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精致的少女,如此的哀求哭诉,便是铁石做的心肠也该融化了。
只可惜,大夫实在是有心无力,他只能无奈的摇了摇头:
“此非我不愿救治令尊,令尊乃是陈州难得的仁义之商,布施善举,又以极为低廉的价钱卖出药物,让得许多贫苦之人才得以存活,若能救下如此的善人,老夫绝对分文不取,奈何,老朽实在是无能,但愿欧阳老爷能吉人天相了。”
他倒也没有说什么另请高明的话,自己的医术自己了解,在这陈州,绝对没有人的医术高于自己了。
自己不行,其他大夫肯定也是不行的。
一边说着,他又将欧阳老爷的症状全部写在了纸上。
正要离去之时,他却是又有些迟疑的对绿衣少女提醒道:“小姐,以我看来,欧阳老爷的情况……怕是撑不过七天了,而且……”
身为陈州最好的大夫,不得不说,这个大夫还是有些本事的。
至少,他一眼便能看出,这个欧阳老爷撑不过七天了。
说完之后,他便无奈的叹息一声,摇头离去了。
绿衣女子顿时呆立在原地,就像是痴呆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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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在李雅琴的带领下,龙瀚跟她走过了陈州的大小街道,向着一处较为偏远的街巷走去。
却见一处大宅里面,有一个大夫打扮的人,无奈地摇着头,走了出来。
“公子,怎么了?这是……欧阳家?这可是我们陈州的大户人家呢,欧阳老爷子虽然是大富之人,但是他却也是一个大善人,是难得的善商呢。”
李雅琴走在前面,感觉到龙瀚没有跟上,却是几步跑回来,站在龙瀚身边对他说道。
因为龙瀚见她背着行李有些麻烦,便将她的行李包括那一张长琴都收缴了,放在了空间里面只拿着长剑的她,行动轻盈了不少。
“是吗?现在看来,这欧阳家有麻烦了呢。”
龙瀚淡淡的说道。
“麻烦?”
李雅琴疑惑的看向了欧阳家的大门口,却是什么也没看到:“什么麻烦啊?”
“先不忙说这个,我们还是先回家吧,哦,是回你家。”
龙瀚一边说着,却是反而一边走在了前面。
李雅琴大急,连忙上前拉住了龙瀚的手,撒娇似的说道:“公子,要不我们先去欧阳府看一看嘛,身为修仙之人,不是该救人于危难之间吗?你看,那欧阳老爷这么好的人,要是有了麻烦,你可不能不管啊。”
“呵呵,他有没有麻烦我不知道,不过,你这y头很快就有麻烦了!”
一边笑着,手上反而拉住了李雅琴,向着前方走去。
那个地方,有一处较小的宅院,也没有欧阳家那般大,但是那门匾上,还是挂着‘李宅’二字,而且附近也没有别家的宅院了,想来这就是李雅琴的家了。
“公子,那不是我的家,你走错了……”
被龙瀚拉着,李雅琴却是脸上终于浮现了几分怯色,似是害怕见到父母,受到父母的责备一般。
龙瀚自然能看得出来,她这是近乡情怯了,所以也没有理会她的哀嚎,而是强力的拖着她走到了宅院前。
正如龙瀚所预料的那般,李雅琴先前还有些恐惧的样子,可是现在回到了家中,她反而是第一个推门冲进了府邸之人。
“爹,娘,我回来了!”
随着一声欢呼,李雅琴冲进了自家的宅院之中。
随着院落里面一阵响动,接着便见到有人迎了出来,却是一个丫鬟打扮之人。
见到李雅琴她先是一愣,随即却是一喜,向着李雅琴跑过来,先是行了一礼,这才说道:“小姐,你终于回来了。”
“是啊,阿露,我回来了,咦?爹和娘呢?难道是因为生气,所以不想见我?”
李雅琴对着那名为阿露的丫鬟疑惑地问道。
本来还带着几分喜色的阿露,却是顿时面上又带上了几分悲切之色:“小……小姐,老爷和夫人他们……他们……”
一边说着,阿露的眼中已经浮现出了泪花。
李雅琴面色一沉,顿时便有了不好的预感:“他们怎么了?难道是出事了……”
“不是,是……是他们……他们不知道在哪里得罪了什么人,被人毒死了……早已,早已入土为安了……呜呜……”
阿露一边说着,却是已经一边哭了起来。
“怎么会……”
李雅琴顿时面色惨白,脚下一软,差点没站稳,幸好龙瀚扶住了她。
不过,她此刻根本管不了这许多,猛地又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紧紧的抓住了阿露那有些瘦弱的手臂,问道:“怎么回事?到底是谁,为什么?”
“阿露也不知道……那天,我早早的便将早饭做了,可是老爷和夫人却还未醒来,他们从来都不会这样的,所以我推门进去一看,这才发现……老爷和夫人都是面色漆黑,早已经断气了。听……听大夫说,他们是中毒死的,不是食物中毒,而是……而是有人故意下的毒……”
阿露哭丧着脸,将那天的事情和之后的丧礼之事都详细的说了出来。
李雅琴越听越是伤心,越听越是愤怒,最后却终于还是坚持不住,一把扑到了龙瀚的怀中,泪如雨下。
正所谓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
虽然李雅琴的父母都不是自然老去,但是在他们死时,李雅琴却不在他们的身边。
身为子女,此刻李雅琴的心中是如何的悲哀,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