝贵嘴里舌头左右搅动一遍,调皮说道,穿火羽衣其实有点小算盘,一方面王府生活本来拮据,实在不想母亲当掉金银饰,替自己买体面漂亮的衣服;另一方面就是用烈焰吓退所有的人,使自己先领取到洗髓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