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陈杏花哪里听得进去陈蝶的解释,她只瞧见陈蝶的指甲上还残留着属于她的血迹。
顿时红了眼睛,“我杀了你,你个小贱蹄子,你他娘的是不是成心的?是不是就想看我被你三哥嫌弃?说,你是不是和杨梅那个贱人串通好的?就是要我毁容?”
陈杏花失去理智了,对着陈蝶一顿、通乱挠,直挠得陈蝶哇哇叫。
“二嫂····我没有····你疯了吗?·········是········陈三妞··········推我手······才刮······到你的·····”
陈蝶委屈的要死,这个二嫂简直就是个疯子。
陈蝶极力地护住自己那张脸,一边解释着。
偏偏陈杏花失去理智,根本就不听陈蝶的解释。
“你别想哄骗我,一直以来你就和杨梅那个狐狸精要好,你觉得我会信你吗?你让我挠一把我就相信你。”
陈杏花对着陈蝶的脸挠,奈何陈蝶用手护得死死的,没有缝隙。
“你疯了吧你,我凭什么给你挠,你给我等着,我去告诉爹和娘。”
陈蝶一听陈杏花非要挠自己一把,顿时怒了,她又不是故意要挠的,谁让她自己不长眼要站在那里,要不然三妞哪里推得了,所以要怪就该怪她自己,凭什么来怪她?
何况她的脸虽然是护住了,但是她的手背上却是火辣辣疼,不用看也知道是陈杏花这泼妇挠得。
见陈杏花不依不饶,陈蝶再也受不住了,瞅中机会一把推开陈杏花,夺门而出,朝老宅子跑去。
她要回去找娘,找爹,找二哥,一定要好好收拾陈杏花一顿,敢害得她这么狼狈,她不会放过这个贱人的。
于是乎,一个拼了命在前面跑,一个疯了一般在后面追。
李淑兰和陈靳言、四妞简直看直了眼。
陈杏花和陈蝶竟然就这么走了?什么都没拿?
以往可是大包小包地拿,直到没有。
而这一切都要归功于三····妞。
“二嫂和小姑回去后也不知会怎么样?”李淑兰有些担忧。
“放心,肯定打不起来的。”若是在这里的话就不一定了。
陈嫤倾老神在在。
“可是,咱们要是不给爷和奶做衣裳的话是不是不好?”
陈靳言小声地说着。
传出去的话,人家都会说他们不孝的。
“谁说不给爷、奶做衣裳!咱们做好送过去就是,还要怎么样?我看谁敢说。”
一匹布就是做成人男子的衣裳都能做四套来,何况听说不是承诺说每年给爷、奶各自一套衣裳吗?
半匹布都足够了。
以为她不会算吗?他们想要,行啊,她给做呗。
给陈老头和陈老太婆的衣裳做出来送去,剩余的布料也不必送过去,她看谁敢说什么!
若是这些布匹都被抱去老宅子,她都不用脚趾头猜,自家必定一块布丝丝都捞不到。
不得不说陈嫤倾真相了。
“那倒是不会说,不过,小姑姑,要不要也给一套?。”陈靳言小声地说着。
他记得爹爹在的时候,总是很疼他和小姑姑,所以陈靳言下意识地说出口,说到最后见三妞慢慢冷了脸,陈靳言不自觉地小了声音。
不知为何,总觉得三妞比以前有气势。
李淑兰自然是不希望这些布被老宅子拿走,自家几个孩子可是从来就没一件新衣裳,所以她真的是很想给孩子们做身新衣裳,每人一身。
陈嫤倾当然听到陈靳言的话,当下冷笑一声,“当然给啊,顺便给大伯、二伯、四伯、大伯娘、二伯娘、四婶婶还有堂姐、堂哥、堂妹们也都给一身,你说好不好?不够的话,咱们就是赊账也要再买一些布匹来送,你说这样好不好啊!—大—哥!”
说到最后陈嫤倾特意咬着重了‘大哥’两个字。
直羞得陈靳言低下头去不敢瞧她。
陈嫤倾有种想暴揍陈靳言一顿的冲动。
真是白痴加笨蛋。
自家都吃不饱,快饿死了,身上的衣裳都快穿烂了,竟然还有心思要给欺负自家的所谓亲戚送衣裳?
她真怀疑不是她陈嫤倾傻了,就是他陈靳言傻了!
李淑兰没插话,听着兄妹俩的对话。
在李淑兰的心里也是不想给的,毕竟她的孩子们都没穿上新衣裳。
这些年来的愧疚一下子袭上心头,李淑兰现在只想给孩子们穿上新衣裳、吃饱肚子。
“大哥,我不想没新衣裳穿。”
四妞也是八岁的孩子,大哥和三姐的对话,自然是听懂了。
于是可怜兮兮地看着陈靳言。
“乖,三姐给四妞穿新衣裳,大哥要是不想穿就送给老姑吧。”陈嫤倾丢下一句话后,然后牵着四妞进厨房。
陈靳言心中委屈,他想说他也想穿新衣裳。
他收回他刚才的话行不行?
李淑兰摇了摇头瞧了一眼陈靳言,“好了,多大的人,看不出来三妞是和你开玩笑的吗?”
陈靳言闻言这才放心了。
陈靳言下意识地想:看来以后不能乱说话,免得没新衣裳穿。
那头,陈蝶被陈杏花狼狈地追回陈家老宅。
一进院子,陈吴氏和冯芳容听到动静就出来瞧了。
原本以为是陈杏花和陈蝶抱布匹回来,不想却是瞧见陈杏花和陈蝶如疯子一般追着一前一后地跑着回来的。
尤其是陈杏花脸上的三道抓痕带着血迹尤为悍人。
陈吴氏瞧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