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好像和自己想的不太一样,甄乾不是心里学家,更不是别人肚子里的蛔虫,不可能知道别人心里想什么,只知道自己的想法就好,可是终有一群人想知道别人心里在想什么,结果他们成为这个世界的统治者,或者上位者。
也许阿倍仲麻吕就是一个非常单纯的人,一心想着会倭国看看,对于甄乾的出现不理不睬,回倭国的事情早就准备好了,根本用不着甄乾去操心,自己认为五百石的海船不安全,非要弄一艘千石的海船,阿倍仲麻吕对此也丝毫没有意见,在他眼里这些都不算是事。
至于多出来的一群歌姬,阿倍仲麻吕反而认为是一件非常好的事情,希望歌姬能将大唐的歌舞带到倭国,同时希望这些歌姬能在倭国学习他们的歌舞,甄乾不知道这算不算是文化的交流,反正自己现在是看不出来。
第二天甄乾去拜访了一下张天宝等几个海商,告诉他们自己弄来了一艘千石海船,希望他们能给自己找几个熟练一些的水手。
张天宝听说甄乾手上有一艘千石的海船,眼睛立即变得火热起来,告诉甄乾自己手下有很多的水手,随便甄乾挑。暗地里一包黄金塞了过来,希望甄乾能在千石海船上帮自己装一些货物,条件随便甄乾开。
千石海船在唐代已经属于巨舰了,船越大意味着能装货物的地方越多,但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千石大船上的货物都是免检的,不用向巡检司交税,相当于官方之间的贸易,张天宝希望能用水手换取千石海船上的货位。
自己携带的货物不多,最多只能装下五分之一的货仓,甄乾拿出五分之一货仓的位置换取张天宝有经验的水手,张天宝搞不明白甄乾为什么非要带马匹去倭国,在他看来这就是和钱过不去,甚至还有厨师和歌姬一同前往倭国,张天宝已经欲哭无泪了。
唐代对赌博禁得很严,发现赌者,“杖一百”,并没收家籍“浮财”。如是设赌抽头渔利者,律定“计赃准盗论”。而如在京城设赌被抓获处以极刑,民间设赌抓获则处以充军。
但这些说的都是私设赌局,想要赌博必须得到官府的容许,所以能开设赌场的人都不一般。
唐朝文士赌风简直可以用“赌风至烈”来形容,李白,杜甫,韩愈,刘禹锡,骆宾王,这些震铄古今的名字经常出现在与当时赌博有关的典籍中。他们对自己的行为也毫不隐讳,在自己的诗歌或书作中直抒赌博之乐。
这一时期主要流行的赌博有樗蒲、双陆、彩选、弈棋,各种斗戏以及球类等,其中以樗蒲、双陆和斗鸡最为盛行。尤其该值得一提的是,骰子就是在唐代最终形成的。
赌博又称作关扑,英文单”的音译和关扑非常的相近,有传说是元代马可波罗将关扑一词带到了欧洲。
在扬州赌场中,还有一种非常奇特的赌博,叫做扑买。
南北朝时期已经有了扑买,到了宋代达到了全名热衷的程度,小到衣物玩偶,大到车马宅院,出售时都搞“扑卖”,投标夺买,是政府向商人、民户出卖某种征税权或其他权力的制度,后世变成了“拍卖”。
甄乾今天带着普拉提来到了他以前打工的赌场,赌场非常大,一楼叫嚷声能将赌场的楼板掀翻,不过甄乾来这里并不是赌博的,又两件事情要做。
赌场的掌柜姓马,是一个矮冬瓜一样胖子,整个人就像一个肉球上放了一个大脑袋,样子非常的滑稽,看了人就想笑出来。
马掌柜的背后站的是两淮转运使,这个官职就算是大都督府的长史见了都要礼让三分,自然不是一个小小的礼部主客清吏司主事可以招惹的。
见到马掌柜,甄乾先说明了自己的来意,指着身后站着的普拉提道:“普拉提已经成为了甄某的侍卫,今日带他来和马掌柜说一声?”
马掌柜眼皮挑了挑,阴阳怪气道:“普拉提好福气啊!跟了甄主事,以后的前途无量,马某怎么能阻拦呢?”
普拉提并非是马掌柜手中的奴仆,自然没有阻拦的能力,可是另外一个和普拉提同样的黑奴就不一样了,听普拉提说,此人力大无穷奔跑如飞,跟普拉提打斗不分胜负,甄乾立即就有了兴趣,两个黑炭一样的壮汉站在自己身后,感觉就是不一样。
“这是黄金五十两,听说这里还有一位和普拉提一样的昆仑奴,我想把他买下来,不知马掌柜是否愿意割爱!”
五十两黄金,相当于四百贯铜钱,买下十个昆仑奴都够了,普拉提说这个马掌柜非常贪婪,就是传说中棺材里伸手死要钱的那种人,甄乾准备一出手就砸晕他。
马掌柜脸上的肥肉猛烈的抽搐了几下,伸手抚摸着金光闪闪的五根金条,双眼中满是贪婪之色,嗓子里“咕噜”一声,艰难的咽了一口口水,脸上立即泛起油光发亮的笑容:“五十两金子,甄主事知不知道马某从小将威图伊养大花费了多少心血,武术教头就请了不下五六人,这些年在这里吃我的、住我的、穿我的……,你说说这笔钱要不要算一下?”
“七十两,这是我最后的底线!”
又有两根金条放到了马掌柜的面前,马掌柜浑身的肥肉都抖动起来,一双肥手将七十两黄金抓起来,一根根的放在嘴里咬了一下,见金条上面留下一排牙印,艰难的伸出一只肥手在甄乾面前晃了一下,从嗓子里吼道:“一百两!一百两金子,威图伊就归你了!”
甄乾一把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