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动以指为笔,如刀似剑,书刻于巨石之上,被他指尖一触,坚硬的石面俱是轻轻化开,石粉簌簌而落。
他运指如飞,书写得飞快,独孤九剑总决式,破剑式,破刀式……一式接连一式的剑法真诀尽数被他刻于巨石上。
轰隆!
王动心神之中,如有一道雷霆裂破,陡然出现了两道清光。
清光显化,却是两柄璀璨夺目,放射出湛然神光的长剑!
一口长剑游龙般飞舞,精妙绝伦的剑势自然而然挥洒而出,使出的居然是独孤九剑。
这是王动所独有的独孤九剑,他在这门剑法上的造诣,早就超过了令狐冲,风清扬,其后又与西门吹雪,叶孤城,宫九等等剑术名家一战,于剑法一道上的造诣更上一层楼!
此刻王动立于剑冢之前,心有所感,独孤九剑再一次得到催化,极尽升华,已然达到了一种不可思议的境界。
哪怕是独孤求败复生,见了王动所施展的独孤九剑,也要叹为观止。
总决式!
破剑式!
破刀式!
破枪式!
破鞭式!
破索式!
破掌式!
破箭式!
破气式!
九式循环流转,圆融无碍,每一剑刺出俱如羚羊挂角,无迹可寻,每一道剑光飞泻也都是精妙绝伦,不可方物。
而另一道剑光亦是王动元神分化,哪怕面对极尽升华的独孤九剑,依旧不遑多让。
这一道剑光所展现的是另一种迥异却又同样惊艳绝伦的武道,纵然以独孤九剑攻势之凶猛凌厉,面对这道剑光,也是难以越雷池一步。
独孤九式一一被这道剑光所化解,破除!
王动心神之中两口元神道剑剧斗得难分难解,在他指间也是劲气喷薄,越刻越快。
除了有剑法真诀,也有舞剑人的形象,寥寥数笔,画图真形镂刻于大石上,栩栩如生,凝目看去,甚至能感觉到锋锐无匹的剑气直欲喷薄而出。
终于,所有心诀乃至图形都已刻完,一边是独孤九剑的剑法心诀,长达三千余字,另一边是破解独孤九剑的法诀,至有真形图案详解。
王动哈哈大笑,又于图案下方刻出:“王动尽破独孤九剑于此,诸般变化无一疏漏,惜未能亲见剑魔独孤求败风采,甚为憾之,憾之!”
将这排小字刻完,王动兴致不减,指如利剑划出,于旁边再刻:“余十四学武,一日之间,气感自蕴,自此炼气不辍,两年而初窥门径。”
“初用鞭,后习刀,再用剑,数年精修,乃尽数弃之不吝!终至身外无物,摘叶飞花之境!”
“余自起于微末,遍游天外世界,会战八方高手,决胜死生之间,至能武道有成,诸般武学,融会贯通。”
“二十五岁后,知人生苦短,不得超脱,终是一场虚妄,乃参自然之妙,造化玄机,渐窥天人之道!”
落款为:“宋嘉定十七年,王动题记!”
最后一字落下,王动转身大步走向平台中央的那座大墓!
这座大墓依旧是由无数石块砌成,正是那剑冢。
王动袍袖卷动,将石块掀起,也懒得再去看独孤求败利剑,软剑,重剑,木剑,无剑的书刻,探手一抓,虚空摄物!
那柄通体玄黑,沉重异常的玄铁重剑猛地飞出,被他一把摄入掌中。
王动袍袖又是一翻,凭空生出的气浪拉扯着诸多石块,再次复原成一座大墓。
直到这时,王动屹立绝壁之上,一声长啸,纵身跃向虚空,大鸟般自山谷中飞过。
一头大雕嘴里叼着一枚硕大蛇胆,昂首阔步,趾高气扬的走进山谷中。
突听得上方衣袂破风之音,它将脖子一仰,便瞧见了朝谷外飞去的王动,先是吓了一跳,嘴里叼着的蛇胆不自禁跌落,随后似恼羞成怒般嘎嘎怪叫,巨大的翅膀扇动,卷起无数沙石碎片,尘烟弥散。
襄阳城。
王动提着玄铁重剑,悠然自得行走于长街上,兴致勃勃的打量着道旁商铺,酒肆,客栈!
襄阳乃天下重镇,又是商贸发达之地,其繁华程度不逊色临安,大都,随处可见叫卖的商贩,行走的旅人,即便是佩刀带剑的武林人士也不少见。
王动曾让穆念慈带着义父义母到襄阳定居,那时的想法是襄阳城破在数十年后,至少可得数十年安宁,等到城破之日,穆念慈若还活着,都已是六七十岁的人了,也算活过一世了!
现在想来却是颇为幼稚了,襄阳乃四战之地,就算城破在数十年后,但中间这段时日也是战祸连绵,绝非安宁定居之所。
也不知穆念慈有没有听从他的意见,王动没有去求证的想法。
终究只是一个过客罢了!
刚想到这里,王动又发现了另外一个“过客”。
那是一位白衣少女,容颜精致无双,一双眸子更似星月般明亮璀璨,神色间却显得有些疲惫忧愁的意味。
这白衣少女显是有些神思不属,与王动擦身而过,竟也一无所觉。
不过她身边倒是跟着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孩!
这白衣少女却是黄蓉,七拐八拐,转过几条长街后,她将那小孩送到了一座还算气派的府邸前。
府邸上方匾额上,写着“秦府”两个鎏金大字。
黄蓉上前,扣住门上铜环,叩响了房门。
这显然是官宦家庭,先出来的应门的是门房,待得那小孩说了几句话后,门房方才进去通报。
那小孩回头看着黄蓉,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