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仗打到现在,三班和全连一样,损失惨重。季永春在前天打空突营的时候,被重机枪干掉了。张冬冬则在昨晚的试探进攻中,被蓝军开枪打死。剩下的伤亡人员,是在这一上午的时间内消耗掉的。目前的三班,只剩下了郭廖、罗熙、蓝兵、张毅飞四个。
十一个人的班,已经建制不全了。
杨越最后确认了一边时间,还有一个小时,才过中午。而离司令部下给他们的任务,将近还有十一个小时。
差半天呢。
他回头看了一眼三百米以外的工兵。他不是不相信工兵弟兄能守住十一个小时,他只是不敢轻易言败。防化连快打光了,可就算全员阵亡,他能做的,也只是尽量地拖住敌人的脚步。
可是目前这个情况,不容乐观。
和他比起来,蓝军目前面临的困难倒不是怎么打下去。
从红军阵地撤下来的人,几乎各个带伤,那是鼻青脸肿的真伤。后面赶到的蓝军步兵营指挥一看这场面,咋还上了担架呢?一问才知道,红军打红了眼,就差上刺刀真枪实弹地干上了。
蓝军部队开始窃窃私语。
“卧槽,你是没看见,我们一排和二排是真惨,上去就被人干成了熊猫眼,当头一捧加个封眼锤,两眼一抹黑,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
“红军这是在玩命!给人干的东南西北都分不清楚。”
“神特么玩命,他们是在放化武!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烟雾弹,那味道卧槽,简直辣眼睛,现在想想,这特么不催泪弹吗?”
“啊!?放催泪弹的啊?不违规的吗?”
“违规?哼哼!他们违的规还少?这一家伙撞得你没看见啊?腿都折了!”
“你们阵亡了多少啊?”
“四十多个!”
“……”
“咋啦?怂了?马上你们三、四排要上了,当点心,那上面到处都是碎石子,注意脚下,红军都属老鼠的,这地形都能挖单兵掩体,一不小心就栽里头了!”
“就是!还得特别注意,别忘记了戴防毒面具。指不定他们还得再来一次!我奉劝你们啊,跑得时候注意点方向,我们排有个二缺货一脑袋顶石头上了,当场晕菜!”
“……”
蓝军的哨子响了,“七连,三四排集合!”
几个士兵坐那听见一二排的这么一说,都纷纷地吞口水,脚都有点挪不开了。
这不是打仗啊!这是演习啊,哥!
蓝军营长带着人在那一个一个地收刺刀,他是怕两边杀红了眼,万一掏刺刀肉搏了,那场面就不好收拾了。士兵们看着还没散干净的烟雾在山间缭绕,心里本来都虚得很,这会儿连刺刀都收起来了,莫名其妙的就更加慌了。
“真要上啊?”
“闭嘴!难不成开坦克去压?”
“……”
蓝军营长站在瑟瑟发抖的队伍面前,有点唏嘘,红军这是一仗击溃了七连的士气啊。老子一个步兵营,一天之内就被打成了残疾人,本来还只是数字上的,现在看来,连心理上这关都过不去了。
手里还有一个八连,不行,就把八连拉上来拼了吧。营长回头看了一眼待命的八连,八连长两眼一闭,装作养神。
“呼叫空突营吧,让直升机过来增员!”有人提议道。
蓝军指挥员想了想,有点不甘心,但看部队这士气,短期内是提振不起来了。四百多人的一个步兵营,伤亡都快接近百分之六十了。
红军的运气好,一个连队堵在峡谷里,蓝军展不开。否则,怎么会受这样的窝囊气?炮兵炮兵上不来,步兵步兵打不过。师首长连催三次了,今天午夜之前,如果还不能突破击溃红军的话,参与战斗的,排长以上军官做检讨,连营主官降一级。
赌不起啊!
“接司令部和空突营!”
“是!”
营作战参谋要了半天,结果一张脸就变了色,“报告!司令部前指被袭击!”
“什么?”蓝军指挥官放下望远镜,“什么时候的事?”
“就刚才!”作战参谋骂了一句,“被人在指挥部扔了两颗手榴弹,靠前指挥的师长阵亡,我们现在由参谋长统一指挥!指挥所正在转移,空突营全力掩护,他们的直升机一部分在侦察红军的部署,另一部分正在搜捕红军剩下的潜入人员。”
“特么的!”蓝军指挥官差点摔掉了望远镜,“这特么就是差距啊!这仗还能打下去吗?次次被人端老窝,十六师是练了金钟罩铁布衫和隔山打牛了吗?”
“营长,那我们怎么办?”
“能怎么办?进攻!”
……
蓝军欺负防化连没有反装甲武器,这一次,是直接拉上来了装甲车,抵近射击,打得防化连头都抬不起来。他们学乖了,不放烟雾弹了。
但是杨越放啊!
人家两个步兵排冲上来,光秃秃的无遮无拦,打了一阵排枪之后,发烟罐就被拉着了。那浓烟乍起,装甲车没了目标,管它三七二十一,对着浓烟从左扫到右,再从右扫到左,重机枪枪管和机炮炮管都打红了,这要是实弹,防化连的阵地上绝壁寸草不生。
步兵们戴着防毒面具进了浓烟里,结果又是一个红军也没看到。正自心里忐忑,就听见了冲锋的声音。
杨越故技重施,把他们放进了阵地,让他们的直瞄火力抓瞎不敢乱打。蓝军想也没想,立刻撤出阵地,给重火力腾空间。双方你来我往,阵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