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成祖听了纪纲的汇报,脸阴沉得如同暴风雪的前夜,亲自提审了四人之后,查证属实。
身为皇上,却被自己的一个嫔妃算计,而且,还给自己带了绿帽子,这让明成祖勃然大怒,冷声问吕环姬道:“你为何要私通侍卫?”
吕环姬知道大限来临,已无幸免,凄然一笑说道:“你自家色衰,却要来这么多的女子,有多少宫女嫔妃不得已与宦官们‘对食’,做些颠孪倒凤的勾当,还不都是因为寂寞,这有何罪?”
“无耻!”明成祖简直要气疯了,吩咐将吕环姬、两个朝鲜侍女还有与吕环姬通奸的侍卫夏剑押出去立即凌迟处死,并将吕环姬宫里所有宫女和太监数百人一体斩立决。
又是一场血腥屠杀,唐大鹏真正感受到了明成祖的残忍好杀和冷酷无情。
当然,明成祖还吩咐给冤屈而死的吕园善美人等人平反昭雪,将吕园善以嫔妃礼重新厚葬,并给朝鲜吕园善被株连杀死的家人厚加抚恤。
部署完了之后,明成祖冷冷望着唐大鹏,半晌,才说道:“唐爱卿,朕让你查贤妃被害案,这就是你给的结果吗?”
唐大鹏知道,面对明成祖这样的暴君,求饶只能招来杀身之祸,不如和他讲理,明成祖赏罚分明,知错能改,看样子倒不是不讲理地人。
唐大鹏躬身说道:“微臣银钗探喉,确定贤妃有可能是被毒杀,但并未断言,微臣本想回来之后继续侦查,可……可侍女莲儿、掌印太监金良、随堂太监金得、银匠、两位太医等人均被处死,微臣……微臣无从查起。”
明成祖微微一愣,想起当初唐大鹏的确就已经提到过,这案子颇多漏洞,不能从贤妃喉咙有毒就断定是被毒杀,有可能是死后被人灌毒,但自己轻信刑讯所得口供。没等唐大鹏回来就乱开杀戒,把那么多见证人都杀光了。也是自己认为已经水落石出,不让他继续查。说到底还真怪不得唐大鹏。
明成祖话语缓和了一些,说道:“好,这件案子虽然牵连出吕环姬陷害吕园善案,但朕的贤妃究竟是怎么死的,却还没有一个令朕满意的答案。唐爱卿,朕要你继续侦查此案,只要是查案需要,你可以酌情处断,直到水落石出为止!”
唐大鹏跪倒磕头说道:“微臣领旨。”有了皇上这句话,唐大鹏胆子大多了。下决心这一次一定要查清楚再当面向明成祖汇报,绝不再让纪纲这个猪头插手,免得又被他株连无辜。
明成祖让唐大鹏平身之后,叹了口气,说道:“没想到朕给你的美人却是如此蛇蝎女子,委屈你了,幸亏还没正式纳入房里。这样吧!朕重新给你挑选一位朝鲜女子。让朕想想,前次进宫的朝鲜秀女中谁比较合适……”
唐大鹏吃了一惊,这一个朝鲜美姬都是自己福星高照,阴差阳错这才搞定,再来一个,那就没那么幸运了,这件事得拦在前头,如果皇上金口一开,君无戏言,那可就生米煮成熟饭不好办了。忙躬身说道:“皇上,微臣……微臣再不能纳妾了,请皇上恕罪!”
明成祖愣了一下,问道:“不能纳妾?为何不能?”
“微臣曾经给妾室们说过,如果她们帮微臣生了儿子,微臣就再不纳妾了的。臣不能言而无信啊!皇上。”
“这就不对了,纳妾固然是为了生儿子,可这纳妾却也不光是为了生儿子啊。比如……比如……”明成祖比如了半天,总觉得那些目的说出来有损尊严,便含糊着说道:“比如多几个女人也多些乐趣嘛。”
唐大鹏苦着脸道:“对别人或许是乐趣,对微臣,恐怕只是难受了。”
“难受?美妾侍寝还难受?哈哈哈。”
“不是……是美妾进了家门,先前的妻妾们的脸色可不好看,而且,有一两个性情刚烈的,会撒泼离家出走的啊!”
“哦?这等悍妇要她何用,一纸休书休了就是了!”
唐大鹏摇摇头说道:“不能休啊!她们与我共患难,在‘三不去’之列的,再说了,还给我生了儿子的。”
皇上眼睛眯了起来:“你说地是你那个三妾李氏?”
“是啊!再说了,微臣已经有美妾六个了……”
“对对,你那李氏的确貌美如花,就算让朕拿后宫三千佳俪唤她一人,朕也愿意……”明成祖说得有些忘形,忽看见唐大鹏脸上变色,这才有些尴尬地补充道:“朕……朕只是打个比方……嘿嘿!爱卿不必介意,所谓君子不夺人所好嘛!朕不会拆散你们一家的。嘿嘿嘿……”
“多谢皇上!”唐大鹏躬身说道。
明成祖笑着说道:“梁姝姑娘与你三妾李氏都是国色天香,你将梁姝进贡给朕,朕已经很满意了。嘿嘿!既然爱卿你不能纳妾,朕也不勉强,不过,你将梁姝这美若天仙的女子献给朕,朕总得补偿你啊……”
唐大鹏进宫的时候就已经想好了,要把这件事说清楚。唐大鹏说道:“皇上,微臣回去之后,把这件事给梁姝丫头说了,她……她宁可割花自己的脸,也不肯进宫,若不是及时阻止,梁姝的脸已经被她用刀划破了!饶是如此,腮边还是被断刃划破了一条小口子……”
明成祖脸一沉,问道:“究竟怎么回事?”
“微臣把这事告诉梁姝之后,梁姝说她好女不嫁二夫,既然已经说好将来要嫁给微臣,那她今生生是臣家的人,死是臣家的鬼……”
“好女不嫁二夫?她已经嫁给你了吗?”
“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