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老头可不想让陈家得罪了虎爷,要不是怕三房得罪虎爷连累陈家其他人,陈老头都未必会过来。
这个死妮子真不让人省心,尽给陈家招惹是非麻烦。
看来一定要好好地教训一番,李氏这婆娘太惯着孩子了,一个个简直都无法无天了。
“哼,总算还有个明理的。”虎爷冷哼一声。
“呵,为何不报官?你们讨债就讨债,可是谁允许讨债就可以打伤人?我是对你们动手,但我纯属自卫,咱就把事情交给官老爷来判一判如何?”
陈嫤倾之所以敢如此说,是因为早先在仙悦楼中听到吃饭的客人聊到县老爷时,说到县太爷判案子着实英明,并不因为富人而偏薄,也不因为穷人而瞧不起。
正应证了那句秉公办理的话,简直是青天大老爷。
陈嫤倾倒是不怕那县太爷表里不一,毕竟只要他爱惜名声,她就有法子让县太爷秉公判案。
虎爷等人闻言为止一噎。
这个死丫头,是谁给她的狗胆子竟然要去报官!
谁不知晓福源镇的县太爷是个耿直不阿茅坑里的臭石头吗?
若是可以,他们早就收买了,还用得着等着受臭丫头又是威胁又是揪小辫子吗?
而那陀又臭又硬的臭石头,估计早就等着揪他们的小辫子。
他虎爷脑子又没被门夹,又不傻,自然不想送上小辫子给县太爷揪着玩。
一时之间,虎爷等人的面色很难看,最后还是陈老头出来,“三妞你这说的是什么话?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你二哥不懂事,你不劝着,还添乱,什么时候大人的事论到小孩子来说?给我滚进去。”
转头又对着李淑兰厉喝,“这就是你教的孩子?规矩都教到狗肚子里去了?”
面对陈老头的疾言厉色,李淑兰颤抖着嘴唇,想要辩解什么,但却没勇气反驳。
“爷,你这话就不对了,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是没错!但欠债还钱,还不了钱就要殴打,难道这也是天经地义?孙女不敢苟同。”陈嫤倾十分不给面子的反驳。
不顾陈老头黑了的脸色,继续不怕死的道:“何况聚福村的父老乡亲们也是都知道,我娘这些年来一边辛苦地拉扯我们兄妹四人,一边还要种田干活,地里收来的粮食自家没吃一粒都拿去还钱,还要孝敬爷奶,当然了孝敬爷奶是应该的,欠了的钱也是应该还的,这是天经地义的,只是这暂时没钱还,就要打人,这怕是不对吧?虎爷你们就是把我们一家人都打死了,不也是还不了钱。既然如此虎爷你们还不如给点时间缓一缓?”
陈嫤倾也并不是一定要将虎爷他们送官去。
毕竟送了官自家也是讨不到多大好。
陈嫤倾不过是想要吓唬吓唬虎爷他们,让他们别那么嚣张。
虎爷一听‘缓’,连自家小兄弟都忘记疼了,义愤填膺,“缓?再缓个五年?还是五十年?还是缓到爷兄弟几个都翘辫子了?”
不说缓,他还不生气,一说缓他就来气。
陈嫤倾和虎爷的话说完后,陈老头只觉得脸颊一阵子的火辣辣。
谁都知晓,当初是他向虎爷借的钱给文拓进京城赶考用的。
后来文拓没了,他将三房分了出来,连带着那笔欠的银子也分给三房来还。
那丫头的意思,就差指着他的鼻子暗指他弃三房于不顾,还帮着外人来刁难三房。
陈老头即便是真的弃三房也不希望被人拿出来说,更不希望陈家的名声染上什么污点。
正当陈老头要呵斥陈嫤倾的时候,陈嫤倾却是突然笑着开口了。
“不用五年,只需一个月足以。”
本来陈嫤倾是想说只需五天的,但是想想寻常人家二两银子一年都不一定能够赚到。
而她若是只需要五天的话,到时候还不被一些眼红嫉妒的人当做眼中钉了?
可惜陈嫤倾不知道在她说出一个月的时候,已经有很多人将陈嫤倾当做疯子了。
天啊,他们听到什么了?陈家三房的三妞说只需要一个月就能将银子还上?
若是不去偷去抢的话?如何能够做到?就是虎爷他们都不由嗤笑,豹爷更是毫不留情地嘲笑,“小丫头片子吹牛,也不怕牛皮吹破了。”
不过虎爷听了陈嫤倾的话后倒是另有打算,当然了他可不信陈嫤倾真的能够在仅仅一个月内就凑到那些银子。
若是去借的话,倒是有那么些可能。
既然如此,那么要是能还上的话那最好,若是还不上他还可以······
反正他损失不了什么。
“此话当真?”
陈嫤倾知道虎爷几个人中,其中虎爷才是能拿主意的。
“自然是真的,不过虎爷若是如今日这般的话,那么我陈嫤倾不介意先废了你们,大不了我一人承担去坐牢,不过于虎爷几位的话,只怕是不划算的很那!”
陈嫤倾言眼中的狠辣**裸地摆在虎爷几人面前,而其他的村民们因为围在篱笆外边都没有看到陈嫤倾凌厉的目光,只以为陈嫤倾在说大话或是吓唬虎爷他们。
只有虎爷几人才瞧见陈嫤倾眼中那抹厉色,竟是能给人一种生生的敬畏感。
令人不敢直视。
尤其是虎爷,他看着陈嫤倾,听着她的话语,双腿不由突然夹紧。
三十来岁的爷们,都是**最浓的时候,谁愿意成为废人,如此还不如杀了他们算了。
想想他们几个人一个月进青楼都要好几次,要是真废了,那人生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