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刑讯效果来看,表面上刘四是全部招认了,但唐大鹏心里很不踏实,刘四只承认qiáng_jiān了郭琳,对于杀害郭氏姐妹的事情,他并没有招认,后来之所以招供,很明显是受刑不过,才胡乱招认的,看来,这里面很可能另有隐情。
“哎!我爹已经审完了,你又在发什么呆?”雷芸儿推了唐大鹏一把,嗔道。
“哦,没什么?我第一次看审犯人,看得有点走神了。”
雷芸儿格格娇笑,拉住唐大鹏的手臂:“走,找我爹爹去。你帮他破了案,他肯定很高兴!”
唐大鹏跟着芸儿带着小黑狗来到二堂等候,不一会,雷知县笑眯眯转出大堂,来到二堂,看见芸儿和唐大鹏,笑道:“乖女儿,你们怎么在这里?”
雷芸儿蹦蹦跳跳跑到雷知县身边,拉住雷知县的手:“我们来看爹爹审案子啊!爹爹在大堂上好威风!”
雷知县得意地拍了拍雷芸儿的手臂,看着唐大鹏说道:“唐公子,这件案子得以侦破,全靠你了!本官不会亏待你的!”
“多谢老爷,其实这都是老爷指挥有方的结果,小人半点功劳都没有。”
唐大鹏平时就喜欢看自贡人李宗吾写的《厚黑学》,知道官场上当官的很忌讳下面的人争功,即使你立了功,本来这功劳与当官的没有半点关系,也要尽可能把功劳全部归在当官的身上,这样当官的才会把你当心腹。
果然,听唐大鹏这么一说,雷知县更是高兴,捋着山羊胡子笑眯眯连连点头:“呵呵呵……,你们还有什么事情吗?”
唐大鹏本来想说出这件案件可能另有隐情,但目前只是自己的推测,并没有什么实实在在的线索,说出来反而不妥。便随口说道:“我想问一下老爷,那谢寡妇是刘四的同谋吗?”
提到谢寡妇,雷知县更是高兴,兴奋地说道:“现在不知道,不过,那谢寡妇的价值可比这个案子更高!本官将来的前程恐怕就着落在这妇人身上了,哈哈哈!”兴奋得都忘了结巴。
唐大鹏见雷知县如此高兴,看来这谢寡妇的案件是个更大的案子,不敢多问,静静等着雷知县下文。
开心地笑了半晌,雷知县才手捋着胡须说道:“你,你不是外人,就实,实话给你说吧。”压低声音续道:“从谢寡妇身上搜,搜出来的那封信,是,是一封谋反信!”
唐大鹏浑身一震,他当然知道,在古代,谋反意味着什么?探知他人谋反的消息举报出去又意味着什么?难怪这山羊胡子如此高兴。
雷知县得意地接着说道:“这封信是,是建文帝原来的监,监察御史叶希贤写,写给别人的信,具体内容就,就不能告诉你了。”顿了顿,有点暗然:“可惜,这名叫德乾的收信人,不知是何许人也。”
“建文帝?叶希贤?”对于这两个人,说实话,唐大鹏一点概念都没有,便不由自主重复了一下。
看见唐大鹏一脸疑惑的样子,雷知县有点诧异,难道这小忤作连这两个人都不知道吗?便解释道:“这,这建文帝是咱们大明朝开,开国皇帝朱元璋的皇,皇太孙,先皇病,病逝之后继位,可惜他重,重用叶希贤等奸臣,败,败坏朝纲,当今皇上起,起兵清君侧,发起‘靖难之役’,攻,攻入皇城后,建文帝就下,下落不明了。传说是烧,烧死了。但这封信足,足以说明,建文帝没,没有死,在准,准备谋反,东山再起呢。”
唐大鹏这才明白,原来这建文帝是被推翻了的前一个皇帝,这叶希贤是他的大臣,现在这雷知县得到了他们的通信,当然如获至宝,忽然想起一事,问道:“这么重要的信件怎么会落在谢寡妇手里呢?”
雷知县摇摇头,说道:“我,我还没审问谢寡妇,不,不清楚。”
雷芸儿在一旁插话道:“爹爹怎么不审问呢?是忙不过来吗?”
雷知县有点尴尬:“不,不是的,这,这种谋反大案,必须报锦,锦衣卫审理。我们不能审的。我,我已经派人八,八百里加急报到叙,叙州府锦,锦衣卫衙门了。”
唐大鹏明白了,明朝的谋反案件归锦衣卫管辖,就象现在的国家安全局一样,普通的地方官府是无权过问的。
这时,一个看守县衙大门的门子进来报告:“老爷,唐忤作的老母和媳妇送话进来说,她们一直在县衙门口等着唐忤作回家呢?希望老爷办完公事,让唐忤作早点回去。”
唐大鹏一听,自己的媳妇在外面等候,马上就可以知道,自己的这个媳妇长得什么样子了,想到这里,全身热血一起涌上头顶。
雷知县笑着摆摆手:“唐忤作,你今天辛苦了,早点回去休息吧。”
唐大鹏躬身答应,斜眼看了看雷芸儿,见她脸色淡漠,不知在想些什么?便拱手告辞走了出来。
衙门口两边吊着两盏大红灯笼,照得门前亮堂堂的,街上行人还是不少,远远看见大门口边上站着两个妇人,一老一少,那年少的妇人约莫二十岁出头,身穿一条淡青色长裙,一只手挽着身边的老太太,两人正在亲密地说着什么。这两人想必就是自己借尸还魂顶替的那忤作的老母和媳妇。
唐大鹏带着小黑狗,慢慢走过大堂前的院子,仔细观察那少妇,只见她身材苗条,凸凹有致,长得十分俊俏,心中大喜,看来自己这媳妇很不错哦,艳福不浅啊。
正在唐大鹏心里美不迭的时候,那两妇人已经发现了他,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