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这些布就要麻烦你了,这匹碧蓝色的细棉布给大哥、二哥各做两套衣裳,这匹靛青色粗棉布给大哥、二哥做两套下田的衣裳。”
陈嫤倾又转头问,“大哥,二哥你们觉得怎么样?”
颜色是她挑的,不知道陈靳言和陈靳博喜欢不喜欢?
毕竟男人和女人的审美眼光是不同的。
陈靳言闻言,立即道:“好看,非常好看,大哥还没穿过这么好看的衣裳。”
陈靳言说的是实话,哪怕是爹还在的时候,他的衣裳也是大堂哥穿不下了,捡来穿的。
陈嫤倾闻言点头,又看向陈靳博,不知道这熊孩子会不会喜欢?
“勉强可以吧。”陈靳博故作勉强瞧了一眼慢吞吞地说着。
听得李淑兰眉头直皱,很想说陈靳博两句,但瞧见陈靳博手臂上夹着竹板,只好将到嘴的话咽下。
陈嫤倾白了陈靳博一眼,不理他了。
而是指着另外三匹杏色、莲青色、藕荷色的布匹,“娘这三匹就做被子、褥子、枕头什么的吧。”
“行,咱家的那些被子什么的也是该换了。”李淑兰赞同。
看着自家黑漆漆的被子什么的,李淑兰早就想换了,奈何没钱,只好一日拖一日。
“娘,那匹粉色的给我和四妞每人做三套衣服,雪青色的那匹是娘的,其余的这些碎布料做内衣什么的小东西都可以,嘿嘿。”
陈嫤倾有点不好意思。
她忘记了应该花钱让布店老板娘给做好再拿回来的,一个兴奋就一蒙头抱回来了,所以就没做了。
到现在她才想起来她不会做衣裳的,所以只好李淑兰一个人做大家的衣裳、被子。
想着李淑兰一个人要做这么多的衣裳,陈嫤倾顿时不好意思了。
李淑兰闻言倒是不觉得什么,农户人家若是有块布都是自个动手做的,李淑兰早就习惯了,“放心,包在娘身上。”
李淑兰笑眯眯地说,何况这么多布匹一定可以给孩子们做几套好看的衣裳。
想一想孩子们的衣裳好像从来就没做过一件新的。
没分家前穿的大多是大房、二房侄子、侄女们剩下的衣裳。
分家后自家更是没钱用来买布。
李淑兰真心觉得愧对孩子们。
见李淑兰面露愧色,陈嫤倾赶紧将碎布料底下的几双鞋子掏出来。
“来,一人一双,走路的快不快,要看鞋子穿的好不好?我已经穿上了哦。”
陈嫤倾给每人手里塞了一双粗棉鞋,然后嘚瑟地露出自己脚上的粉色布鞋。
“哇!娘,我有新鞋子了,三姐你太好了。”四妞第一个欢呼雀跃。
迫不及待地脱下自己的破鞋子,瞧了一眼自己的脚有点脏,一溜烟地跑了出去。
“娘?”陈嫤倾不明白,四妞这是去哪?
下一瞬传来外面哗啦啦的流水声。
“没事,四妞是出去洗脚去了。”李淑兰又高兴又难过地说道。
不由伸手轻轻地摸过手里的青色布鞋,李淑兰心中一时感慨万千。
果然不一会儿,重新进来的四妞已经穿上新鞋子了,转着小圈,“娘,好看吗?”
“好看,四妞穿的很好看。”李淑兰应。
“大哥、二哥你们看四妞穿的好不好看?”四妞蹦蹦跳跳地到陈靳言和陈靳博的面前转了一圈。
高兴之情溢于言表。
“我们家四妞是最好看的,很不错。”陈靳言一如既往地温柔摸了摸四妞的头发。
就连向来难给一个好脸色的陈靳博也难得地出声,“好看。”
四妞听到了高兴的扑进陈嫤倾的怀中,突然间将头埋在了陈嫤倾的怀里。
大家都以为四妞这是太高兴了,可是过了好一会儿,从陈嫤倾怀里传来断断续续地抽泣声时,陈嫤倾等人都懵了。
陈嫤倾不明所以地蹲下来,然后轻轻地将四妞拉开了些,与四妞对视,“可以告诉三姐为什么哭吗?”
李淑兰和陈靳言兄弟都注视着四妞,不明白怎么好好地就哭了?
四妞轻轻抬头来,用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
“每次一到村子里玩,珍花和美云看到我都会笑我穿了一艘船过来,珍花还会趁我不注意踩我鞋子,每次都害我当着大家的面摔倒。”
四妞抽了抽鼻子又破涕为笑,“不过现在好了,我有新鞋子了,珍花就是踩我鞋子,我也不会摔倒了。”
四妞口中的珍花是陈财拓和杨梅的小女儿。
大女儿珍珠和陈嫤倾一般大,小女儿珍花与四妞一样大。
而那美云则是陈皮草的女儿。
李淑兰听了四妞的话,这才知道为什么四妞都不愿意去村子里玩,平日都是在自家院子里玩。
就是陈嫤倾听了四妞的话,一时间也很触动,摸了摸四妞的小脸,“明天三姐带你去村子里玩怎么样?”
“好啊,好啊,我要让珍花她们看看,我有好看的新鞋子。”
四妞顿时期待起来。
陈嫤倾笑了笑,见李淑兰和陈靳言兄弟一时间都沉默了。
陈嫤倾又从竹篮子里拿出罗掌柜送的糕点和烤鸭。
“这些是罗掌柜送的,今晚咱们就吃稀饭配烤鸭吧。”
油纸包一打开,烤鸭的香味顿时诱得李淑兰等人肚子都打起鼓来。
这才想起还没吃饭呢。
将布匹什么的先收起来,然后一家人开始吃饭。
累了一天了,陈嫤倾吃过饭就上床睡了。
陈靳言拿着蓝色的布鞋试了试,感觉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