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完了人，出了口恶气，拿上需要的文件，开着小车，心情明朗的去工作室继续工作了。
下午时，皇甫奶奶给她打了电话：“念念，晚上跟阿湛有约吗？如果没有的话，陪奶奶一起吃西餐好不好？”
听到老人家熟悉而亲切的声音，沈念念的唇角不自觉地上扬，像小孩子似的：“好呀，刚好阿湛今天有应酬，我去跟奶奶一起吃好吃的。奶奶，您现在在哪里，我等会儿开车过去接您。”
“我刚刚跟朋友看完一场话剧，就在话剧院门口等着你吧。”
“好的奶奶，我这就过去。”
挂下电话，沈念念便关上电脑，拿着车钥匙出门了。
马克西姆餐厅里，皇甫奶奶穿着一身月白色长款旗袍，围着深紫色流苏披肩，坐在餐位上，优雅地切割着一块神户牛排：“这家的牛排做得很不错，你觉着呢？”
“我跟奶奶口味差不多，也觉得很不错”，沈念念一边切牛排，一边说：“以前跟阿湛一起在美国留学的时候，四处很早中餐馆吃饭。现在回b市了，却又喜欢上了吃西餐，人真是奇怪，没有什么就想要什么。”
跟皇甫奶奶在一起的时候，沈念念偶尔会无意识地像话痨一样喋喋不休起来。在皇甫夫人这里，也没有什么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相反，她倒是很喜欢活泼热情的孩子。
所以听沈念念絮叨，她也随之微笑：“俗话说，物以稀为贵，你这都是正常反应。这还算可以，阿湛小的时候，才是个拧巴的孩子呢，一带他去国外旅游他就要吃炸酱面，害得保姆不得不抱着他满大街的找中式面馆。”
祖孙两个聊着一些轻松的话题，饭吃到一半儿的时候，皇甫奶奶忽然开口问：“念念，听说今天，你动手打人了？”
沈念念愣了下，随即点了点头，把事情的原委跟皇甫奶奶详细叙述了一遍。
其实她早就想到，皇甫奶奶之所以请她出来吃饭，就是想问一下这件事。而避开皇甫夫人，意味着奶奶不想听她的一面之词，宁愿相信沈念念这个孙媳妇。
所以沈念念没有骗她，也没有丝毫隐瞒，包括叙述整件事的时候，她都尽量用一些比较中性的，不褒不贬的辞藻，很大程度的给奶奶还原一下当初的情景。
“那对母女也真是欺人太甚，竟然跑到别人家里羞辱别人。”
“她们母女也没有料到我会忽然回家，所以有些肆无忌惮”，沈念念说到这儿，抬起头看着她：“奶奶，你觉得我做得对吗？”
皇甫奶奶想了一会儿，才说：“其实这种事情，也无所谓对与错。别人欺负你，你想忍就可以忍。不想忍，打回去，也没什么可指摘的。不过，我倒是想到了你的母亲。”
听奶奶提起母亲，沈念念一下子便有了兴趣。对于母亲年轻时候的事，沈念念知之甚少，家里人也很少提起。但是奶奶却似乎知道很多的样子，沈念念忍不住问：“奶奶，我母亲年轻时是什么样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