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祭司的手上突然出现了一团黑气,在黑气的笼罩下,血肉褪去化为尖锐的骨爪,刺向老堡主的心脏。
在骨刺尖与皮肤的接触位置出现了一层金色的光,只是稍微阻拦了一下,就像是刺穿了一张纸片,大祭司狂喜,成了!
手臂往下一按,然后一掏,一颗布满血管的心脏出现在大祭司的手上,心脏还在微微的跳动,而反应迟钝的老堡主,直到大祭司取出了他的心脏,他的大脑才反应过来,神色骇然!
“哈哈哈!”大祭司看着手中的这颗心脏,大笑起来,他隐忍了这么多年,终于能成功了啊!
“你……”本来已经虚弱无比的老堡主,再没有了心脏,那仅存的生机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黯淡的金光离体而出,从他的身边慢慢消散,“为……为什……”
原本自己最信赖的人,以这种残酷的方式结束掉了他的生命,甚至没有给他一点思考的时间,直截了当,不留余地,那血洞里的血液喷涌而出,老堡主头一歪,就断了气。
公鸭一般的大笑声戛然而止,他望着已经断气的老堡主与手中的那颗心脏,突然化喜为悲,两行热泪从他的眼角滑落,一股浓浓地悲意从他的身边升起。
他袖口一挥,嘴角默念了几句古语,虚空忽然裂开了一条缝,一个半人高的骷髅从裂缝中飘了出来,骷髅的双目若隐若现,出现了紫色的魂火。
骷髅的大腿根部有个整齐的切口,其下的部位早就消失了,像是生前被人切掉一样,“母亲,我给你报仇了……”他眼角留着泪水,看着那副骷髅。
他为了今天等了整整二十年,当他十岁那年亲眼目睹,那个男人一刀切断母亲双腿,然后蹂躏致死的时候他就在心里暗下决心,一定要为母亲报仇血恨,但是他没有天赋,想要对付那个站在巅峰的大祭司,在他看来是一件遥不可及的事情。
所以他在等,等了十七年,就在他已经快要忘却这件事情的时候,一个女人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那只是普通的一天,二十七岁的大祭司如往前一样在狼堡里做着工,十多年的日子已经让他渐渐地忘却了小时候痛苦的记忆,直到遇见了那个戴着面纱的女子,那个改变了他的一身的女人。
...
“我从你的眼中深处看到了仇恨。”女子站在他的面前平淡的说道,不知道何时出现在他的身边,大祭司被这突然出现的女子吓了一跳。
“你谁啊,神经病!”大祭司嘴角嘟囔了一句,然后绕开道准备离开这个神神叨叨的女人,他还赶着回去干活了,要是迟到了又该被管家打骂了,他实在是怕极了那个凶神恶煞地老头了。
“你不想为你的母亲报仇吗?”简单的一句话,没有引入语,话像是万年雪山一样的冰冷,不带一丝感情。但是当这句话飘进他耳朵的时候,尘封的记忆骤然被打开,那道已经愈合的伤疤被残忍的撕裂,血淋淋地露在他的面前,他想起来了……
懊悔,憎恨,还有着麻木,他变成了一个木头人呆呆地站在了那里。
“看来是不想了啊,那我去找别人好了。”她轻飘飘地丢下这句话就准备离开,但是大祭司突然涨红了脸,眼中布满了血丝,甚至嘶吼了起来,冲到了她的面前,“我想,我想啊!”
“那就是你了
吧,我懒得再找人了。”女子手指尖轻轻地点在他的额头,黑色的气体透过她的指尖传进大祭司的脑子里,留下了几句话,就飘然离去,像是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从此之后,他的人生发生了转折点。作为获得力量的代价,他必须完全掌握整个部落,然后做那女子的仆人,随时听候差遣,虽然从那之后,他再也没见过那个女人,但是他时刻不敢忘记自己的承诺。
这三年他的实力像是坐火箭一样攀升,有着那神奇的亡灵之术的帮助,他一步一步地走到了大堡主的身边,改头换面的他,成为大堡主的左膀右臂。
而就算他透支生命力,在这三年成长到了魔导士的境界,他依旧没有自信战胜躺在床上的这个男人,就是因为他身上的护体罡气,就算是六级魔法也没办法能打破,当年他就是凭借着无敌的罡气踏平了这一片的森林,最后建立了兀狼族。
为了一击致命,已经取得信任的他,大祭司没有轻举妄动,之后他用了极其狠毒的一招,在暗地里收集了近百人的精血,再加上一些奇特的蛊物炼制出了这檀香,摄人魂魄,迷人神志,像半兽人这种精神力不强的极容易中招
三年的时间,神不知鬼不觉,吸入了这过量檀香的老堡主,体内中了这蛊物,就是这蛊物让正值壮年的他成了开始那老态龙钟的模样,身体机能被完全摧毁,石乐志的老堡主就是一只被拔了牙的老虎,再没有一点威胁,直到今天,是他母亲的忌日。
这还远远不够,放在以前,能为母亲报仇已经是莫大的奢望,但是随着他实力的增强磨和心里的膨胀,这些已经远远无法满足他,他需要更大的权力,膨胀的yù_wàng是没有休止的。
...
还有,这副骸骨其实根本就不是他母亲的,是因为他根本不知道自己母亲当年死的时候被埋在了哪里,所以为了满足他自身的精神需求,他自己制造了这副骸骨。
“母亲,孩儿终于为您报仇了。”他走到那副骸骨的身边,手中的那颗心脏依然保持着跳动。随后他把心脏放进骷髅的胸口,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