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零~”手臂触摸杯盏地声音。
突出起来地声音,引起了杀手的警惕,当他发现那人只是熟睡中翻动下手臂之后,不免松了口气。
我还是太心软了吗,他不禁在心中问自己,他做杀手的这几年,刀下亡魂不少,但无疑不是作奸犯科,心肠狠毒的坏人,黑夜的猩红没有侵蚀掉他的内心,反而在那刀刃下,凸显地越发纯净。
他是个好人还是坏人,但是这一切都不重要了,杀手在心底里自嘲,从此以后他再也不能做自己爱做的事情,都是因为他那可恶的父亲。
忽的触碰到内心的柔软,让杀手愣神了一会儿工夫,外面的脚步声更近了,他控制着脚下的蚕丝,身子缓缓地向上移动……
“真是个废物!”安静地大厅内,忽的出现低沉地男声,正准备撤退的杀手,浑身汗毛直立,不知道什么时候,菲利斯旁边椅子上的那个男子已经苏醒过来,眼神锐利,嘴角挂着残忍的微笑。
这是个危险人物!杀手的直觉告诉他,此人不是个善茬,既然事情已经败露,那便只能启动b计划了。
杀手松开脚上的蚕丝,手握地利刃,轻盈地身体划过一丝优美地弧线向男子扑去,看似必杀一招却留了半分的生机。
他的目的不是杀掉这个男子,只要能及时地打晕他,那么事情还不算太糟糕!
“妇人之仁,怪不得不敢下杀手,不会是个女人吧!”男子嘴角地弧度越来越大,嘴上说着话,但手上的动作可一点也不慢。
手起刀落!
一颗沾满鲜血的头颅,在桌上滚落几圈之后,缓缓地划过地板,留下一道刺目的殷红。
杀手瞪大了眼睛,突如其来的一幕,让他的脑袋瞬间产生了当机,去势不减地他,强扭着腰肢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落在了男子的身后。
“来人啦,有刺客!”男子扔掉手中的匕首,匕首在地上弹了几下,然后落到杀手的脚边。
门外的守卫正走到大厅一侧,距离这里门口不过一丈的位置,今晚菲利斯宴请格雷长老的事情,城堡里的人都知道,而且此前子爵大人特意吩咐过,叫他们不要擅自打扰。
这些侍卫不敢靠的太近,但为了子爵大人的安全,实际上一直没有离开过大厅多远,适时出现的呼救刺激到这些侍卫的神经,两队卫兵二十个人争先恐后地跑了进去。
“当!”匕首落在杀手的脚边,及时赶到的卫兵正好看到那颗醒目的头颅,那不正是自己的子爵大人吗,而那个黑衣人脚上的那把匕首不就是凶器吗?
任凭谁看到这一幕,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了吧!
“快把刺客抓起来!”格雷长老又惊又怒,脸上的表情恰到好处,他整个人忽然从椅子上跃起,然后朝门口跑去,一边跑嘴边还一边叫喊着,“就是他杀了子爵大人,救命啊!”
杀手呆呆地愣在原地,他总感觉这件事
哪里不对经,之前他目睹了菲利斯与他共饮的场景,那模样就像是几十年未见的老朋友,而他突然暴起杀人,因为他的求救,卫兵有恰好出现在门口,那把凶器现在就在他脚边躺着。
人证、物证俱在,但子爵不是他杀的啊,就算是跳进黄浦江也洗脱不了嫌疑了,卧槽,难道我被人阴了?!
呆萌地杀手终于反应过来,但是门口的卫兵可都是训练有素地正规兵,他愣神地功夫,等他想明白了,数把明晃晃地大刀已经向他劈了过来!避无可避。
“刀下留人,此人不能杀!”好在格雷的及时挽留,杀手才没有逃过被乱刀砍死地结局,逃无可逃,在二十位凶神恶煞地士兵面前,他脚跟子一软,瘫在地上,他,认栽了……
——
亚特兰领地,其下子民无数,在领地内有着明显地位的划分,上层社会就是所谓的贵族阶级,他们享受着国家带给他们的优越福利的同时,一边如同蛀虫一般啃食着土地。
下级的平民虽然没有那么多资源和福利,但好在亚特兰公爵仁慈,赋税收得极薄,平民好歹生活的下去,也不至于饿死。
最为穷苦的就是那些被贬为奴隶地人,他们被剥夺了一切权力,连人权都得不到保障,他们一辈子都只能保持着奴籍,甚至连妻子女儿都会跟着遭殃,一辈子做牛做马,遇到刻薄的主人甚至连畜生都不如。
而近段时间闹得沸沸扬扬地一件事情,便是菲利斯子爵被刺杀身亡的一件事,在这个不安稳的时代,死掉人是非正常的一件事情,尤其是平民和那些翻不了身的奴隶。
但一个贵族,被刺身亡,这件事已经惊动了远在千里之外的亚特兰公爵,他已经下了死命令,务必要拿下真凶,无论是谁,贵族平民亦或者是奴隶,只要抓住真凶,都会得到一笔极其丰厚的赏金,无数人闻着这股财宝的香味,汇聚于此,安逸宁静地环境被打破,暗地里地汹涌浪潮也愈发不可收拾!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不外乎如此!
真凶明明已经被抓住,那么为何他们又在寻找真凶,视线我们得拉回两天前的夜晚。
格雷站在士兵身后,眼见着他们抓住杀手,内心愈发的激动起来,是的,没有悲哀,有的只是财富唾手可得的兴奋。
他为了这一天可是策划了许久,其实这一切要怪也只能怪他自己,为了成为白衣教的教众变现的太过热情,格雷起先也只是准备把他收为白衣教教众的,一位子爵的能量也不小,而且又如此的虔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