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玄月却不管她到底引起了怎么样的风波,此时此刻她握着药灵仙子的手。
声音听上去微弱得很。
是我连累了师父和你。
是我对不起你们。
叶玄月的眸光灼灼,她深呼吸了一下抬起头紧紧地盯着眼前的人,然后叶玄月轻声说道。
你们若是想要责怪的话,就怪我吧。我必定会把你们带出去的。
谢启心同药灵仙子对视了一眼,谢启心看着眼前容色苍白的少女,他伸出手,浅浅地抚摸上了叶玄月的头,声音倒是温和了许多,虽然沙哑,但是却认真。
不是你的不是你的错
护着你是我该做的
做人师父,若是不护着弟子,哪里有什么脸面。
说自己是做师父的?
他拉扯出了一个笑容,只是不大好看,叶玄月心头却微微一颤。
她顿了顿,轻声说道。
都是我不好。
她是真的,觉得,都是她的错,是她不好。
她告诉赤瞳她不想连累旁人,却总是连累许多的人。
谢启心吃得这番苦头,全都是因为她的不好。
叶玄月抬起头,她看着眼前的谢启心,然后压低了声音,低声说道。
我知道。
她知道她一路波折,可总还有些许温暖的暖光,让她不至于陷入冰凉黑暗深处。
否则她不知道要如何支撑下来。
叶玄月顿了顿,她抬起头,看着墙壁,那上头布置了阵法,叶玄月微微蹙眉,然后她的声音,低沉而又喑哑,她开口说道。
再忍一忍。
林典的剑握在手掌心,有些烫。他心底一片沉沉深海。他不知道那少女如何。
正因为不知。
所以心底才愈痛苦起来。他当初如果能够跟她一块儿走,就不会像如今这般,他连她的生死都不知道的地步。
林典死死地攥紧了手,他深呼吸了一下,猛然往前走去。
下一刻,林典却听见了一道声音在他耳畔响起。
阿典。
你真动了心么?
林典猛然抬起头。
那背着黑色长剑的青年的身影逐渐浮现出来,而林典则是看向他。
他开口说道。
我随你去一趟。
林典抬起头注视着他。
北斗仙宫呢?
这青年看着他,顿了顿,然后开口说道。
我欠你欠的多些。
他自己的侄子明明天赋比他当初更高,他自己一旦成为仙帝,林典便做不到成就仙帝之位了,他对不起家族里头的这个后辈。
雍皇同雍后眼下疯癫,我若是不看着你,任凭你胡来,你只怕是为了救人,连丧命在他们手中的危险都顾不得了。
我在,至少他们还有些顾忌。
他顿了顿,然后开口说道。
我给胥阳仙帝的一个好友去了信。他帮忙镇压北斗仙宫一时,应该这几日便能够赶到。
我便能出来,随你走一趟。
林典心中一动。他转过头看着眼前的人,声音喑哑。
其实叔叔你不欠我什么。
你突破仙帝,是你自己修炼的本事。
你不欠我。
对面背着黑色重剑的青年看着他,眸光沉静,低声说道。
就算我不欠,你终究是我亲子侄不是么?
林典抬起头看着他眉眼沉郁,终于一言不了。
四周风声呼啸。
林典心头总觉得有什么东西仿佛在破土生长,他深呼吸了一下,眼底闪过了一丝淡淡的担忧。当初他开口问,她是不是从来不相信他,他有些后悔。但是如今后悔也没有什么用处了。
他缓缓吐出一口浊气,手紧紧地攥紧。
林典往前看了一眼,然后开口说道。
叔叔你能感应到雍后的位置么?
身旁背着重剑的青年点了点头。
我能。
我同她打过交道。她的气息只要她不遮掩,我应当是能够寻到的。怎么,想要去寻雍后的麻烦?
林典丝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他已然下定了决心了。
叶玄月安安静静地抬起头看着天穹,她的指尖仿佛快要凝出血液来,她抬头,眼眸深处沾染了几分脉脉光芒,谢启心看着她,这少女的面容瞧着有些狼狈。
衣襟的血痕凝结。
她的脸色苍白如纸,谢启心凝望着她,突然低声问道。
玄月
你其实心里头也苦的很吧。
叶玄月沉默了一瞬,但是她抬起头,却摇了摇头,然后她开口说道。
没有。
习惯了,便也觉得没有那么那么难熬了。她低下头,之前雍皇取出了那枚刺在胸口的长钉,她的灵力倒是剩了一些可以流转,但是用处不大。
被禁锢在此处,逃离不了。
她虽然容色苍白,但是眼睛却亮得出奇。
就宛若一盏烛光一般,微微地闪耀着,然后叶玄月开口说道。
再忍一忍
忍一忍便好了。
她抬起头,看着四周的法阵,然后她抬起头,凝神平静下来,她眼下的法力还不够动那只域界蝶——那域界蝶不但要依靠本身的破界之力,还需要抽取她的仙力。
叶玄月低着头,虽然意识海一阵浑噩,但是她却是强撑着,一点点地修复起来。
她所有的希望,都应当是自己争取来的。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叶玄月缓缓地抬起头,她脸色浮现出了一丝苍白同一丝古怪的嫣红,然后她猛然喷出了一口鲜血。她猛然抬起头,下一刻,一块像是灵木一般的东西落在她手掌心,浸染了鲜血,瞧
着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