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小路就到石灰窑河边就完了,要是去邻村和巴州城,要走那边的那条路。”苏里正往远处指。
唐大鹏抬眼望去,苏里正指的那路距离这里还有几百米,正是自己带人从巴州来这里时走过的那条路。这么说来,这小路是给村里人到河边洗衣服洗菜之类用的,路过村子的外人只经过几百米外的那条大路,不会经过这条小路。路人也不会特意为了一根不知什么钱的铁链跑到这几百米的地方来的,所以,砍断这根铁链的人,应该还是村里的人!
会是谁呢?
这奶铁链的断口很整齐,是从一个方向切向对方应的另一个方向,证明是用锋利且有一定重量的锐器比如砍刀之类的,单方向砍切而成,而不是用钳子两个方向往中间钳切。
用刀子砍这细簪子般的铁链,一般不会用菜刀,也没人舍得用菜刀来砍铁链,再说了,菜刀太轻,也很难一刀砍断,士兵们作战用的腰刀也不太可能,因为这种武器是实行管制的,普通老百姓不能制造或者购买,再说老百姓买这种作战用的腰刀生活中没什么用处,而这附近又没有军队驻扎,所以,砍器最有可能还是斧头和砍柴的柴刀。
唐大鹏吩咐苏里正带民壮,捕快挨家挨户将所有的斧头和菜刀都收缴上来,依旧用布条捆好写上户主名字。
过不多久,民壮和捕快们源源不断将斧头和柴刀都收罗上来,堆了好大一堆。
唐大鹏一看就头大了,这可怎么查啊!又定晴一看,咦了一声,拿起一把柴刀看了看,这柴刀前面部分居然是弯的,有些意外,指着那弯的部分问苏里正道:‘这柴刀的头怎么是弯的?和镰刀似的。”
苏里正哈着腰解释道:“咱们这巴州山高林密,长满了各种小树、荆棘和矮木丛,钻进去砍柴,很多时候不能抢圆了砍,往往一下子砍不断还可以当锄头和镰刀用,刨树根,割茅草,都行的。”
苏里正一边说着一边比划,唐大鹏马上就明白了。又问:“咱们村里所有的柴刀都是这样吗?”
“别说咱们村了,整个巴州都是用的这种柴刀。”苏里正陪着笑脸解释道。
唐大鹏点点头,拿着那把柴刀走到霍上四捆铁链的那木棚立柱前,叫来霍小四,问道:“你们家这拴狗的铁链是怎么捆在立柱上的?”
霍小四指着立柱底部:“绕在这里,然后用锁锁上的,另外一头拴上看家狗。”
唐大鹏绕着那立柱转了一圈仔细观察,然后蹲下身仔细查看立柱旁边的地面。雷芸儿也跟了过来,蹲着瞧了一会,问道:“你看什么呢”?
“这根铁链不是用柴刀砍断的。”唐大鹏拿着那弯弯的柴刀,比了一下,肯定地说道。
“你怎么知道?”雷芸儿奇怪地问道。
“铁链就是捆在这里的。”唐大鹏指指那立柱底部,拿着那把菜刀比了一个砍的动作,说道:“如果是你,要用这柴刀砍断这铁链,你会怎么砍?”
雷芸儿接过柴刀,看了看立柱,说道:“当然是用这柱子作垫的,把铁链压在立柱上斜着砍呗。”
“从这断口来看,是一刀砍断的,如果照你的方法砍,立柱上肯定会留下砍痕,至少会有铁链受到柴刀砍击而留在立柱木头上的压痕。可你仔细看看立柱上只有左右磨擦的勒痕,这是抢狗的时候,狗拉动铁链磨擦留下的,却没有柴刀砍击的痕迹和压痕。”
雷芸儿仔细瞧了瞧说道:“就是没有哦。”想了想,说道:“那一颇高是放在地上直接砍的。”
“你好好看看这柴刀的形状,尤其是前面往下弯的尖头,你可以试试看,能不能砍断摆在地上的铁链?”
雷芸儿比了一下,笑着说道:“砍不了,前面的弯头撑住了,柴刀刀刃没有办法砍到地面上的铁链。”转念一想,又说道:“不过,可以找一块木头来垫着,不就行了吗?”
“那你看看四周,有没有拿来当作垫木的木头呢?”
雷芸儿四周看了看,院子里整整齐齐的,到没有看见什么用来当垫木的木头。
唐大鹏又说道:“再说了,这根立柱不就是最好的垫木吗?人是用柴刀砍断的细铁链,直接在立柱上砍,岂不方便得多?”
“就是,既没有垫木,立柱上也没有砍痕。这样看来,这人不是用柴刀砍。那,他是用什么砍的呢?”
“用斧头,所以,我要把侦查重点放在斧头上。”唐大鹏站起身。走回那一堆柴刀、斧头面前,吩咐衙门捕愉们将斧头带回去,剩下地柴刀先放在苏里正家里保管,等事情清楚之后,再退还村民们。随后,带着一队人马回到了巴州城。
虽然砍器初步排队柴刀,只剩下斧头了,不过,捕快们抱回来的斧头,也有几十把,没办法,只能一一作检测,看看能不能找到那砍断铁链的斧头。
要查出究竟是那一把斧头砍断这根铁链,就需要进行痕迹鉴定。
老百姓用的斧头一般都是铁匠铺里压模浇注而成,手打是同一个模子浇注出来的,所以新斧头没有太明显地个特征。但是,使用一段时间之后,不停地砍切打磨。就会形成各自不同的刀口特征。
砍器的刀刃部位用人的肉眼看是差不多的,都是十分地锋利,只要经常打磨,一般也不会有明显的卷口,但是。如果用显微镜观察刀刃,就能发现。刀口是高低不平的,也正是由于有这个特点,所以,刀子砍切物体,会在断面留下肉眼难以分辨的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