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福科顿了顿,缓缓地说道,“据我所知,在艾科洛还有许多信仰众神的民众。”
“他们都是些愚不可及的异教徒,等待他们的只有两条路,要么皈依真神,要么被消灭。”赫克托冷冷地说道。
索福科摇了摇头,说道,“这是不对的,真神接纳最真诚的教徒,真神也不会毁灭无辜的生命。”
“我今天可不是来和你谈论哲学的。”索福科的话语让赫克托失去了耐心,“好了,客套话已经结束了,我们现在步入正题。”
索福科微微一笑,说道,“拉肯瑠斯先生需要我为他做什么?”
赫克托哼了一声,说道,“看来你并没有表面看上去那么痴呆,拉肯瑠斯大人只需要你做两件事,两件十分简单的事情,当你做完后,拉肯瑠斯大人会承诺终身免除圣克罗斯教堂的所有赋税。”
“在我看来可能并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请说吧。”索福科回应道。
“第一,拉肯瑠斯大人希望您能亲自为他洗礼,并向教徒们宣布,他是真神选定统治艾科洛的唯一人选。第二,向教徒们公布玛尔科夫异教徒的身份,向他们阐明那个万恶不赦的异教徒正非法占据共和国的首都永恒之城。这就是您要做的全部事情,只需要动动嘴皮,如此而已。”赫克托严肃地说道。
索福科沉默了良久,忽然笑了出来,他一边笑,一边说道,“子民们在真神面前都是平等的,他不会选出代言人来统治他的子民。我对北方军团的玛尔科夫略有所闻,他的确信仰着众神,但我想万恶不赦这个词语可能和他并没有关系。拉肯瑠斯先生需要我说这两句话,可是他一定忘记了,谎言是圣书中的十恶之首,我如果对我的信徒们说了谎,将永远得不到真神的宽恕。所以希望您能替我转告拉肯瑠斯先生,告诉他我很抱歉,他的这个要求我实在是不能实现。”
愤怒和冷笑在赫克托的脸上交融扭曲着,他再次将手放在了自己的剑柄之上,说道,“有一件事情我希望你能搞清楚,我这次来可不是来求你做这件事的,我是来让你做这件事的。”
随后,赫克托向周围的士兵们使了一个眼色,那些士兵很快会意,他们迅速包围了索福科,并取出了长枪,将其对准了这位老人。
“看来我得请你亲自去见见我们的执政官大人了。”赫克托说道,但在他心里早有别的计划,他会将索福科关押在监狱之中,痛苦且不致命的折磨他一番。他早在三年前便设计出了一整套处刑的经验,哪怕是再倔强的人在他的刑法面前都会老老实实地服软,更何况是眼前这位已经半只脚踏进坟墓的老人。
“我曾经说过,教堂内是容不得凡人的鲜血的。”索福科沙哑着说道,但这一回他的语气与以往出现了极大的不同,赫克托甚至从其中嗅到了隐隐的杀气。
“我警告你,如果你想让那些教徒们为你挡刀那你可太天真了。”赫克托一边说着,一边望向四周,整个教堂十分空旷,没有一个人在里面,“此次前来拜访的可不止我们几个,有三千名士兵已经包围了这里,如果你们敢有任何挑战共和国权威的欣慰,我可顾不上真神的权威,我会让鲜血洒满教堂的每一个角落。”
赫克托撒了谎,随他同行的一共就十名士兵,但为了震慑住索福科,他只能强行这么说道。
索福科依然面无表情,他甚至没有看赫克托一眼,而这彻底激怒了后者,他大声地命令道,“先把这个老家伙的腿戳断,反正他走路的速度已经够慢的了!”
位于索福科身后的士兵听到命令后马上就准备行动,他将手中的长矛猛地向索福科的大腿刺去。
“得罪了,伟大的主,我必须这么做,请您原谅我。”
索福科只说了这一句话。一瞬间,周围的魔法元素产生了聚变,它们汇聚成了一道白色的光雾,闪着微光,如一阵风一般吹响了正在刺向索福科的那位士兵,士兵如雕塑一般停滞在了原地,一阵穿堂风吹过,他化作了满地的尘埃。
魔法!?
这是第一个跳入赫克托脑海中的念头,他紧张地看着索福科,却发现老人的身上根本没有魔杖。赫克托曾接触并杀死过许多为自诩强大的魔法师,但他们每个人都需要使用魔杖才能施展出魔法。
而面前这位老人……赫克托感到了一股发自内心的恐惧,他大声地朝那些仍然处在震惊之中的士兵们命令道,“杀了他!快杀了他!”
在赫克托喊出命令的那一瞬间,他也迅速地拔出了剑,调动着体内的内息,内息为他手中的宝剑附着上了一层幽绿色的光芒,赫克托一步向前,朝着索福科的心脏处飞快的刺去。
一切魔法均需要咒语才能施展,赫克托相信,只要自己的速度足够快,他就能在索福科念完咒语之前将他杀死。
空气中再次凭空产生了一股气旋,无数的魔法元素在气旋中交汇着,形成了一片更为纯粹的白色光雾,在众人冲向他的一瞬间,这团雾气如龙卷风一般向周围扩散开来,包围着索福科的所有士兵在白雾的冲击下均化成了满地的灰尘。赫克托在白雾扩散的同时本能地后退了一大步,他准备发动第二轮进攻,却绝望的发现,自己手中的那柄剑已经随风化成了满地的齑粉。而那道白雾也压过他体内的内息,他的身体内部一阵紊乱,随后,喉咙处一阵腥甜,他吐出了一口鲜血。
整个过程中,他甚至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