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起身来,慢慢在房间里踱着步子,难道是自己检测出了问题。
唐大鹏很是惊异,他弄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那陈迪很明显是凶手,要不然,他也不会那样神经质,一切的征兆都是指向陈迪的,可为什么检验结果与预料的不一致?难道自己的判断失误了吗?唐大鹏绝对不相信这一点,他对自己很自信,以往多少次的检测出现意外,可都没有出乎他的预料,这一次是怎么了?他不明白。
或许,是方才的检验过程出了问题。唐大鹏把方才的检测试验重新再做了一遍,结果与前一次的一模一样。
唐大鹏的眉头紧紧的锁在了一起,他不敢相信这个结果,这与他的直觉完全不符,但他找不到原因,不过,他相信,自己的检测是正确的,为什么会出现这个结果,他弄不明白。
唐大鹏将所有的器具放进箱子,又将箱子放进了那个大柜子里,因为明朝的人不可能相信什么血型之类的,所以检验结果也不能作为证据提供出来,得用他们习惯的证据来证明犯罪。
收拾完之后,唐大鹏将房门关好,和唐母、萧逸雪说了一声,就出了门。路上,他一直在思考方才的检测结果,原来,这个案子远没有自己想的那么简单。
郭琪白若莲花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脖子上缠着敷了中药的绷带,正无力地斜躺在唐忤作老屋的炕头,散乱的头发披在肩上。雷芸儿端着一碗粥,舀了一勺,凑到嘴边轻轻吹了吹,小心地递到郭琪的嘴唇旁,郭琪勉力喝了。嘴角露出了一丝感激的微笑。
雷芸儿一边喂郭琪喝粥,一边说道:“郭姐姐,昨晚上我哥问你谁是凶手,你就是不肯说,唉!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郭琪没办法说话,脸上飘过了一丝忧愁,眼睛不知怎的慢慢湿润了。
雷芸儿又舀起一勺粥,刚要吹凉一点,忽然停下了动作,轻声说道:“有人来了。”放下粥碗,闪身到了外间的门边,手腕翻处,一柄寒光闪闪的短刃已经握在手中。
果然,有脚步声从远处走过来了,到了门边:“哚哚哚”三声敲门声:“哚哚”紧接着又是两声,这是唐大鹏和她约好的暗号。雷芸儿一喜,叫道:“哥!”手一晃,那短刃没入衣袖,伸手拉开了房门。门口站着的,果然正是唐大鹏。
方才的检验让唐大鹏重新陷入了迷惑,血型鉴定结果很明显,郭琳手指甲残留的皮肤组织残片和(此处略去两个字)内容物的血型是o型,与陈迪或者刘四的都不符,那么,凶手另有其人,会是谁呢?唐大鹏没有半点头绪。
血型鉴定只能作排除,不能做同一认定,因为相同的血型的人太多了。郭琳奶房上那枚牙齿痕迹现在还用不上,因为没有陈迪的咬痕作对照。现在看来,没有证据证明陈迪是凶手,所以,昨晚上放火烧小阁楼的人,也有可能不是他,由于不知道谁是凶手,郭琪再隐蔽下去就没有必要,而且不利于她的伤的治疗。雷芸儿那小丫头也耐不住长时间隐居生活,于是,唐大鹏决定,还是将郭琪接回来。
既然陈迪不是凶手,那么郭琪回家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唐大鹏本来想把郭琪直接送回陈家的,但内心深处总是隐隐约约感到了一种说不清楚的不安,最终决定,还是想办法将郭琪留在县衙门里,这样心里踏实一些。
“陈夫人怎么样了?”唐大鹏走进房间问道。
“喝了一点粥,睡了一会,精神好些了。”雷芸儿关好房门,跟在唐大鹏屁股后面进了里间。
唐大鹏走到炕边,侧身子坐在炕沿上,看着郭琪。
郭琪抬眼帘看了一眼唐大鹏,白嫩的脸上飞起了两朵红霞,羞涩地低下头,轻声咳嗽着。
她怎么看见自己就脸红?唐大鹏有点纳闷,不是有句话吗:女人脸红红,心里想老公,难道她知道了我对她人工呼吸的事了吗?不对,那时侯她正在昏迷,不可能知道,而这种事情他老爹老娘和老公也绝对不会主动和她说的,雷知县也不会说,小黑狗就更不会了,那就只有一种可能!
唐大鹏站起身来,将雷芸儿拉到了外间。
雷芸儿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问道:“怎么了?哥。”
“你是不是和陈夫人说了,昨天下午我……我救她的经过?”
“说了啊!今天上午她用纸笔写了问我是谁救了她,我就直说了。”
“你直说什么了?”
“我说是我哥你救的她啊!亲她的嘴往里呼气,又按她的胸,又用我的簪子刺她的人中穴和十宣穴,才把她给救活的——对了,哥,你怎么懂得穴道呢?”
唐大鹏心里直叫苦,哪还有心情和她讨论穴道:“你呀你,就会捣乱!”
“我怎么捣乱了?”雷芸儿嘟起了嘴:“我说的都是实话啊!”
“这种话也能说吗?人家是女孩子,我对她那样……”唐大鹏作了个亲嘴的姿势:“传出去的话,你还叫人家怎么活嘛!”
“嘻嘻嘻……”雷芸儿笑道:“你这回子才想到啊?早干什么去了?我昨天看你亲她的时侯美得那样,没什么不自在的啊!”
“别胡说!我那是为了救人!”唐大鹏急道,想起郭琪柔软的嘴唇,心中一荡,赶紧定了定神,问道:“你除了告诉陈夫人,还和谁说过?”
“再没有了!”雷芸儿举起手:“我可以发誓!你妹再不懂事,这其中的关键也还是知道的呀!”
“知道就好!千万别到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