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看着陈嫤倾这么反常,陈老头的眼皮子不自觉的跳了跳。
徐郎中开了好方子交给了李淑兰,“这方子里的有些药,我这儿也没有,所以你们最好还是上镇子上去抓药,一共十副药,吃完了再过来换药方。”顿了顿又从药箱里拿出一小瓷瓶递给李淑兰,“这是消肿的药,回去后早晚各一次涂抹现在脸上,五六天即可消肿。”这是给李淑兰摸脸的。
“那,那,那博儿的腿怎么样了?”李淑兰问出最关心的问题。
不远处的陈杏花也顶着猪头脸,而且猪头脸上还有三道疤痕看起来比李淑兰还要挫。
此刻她正竖起耳朵听着,心中恶毒的想着:最好断了才好,看今后那小王八羔子还怎么作威作福?还怎么打她!
她没忘记自己被陈靳博扇了一巴掌的事儿。
徐郎中皱着眉头,摸了摸小山羊胡,“情况不容乐观,就是好好地将养着也会留下一些后遗症。”
李淑兰听到徐郎中的话一下子就被泼了一盆冷水一般,不觉失态,“怎么会呢?怎么就留下后遗症呢?徐郎中你帮我再给博儿看看,我求求你了。”
说道最后声音都有些尖锐。
“娘,你冷静一点。”见李淑兰都想将徐郎中抓着质问。
陈嫤倾连忙将李淑兰拉到自己身边来。
听到陈嫤倾的话李淑兰这才安静了一些,却显得有些颓废。
陈嫤倾心中也不忍,不由继续问道:“徐伯伯不知是何后遗症?”
“只怕·····只怕将来除了正常的走路外,腿脚不好承受重量,尤其不能挑担子之类的。”
徐郎中也不想说,只是怕如果自己不说清楚,到时候这博小子又是个闲不住的,万一要是做点什么重腿力的活计,还腿还不得废了。
原本陈家三房这小子是徐郎中比较看好的一个年轻小伙子,现在倒是被这老陈家的老二给踢得腿骨裂开了,还真是狠心的很呢。
当然这话徐大夫也就在心中想想就是,并不会说出来。
不过他不会说出来,却并不代表他等会儿不会在老陈家那儿多收点儿的诊费或是药费呢。
李淑兰在听到徐郎中的话后,一颗就如被沉浸在冰水里一般。
她的博儿还这么年轻,这腿要是不能够承重,将来可怎么办呢?
庄稼人家如此就等于是废了,这让李淑兰怎么承受得了?
李淑兰想哭却又不敢哭就怕影响到博儿的情绪。
比较博儿才是当事人,此刻他的心里肯定比她们更加的难受。
就连陈嫤倾此刻也沉默了许久,倒是床上的陈靳博脸上没有丝毫表情,还是这么冷冷冰冰的。
陈嫤倾没敢开口怕刺激到陈靳博,这小子有多要强她不是不知道。
李淑兰瞧着陈靳博连忙将自己的情绪收起来,努力挤出一丝笑容来,安慰着道:“博儿,咱们好好地养着,到时候一定可以养好的。”
她就怕博儿一时想不开,自小博儿就要强,脾气还倔。
陈靳博瞧见自家娘脸上的担忧,脸色缓和了一些,“娘,我知道了。”
李淑兰闻言点了点头,只能在心中默默地难过着。
这一刻李淑兰恨不得将陈孝拓给他揍上一顿。
就连珍珠也有感触地在心中狠狠地鄙视了陈孝拓一回。
二伯父一个大人竟下这么重的手。
人群中也有一些听到徐郎中话的村民,不禁唏嘘不已,对此都觉得陈孝拓这一次真的是做的太过分了。
陈嫤倾默默地将袖子中的手握紧再握紧。
愤怒中的陈嫤倾都将自己有神泉水的事儿给忘记了。
而与李淑兰等人心情相反的是陈杏花和陈吴氏,不禁在心中觉得甚是解气。
甚至还觉得十分可惜。
陈武拓面露自责,若是他今儿个不出去就好了,二弟他真的太过分了。
这可是三弟的骨血啊,三弟去的早,做哥哥的难道不应该对三弟的孩子们好一点吗?
哪怕是有什么过不去的也不该下如此重手。
陈武拓失望的看着陈孝拓,见陈孝拓面沉如水,看不出此刻他心中到底在想什么?
陈武拓感觉到一股子的无能为力,自从自己这个脚废了后,就真的是废人了。
不多久徐郎中就将院子里排队的人一一看过了,并给了药。
其实除了陈靳博这个最重的患者外,其他人不过是如李淑兰一般的外伤罢了,养个几天也就好了,没多大事儿。
不过众人看完后并没有立即走,而是留了下来,他们先前可都听了陈嫤倾让四妞去请村长过来的事儿。
其他人没忘记,陈老头等人自然也没忘记。
不过陈老头可不打算留下来。
等着最后的陈杏花和陈吴氏看好后,陈老头与陈孝拓就带着她们走,打算回去。
若是事情陈老头知道陈嫤倾能够回来他一定不会带着死老婆子等人过来的,宁愿她们在家肿个七八天也不会带过来看的。
陈孝拓也沉着脸跟在陈老头身后走。
陈吴氏和陈杏花走的时候还瞪了一眼李淑兰等人,好似在说我们不会放过你们的。走着瞧。
陈嫤倾冷笑着看着她们,到底谁不放过谁,一会儿就知道了。
以为打了人就可以当做什么事儿也没有发生呢?
真是无知。
还没谁敢欺负她陈嫤倾的人。
以前在公司的时候,有别的部门员工欺负她部门的人,她直接一状告到总裁那儿,直接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