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拥立阿恢为新君!”

刘太后大惊道:

“不行!”

石堪道:

“只有这个办法,我们还有一拼的力量!否则——”

“那皇上怎么办?”

石堪不说话,石弘道:

“就这么办吧,如果能成功,朕就算死,九泉之下也有脸去见父皇了!”

刘太后想不出什么安慰的话来,半晌下定决心道:

“既然这样,那么皇上,你就当什么事都不知道。阿堪,我会想办法让他们看见是我私底下联络你的,然后你再走!一旦出事,皇上这里还有一线生机!”

石弘张张嘴,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这一刻人人都感觉到了所做的一切根本就是杯水车薪、无济于事,却好像被编好了台词的戏,不得不照着剧本演下去!

刘太后和石堪离开了,石弘靠在床上,忽然道:

“李爱卿,你说我这么垂死挣扎,是不是很可笑?”

李农推侧门走进来,面上却没有惊诧之色,石弘道:

“我还是小看了你,我以为你最少会吃惊一下:朕怎么会知道你在这里?”

李农微微一笑道:

“微臣心中确实疑惑,只是这张面具戴的时间长了,已经不知道该怎么表现了!”

石弘呵呵一笑道:

“有些细节,石虎也许会忽略,但你司空大人不会!石虎密令严厉监视我们,可最近这里却看管得并不严,尤其刚才母后急切之下站起来,声音大了很多,她的身影在烛光下映照在窗棱上,可外面却什么动静都没有。眼下在这宫里,除了石虎就只有你有调动人员的权利,王兄性子急,要是发现了什么,一定会当场揭发处理,只有你司空大人才能如此沉得住气!”

“皇上过奖了!”

“你是上次就发现这里的秘密了吧!朕只是奇怪,你怎么没有向石虎告发,如此你立了大功,他也有了借口,将我们一网打尽不好吗?”

李农沉默不语,石弘等了一会,叹口气道:

“李农,我已经是将死之人,不管说什么都影响不了大局了,难道还不能听到一句实话吗?”

李农看了他一眼道:

“皇上今天的确让微臣刮目相看!”

“李农啊,谁都不是生来就懂得阴谋诡计的,朕生在皇家,父皇对我保护得太好了,其实朕不是不懂这些门道,只是从前都隐在暗里,都被挡掉了,朕接触不到!”

“是程遐误了您!”

“皇兄早逝,父皇在四十余岁上才生了我,恨不得把全天下最好的东西都给我;而外公给了我最好的启蒙,经史子集更是倾囊相授。他们一个给了我温暖的亲情,一个教授我文化知识——”

“可您需要的不是这些,是帝王之道!”

“朕遗憾,可朕并不后悔!”

李农看着床上年轻的帝王,看着他闪亮的眼睛,不知为何,竟有些自惭形秽,低下头道:

“大势已去,皇上若是安分一些,也许还能保住性命!”

“能从你嘴里听到这些,朕已经很高兴了!其实母后与王兄真的多此一举,没了他们,朕就是摘出去了又还能怎么样呢?等死而已!可惜——”

可惜自己还没来得及成长,可惜敌人太强大,非是我醒悟的太晚,是天意和时势造成了这一切!

李农跪地行礼道:

“夜深了,微臣告退!”

说完就退了出去,合上门的瞬间,听到石弘叹息道:

“李农啊,可惜我们相识得太晚!如果——”

这世界永远没有如果!李农用力和上门,站在门口大声道:

“看好这里,从今天起,一只蚊子也不许放进去,十二个时辰皇上身边不要离开人,有什么情况,随时来报!”

门外大声应是,门里石弘躺在床上,唇角上扬,眸中含泪。这么一来如果石堪有什么举动,他可以不费吹灰之力的撇清关系。可这又有什么用呢?

李农,我太过柔弱仁善,没用帝王之风,你如此妇人之仁,同样也没有!

董怜和冉闵不过半个多时辰就回到了西山大营,只见营门大开,所有军士都笔挺的站在外面各司其职,看见两人也正常的行礼问好,可董怜却总觉得有些不对劲,接触下来这些人全都目不斜视,但她就是感觉好像有很多人在暗地里窥视!

冉闵勒住马,这诡异的感觉他也有,细看时就觉得他的属下似乎人人都有嘴角上扬的嫌疑,这是——在忍笑?

冉闵越想越不对劲,俯身低头道:

“好妹子,我想了想,咱们还是先赶往燕北吧,万一两个孩子看见你不愿撒手,还要多费不少事!”

董怜不知道他想什么,可这毛毛的感觉让她也很不踏实,点头道:

“好!”

冉闵调转马头就想走,只听王梅的声音从后面传来道:

“棘奴,你敢走一个给老娘试试!”

这一听就不是好兆头,冉闵假装没听见,催马前行,只见王泰领着一众兵士已经关上了营门,回身对他行礼道:

“主子,对不起你了,老夫人说,要是放跑了你,不光打断小的腿,营里还三年不许吃肉!”

董怜觉得最后一句才是真威胁,顿时有些哭笑不得。

冉闵黑了脸,只好下了马,拉着董怜老老实实的往回走。

只见王梅拉着冉智,抱着冉胤,领着好几个娘子军怒气冲冲站在道边,董怜看见小杏居然也在,顿时喜出望外,连忙跑上前拉住两人道:

“娘,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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