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乾有点糊涂了,分家的事情不是已经结束了吗?为什么现在还要谈起,难道甄家现在想反悔不成。不过看他们之间的对话好像不像,但甄乾却不敢掉以轻心,恒州甄家的势力过于庞大,现在还不是自己能对抗的,最后很可能被按上一个甄家不孝之子,将甄乾的名声彻底的搞臭搞坏。
一付慈眉善目的甄松在外人眼里绝对是一个好说话、平和慈祥的老人,可以轻易的迷惑很多人,但甄乾心里却清楚的记得三年前发生的一件惨事。
甄松有一个儿子长期在外经商,不知怎么就喜欢上一个歌姬,这件事情本来也不算什么大事情,娶回家做妾也不会有人说三道四,可是这个儿子对歌姬的迷恋到了一个让家族无法容忍的地步,非要让这个歌姬坐到正妻的位子上,这就触犯了家族宗法制度,一个歌姬也能成为元配,这让甄家的面前往那里放。
就在这时候一直不怎么管事的甄松出面了,开祠堂召集乡绅和族中长辈当着这个儿子的面,将这名歌姬活活的打思Щ够匙盼辶个月的身孕,一尸两命甄松眉头都没有皱一下,这就是甄松的冷酷一面。
世家大族中有相亲相爱、抚慰帮助的友善一面,也有维护家族传承冰冷无情的一面。
甄乾相信只要自己对甄家有任何的不利,被毫不留情的抛弃并不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当然这也是为了保护整个甄家的一种方式,不可能为了甄乾一人牵扯进整个甄家的利益。
“甄乾,你说说你为什么愿意接纳甄家庶出子弟,这些人你准备今后任何安排?”
甄乾脑子里快速的思考各种的可能性,发现事情有点比自己想的复杂,这显然和普通甄家子弟的做法不太一样,难道因为自己是二房嫡长子的原因?
“鹿泉甄家如今只有我一人,多来一些甄家子弟对我来说是一件好事,我在鹿泉和其他地方也有一些产业,如果他们愿意管理生意的话可以帮我打理,如果他们对生意不感兴趣,我在仙台村也办了一个学堂,或者在县衙中谋一份差事,当然这些都要看他们各自的能力和意愿,如果他们什么都不愿意做,就只能再送他们回来?”
甄乾的回答中规中矩,没有什么出彩的地方,这也是自己不知道两人心里想什么折中的对答。
甄松看看甄盛点了点头,脸上并非露出任何欣喜的表情,“过去的一年里,你在鹿泉县做的不错,很多事情都传到甄家,我和二郎考虑过你的事情,准备给你说一门婚事,正好你外公也有意将王家旁支一门的嫡女许配给你,也算是亲上加亲了,这对于你今后的生意和仕途也多有帮助,我们俩就帮你答应下来……”。
“多谢大伯!”
甄乾心里一百分的不愿意这门婚事,可是反对无效,除非自己和甄家一刀两断,问题是可能吗?
既然不可能反对,就闭着眼睛享受吧!
娶谁自己做不了主,但喜欢谁还不是自己说了算,实在不行把王家老婆当成祖宗牌位供起来,别人还能干涉自己的私生活不成。
“今天叫你过来主要是想问你一件事情,听说安帅去过鹿泉县,你们之间还有一段交往,安帅问你购买酿造烧酒的秘方,你为什么不答应?”
甄乾一下子想到了大嘴的藤原刷雄,可转念一想这件事情藤原刷雄并不清楚,当时他也不在场,安禄山也不会事后到处宣扬吧,这件事情甄盛也没有提过,自己身边的人没几个人知道此事,甄松是怎么知道的,难道……?
甄松让甄乾有一种如芒在背的感觉,窥视自己手中烧酒酿造秘方的人可不止安禄山一人,就连自己的外公也在暗中使小动作,现在甄松又提出来了,让自己感到烧酒工艺出现的还是太早了。
“这是西域胡商教授的秘法,不敢轻易的外传,当初安帅的确提出购买烧酒的酿造秘法,但后来同意每三个月从酒肆中购买五百坛烧酒,此事并无不妥!”
甄乾还是用根本不存在的胡商搪塞甄松,反正这事根本就无从查起,问题是甄松想要做什么?
甄松眼中闪过一道利芒,不过一闪而逝,脸上和煦的笑容微微僵硬起来。
一旁的甄盛开口道:“竟然还有此事,你为什么不早说?”
“孩儿以为这是正常生意往来,安帅也已经同意此事,难道孩儿这事做的不对吗?”
专利法的出现还要再等上千年,甄乾刚刚推出烧酒就有人想偷窃自己的技术,自然是不可能的,但也知道现在自己的实力太弱,很难和官僚世家抗衡。
“你可知此事会将甄家陷于万劫不复地步,糊涂啊!”
甄松一付痛心疾首道:“这件事情别人不知道,可是恒州官员早已经听到了风声,你知不知道有人已经准备要对你下手,要不是有人暗中通风报信,甄家还蒙在鼓里……”。
甄盛气的脸色发青,有些按耐不住道:“安帅是什么人,你难道不知道吗?他问你买烧酒的酿造秘方,这是看在甄家的面子上,要是换任何一户普通商贾,恐怕早就家破人亡了,我们现在还在这里和你说这些说,你要气死我啊!”
安禄山真的会这么快的对付自己,甄乾心里有些不解,而且这事明显有人在暗中推波助澜,现在连甄家都惊动了,还真是出乎意料。
“那孩儿现在怎么办?”
甄盛面色缓和下来,看了看甄松道:“这件事情已经不是你能解决的,不如你把烧酒的酿造秘方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