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你看，有人照顾我，你不用担心了。”云染卿对着江母笑了笑，又对着莫白夜使眼色。
莫白夜却直接摇头，“你得先养好身体，我才能带你回警局。”
云染卿垂头看着自己被吊起来的腿，无奈地躺回病床上，斜眼看他，“你不也拄着拐杖。”
“扭伤，很快就好。”
莫白夜的手机响起，拿出一看，是警局的电话。
“老莫，又发现一具尸体，你能回警局一趟吗？”同事声音虚弱，一副‘莫白夜不回来，他就会死’的可怜。
“我这就回去。”莫白夜冲着云染卿和江母道别，拐杖用得灵活，比正常人还利索地出了病房，很快见不到人。
江母终于想起被自己忽略的不对劲，冲云染卿问道：“男朋友？”
云染卿笑着打哈哈，“同事，妈，别乱说。”
“我闺女长得好看，早就应该有男朋友了。小莫不错，你昏迷这几天跑前跑后的，靠谱。”江母用牙签插了一块苹果，送到云染卿唇边。
云染卿无意识地吃了，思绪却随着莫白夜接到的电话飘走。
又出现一具尸体。
这一次会是什么样的？
莫白夜出了医院，上了警车。
没有人注意后，他随手把拐杖放在副驾驶，原本还要半抬起的腿恢复如初，利索得看不出伤口。
其实，爆炸发生后，他挡在云染卿的前面，受了很重的伤。
不过，他是吸血鬼，身体拥有强大的愈合力，早就自愈了。
为了掩人耳目，他才装作扭伤。
修长的手指拂过额头上的绷带，厚厚的绷带下，早就没有伤痕。
他牵起唇角，露出一抹复杂的笑，发动车子，回了警局。
“老莫，你可算回来了。”打电话的警员一脸菜色，见到莫白夜好似见到救星，也没注意他独自开警车回来的，拉着人往里面走。
“早上接到报警，现在才把尸体挖出来，样子没法看，局里那几个小年轻，不是一脸菜色，就是吐得起不来，没办法，我只好给你打电话。”
两人来到法医办公室，局里唯一脸色不变的，也只有她了。
穿着白大褂的女法医，头发一丝不苟地梳起，黑框眼镜在白炽灯下，散发出幽幽的冷光。
她毫不意外莫白夜会来，冲着台上蒙着白布的尸体努嘴，“要看吗？”
空气里散发出恶心的臭味，腐烂的气息，浓烈得令人失去味觉。
带着莫白夜过来的警员脸色越来越白，僵硬地开口：“我就不进去了，老莫，案子交给你了。”
他慌慌张张地向外退，不往关门。
女法医摇头，阴阳怪气地开口：“局里的素质越来越差，你是没看见这几人怂的。”
莫白夜撑着拐杖上前，将白布掀开。
就算已经做好准备，他也被死尸的惨况惊住。
这是一名女尸，面容被利刃划花，眼睛捣碎，已经看不清长相。
他视线下移，落在尸体的脖子上，果然发现两个吸血鬼留下的牙印。
皮肉外翻，能看出留下口子的吸血鬼，下了很大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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