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百户一愣:“什么玩意嘛……”
徐可上前一步,一手抓住他的胳膊,一手掐住他的腰眼,周百户顿时半身发麻,惊叫道:“你他娘的干什么!”
徐可扬手给了他一耳光,破口大骂道:“我他娘的就是要你他娘的知道我们他娘的叫你进去干他娘的什么事情!”
周鉴真身后几个锦衣卫见势不妙,几个上前来抢周鉴真,剩下一个转身要跑出去叫人。
唐大鹏身边的小黑狗箭一般冲上去,一口咬住了那正要跑出去的锦衣卫。
与此同时,护卫队分头而上,三拳两脚将他们全打趴下制住,小黑狗高兴地蹦跳着。
周鉴真又惊又怕,叫道:“我是锦衣卫百户!你……你胆敢……,你他娘的不要命了-!”
徐可一拳捣在他的肚子上,疼得周鉴真闷哼了一声,再也说不出话来,被徐可老鹰抓小鸡一般拎着进了后堂,往地上一扔。
周鉴真身子卷曲得跟个虾米似的,抱着肚子痛苦地哼哼着,好一会,才缓过劲来。
徐可一把抓住他头发,将他扯了起来跪倒。
周鉴真哼哼着说:“我……我可是锦衣卫……百户……你伯爵敢这样对我……我……”
唐大鹏从怀里摸出自己的锦衣卫腰牌,伸到他的眼前:“周鉴真,你先看看这是什么!”
周鉴真定睛一看,全身打了一个冷战,睁大了眼睛盯着唐大鹏手中的腰牌,全身开始如筛糠一般抖了起来,哆哆嗦嗦道:“爵爷您……您……您就是……锦衣卫指挥使……特使……唐大人”
唐大鹏冷冷一笑说道:“你再看看这腰牌后面写的什么!”说罢,翻过腰牌,亮出后面刻着的两行字:“缉事一体遵令,诸悖逆抗令者,先斩后奏。”
周鉴真只吓得魂飞天外,不顾徐可抓着自己的头发生疼,拚了老命想往地上磕头,语无伦次道:“爵……特使……唐大人……卑职……饶命啊……属下……罪该万死……饶命啊!”
徐可放开了他,周鉴真一个劲磕着头,咚咚有声:“卑职……罪该万死……不知道特使……不知道特使就是……您老人家……真是罪该万死……”
唐大鹏收了腰牌,哼了一声:“我没功夫和你废话,我只问你,听不听我号令?”
皇上和锦衣卫指挥使纪纲派出指挥使特使,有先斩后奏的特权的事情,周鉴真身为锦衣卫百户,如何不知,只是公文上没说特使姓名身份,所以没有将特使与眼前这位少年伯爵联系起来。
特使有先斩后奏的特权,而自己不仅没有听从号令,反而出言不逊,还帮着特使正在缉拿的案犯陆掌柜说话,这下子,自己脖颈上这颗脑袋恐怕已经被砍掉一大半了。
现在听唐大鹏问起是否听从号令,似乎还有希望,顿时喜出望外,连连磕头道:“卑职愿意,卑职愿意听从特使指挥,上刀山下火海,万死不辞!只求特使大人能饶了卑职。”
“好!等会出去,本官要你立即下令,派锦衣卫将陆源平陆掌柜进行布控,不能让他逃跑!如果逃走了,我拿你试问!”
“是是!卑职这就去下令。”
“等等!”唐大鹏叫道:“我这指挥使特使的身份你要绝对保密,如有泄漏,重处不饶!”
“卑职明白,卑职明白!”周鉴真哈着腰连连答应,三人走回了客厅。
那几个锦衣卫已经被唐大鹏的护卫制住,躺在地上不敢动弹。
唐大鹏做了一个手势,护卫们这才将几个锦衣卫放了,其中那个樊总旗骂骂咧咧道:“你们他娘的敢……”
周鉴真冲上去就是一耳光,打得那樊总旗原地打了一个转。
周鉴真吼道:“你他娘的敢这样对特……对爵爷说话,再敢胡说八道,老子宰了你!”
樊总旗不知道他们的百户大人进去一趟。出来之后怎么就全变了一个人,捂着脸喏喏连声。
周百户叫道:“还不快去叫所有弟兄们集合,有紧急公务!”
那几个锦衣卫连连答应,飞也似地跑出了门。片刻,屋外就听见锦衣卫们杂乱的脚步声,正在紧急集合。
利用这个空档,唐大鹏问道:“这陆掌柜除了知府和锦衣卫千户所副千户之外,还有什么后台?”
周鉴真苦着脸哈腰说道:“特……爵爷,卑职真的不知道了,卑职真的没说谎。”
“好,这件事以后再说,等一会你下令叫樊总旗带领一百人对陆源平进行布控,其余人你带着跟我走,多带强弓硬弩!”唐大鹏心想。要对付江上的目标,强弓硬弩更管用。
“上……上哪去?”
“到时候你们就知道了。”
这时,刚才那樊总旗从外面跑了进来。说道:“禀报百户大人,队伍集合完毕。”
周鉴真看向唐大鹏,见他点点头,这才迈步出到门外。下了命令后,兵分两路。一路换便装对陆掌柜进行布控,另一队跟着唐大鹏直奔杨俊豪他们所去的嘉陵江边。
保宁府距离杨俊豪他们去的那嘉陵江边抄小路都还有五十多里。
一路上,唐大鹏十分担心自己是不是去晚了,他虽然很担心杨俊豪他们错过了船帮贩运私盐的船队,但更担心杨俊豪他们如果拦住了私盐船队,一旦交战,这胜负难料。
虽然杨俊豪他们都是锦衣卫和大内侍卫里百里挑一的,除去跟随自己来得四人、徐可带到保宁府的五人和留在巴州衙门里的石秋涧,也就只有三十人了,就算加上十多个捕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