签完名,我又开始坐在地上吸氧。
我觉得我的高原反应更加厉害了。
又大约过了半个多小时,我们告别了战士们,开始下山。
搜狐和其他媒体的记者围着我,问我为什么能够抵御高原反应,表现那么出彩。大家一致认为就属我的演出是最成功的。
我说我可能身体素质好一些吧。但是我还想继续说点什么的时候,我突然觉得一阵晕眩,然后就倒在地上,什么都不知道了。
我从来没有睡得这么安稳,这么香甜。
等我醒来的时候,是在医院,凌子寒说我已经昏迷了整整一天了。
他还说,他听说我在哨所特别卖力地演出了。让我下次不要逞能。万一昏睡过去醒不来怎么办。
我从凌子寒嘴里才知道我昏迷之后的事情。
当时所有人都震惊了,急忙叫来医疗队的人,将我抬下了山。然后驱车送到拉萨的大医院,并且通知了凌子寒。
凌子寒的高原反应已经没有之前强烈了,所以一直都是他在照顾我。
张朝阳说大家是怎么一起来的,就要怎么一起回去。
所以为了等我苏醒,他们多等了一天。
只是因为我是昏迷过去的人当中昏睡时间最长的。张朝阳来看了我好几次,一直询问着医生我会不会有大碍。
我其实理解张朝阳的心理,因为是他组织得这次活动,如果万一有人有个三长两短,他难辞其咎。
但是我心里还是欢喜的,能被张朝阳关心,怎么说也是一件值得骄傲的事情。
凌子寒将各路媒体也叫了进来。
我急忙坐起身来接受采访。
大家先还是关心我的身体状况。
我说我已经没有事情了,拖累大家不能及时回去,我觉得非常抱歉。
然后他们又问我在哨所的感受如何。
我说我觉得战士们在孤单的哨所坚守岗位,十分伟大。我很敬佩他们。
然后我觉得自己有点累,于是让凌子寒先请记者们出去,我想休息一下。
凌子寒礼貌地让记者们出去了。我又陷入昏睡。
一觉醒来,张朝阳竟然坐在我的床边。
“你总算是醒来了。明天我们打算回去,你身体能扛得住吗?”
我本来想要坐起来的,但是被张朝阳阻止了。
“你身体不好,就不要勉强起来了。你和那天在表演时候的凌舒旻简直判若两人。现在你实在太柔弱了。好好休息吧。告诉我能不能坚持就好了,”
我觉得我的大脑已经清醒了,于是说:“我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明天去飞机场应该没问题。”、“那行,明天早上九点,我派车来接你。”
然后张朝阳就走了。
凌子寒进来,问我要不要吃点东西。
我坐起来,稍微吃了点东西。觉得已经不难受了。
我有些遗憾地道:“来了趟拉萨,结果什么风景也没有看到。觉得好可惜啊。”
“没事,你以后没工作的时候还可以来啊。反正你又不缺钱。而且拉萨最主要的景观你已经亲眼见到了啊。那雪山之巅可不是谁都能上去的。你还在上面表演,实在很了不起了。”
凌子寒虽然对傅言饱含恨意,但是他毕竟不知道我和傅言之间的关系,所以对我还是关怀备至的,说的话也中听。
我自己下地活动了一会儿,然后觉得身体已经完全恢复得没有问题了。又睡了一觉,然后就坐着张朝阳派来的车,和凌子寒一起去了机场。
这次,张朝阳依旧坐在我的前排。他落座的时候看见了我,还朝我笑了一下。
“我们一到北京,会有一个媒体见面会,你的身体没问题吧?”
张朝阳临坐下的时候问我。
我说可以的。我已经完全没有问题了。
张朝阳这才放心地坐下。
下了飞机,我才知道不是所有人参加媒体见面会。有的艺人根本没有和我们坐同一航班的飞机,而是直接坐别的航班,飞回自己所在的城市去调养身体了。
剩下的只有七个人。
我们到了记者见面会的现场,开始讲这次西藏之行的见闻和自己的感受。
我将自己当时那种难受的感觉说了出来,我将自己内心的挣扎告诉了媒体。其他爬雪山的艺人和我的感受都差不多。
我等记者见面会之后,就直接坐飞机,回到上海了。
见到熟悉的房间,还有亲切的施柔和胡玫,我抱住她们道:“还能见到你们实在太好了。我在雪山上的时候,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们了呢。我真是感受到了绝望是什么滋味了。”
然后施柔道:“网上都播出了,我们都看见了。楚楚,你实在太不容易了。我去给你做几道好吃的菜,再炖一锅鸡汤,给你好好补一补。”
我倒在沙说:“谢谢亲爱的。”
胡玫却是一脸担心的表情。
我问她怎么了,她也不肯说。
我当时觉得很累,也就没有仔细打听。
结果我回到上海的第二天,我正在吃早餐的时候,凌子寒就打来电话了,让我看微博上面的留言,还有我们爬雪山去哨所那段视频下面的评论。
我觉得奇怪,于是拿来手机,边吃饭边刷留言。
但是很快我就吃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