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方感到右眼眼珠子很痛,仿佛有一根针藏在眼中,正在急速的往外钻。、
那般刺痛的感觉,疼得袁方一声闷哼,手中的弓箭险些脱手。
“怎么回事,眼睛怎的突然这么痛?”
袁方正惊疑时,下一个呼吸间,痛楚突然间消失全无。
这忽来忽去的眼痛,令袁方莫名其妙,他却浑然不觉,只这瞬息间,自己的眼睛已经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他右眼的瞳孔旁,竟是悄无声息的,长出一颗黑色的斑点。
那斑点细小如米粒大小,形状就如同一颗缩小版的瞳孔。
重瞳,袁方的右眼,变成了重瞳!
袁方当然没法看到,自己的右眼又长出了一个细小的瞳孔,但当他睁开眼睛,再度瞄准身后的臧霸时,他却有了万般惊奇的发现。
视野之中,臧霸的身影,竟赫然变大了一倍有余。
甚至,袁方竟能清楚的看到,臧霸额头上滚下的汗珠子。
他的眼睛,就像是突然间变成了狙击枪的瞄准镜一般,将臧霸这个射击目标给放大了一倍。
最初的震惊之后,袁方很快就意识到,这定然是他体内的生化病毒,在关键时刻使自己身体,再度发生了变化。
这种病毒的本体,原本就对环境变化有着超强的适应能力,甚至可能随时改变自己的结构,来适应危险的环境,保护自己。
袁方猜想,自己注射了这种生化病毒后,不但拥有了恢复再生能力,应该也具备了病毒的这种改变身体结构,应对危险环境的能力。
眼下他被臧霸穷追,迫切的想要瞄准臧霸,万般急迫之下,或许正好激发了这种潜藏的能力,使他的眼睛发生了这奇妙的变化。
除此之外,袁方想不出还有别的什么合理解释。
他也没有时间去思考,身后处,毫不知情的臧霸,正挥舞着大枪,疯狂的逼近。
“好吧,臧霸,这是你自己往枪口上撞,怪不得我。”
袁方深吸一口气,弓弦拉满,箭锋再度瞄准了臧霸。
视野中,那个原本晃动不清,难以瞄准的身躯,一下子变大了两倍,无论他怎么晃,都难逃箭矢的范围。
下一个呼吸,指尖一松,利箭离弦而出,向着臧霸呼啸射去。
耳听破风声响,明知袁方有箭袭来,却不闪不躲,挺起胸膛策马狂奔。
甚至,他的嘴角还钩起一抹冷笑。
“袁方小子,就你这么烂的箭术,老子我都不屑一躲,你若能躲中,我臧霸的名字倒着写!”
寒光流围,利箭破空而至。
噗!
锋利无比的长箭,正中臧霸右胸。
“怎么可能,他怎么可能射中?怎么可能……”
臧霸脸形剧变,所有的不屑都在中箭的一刹那间,烟销云散。
无尽的惊悚和痛苦,瞬间袭据心头,箭伤的剧痛下,臧霸身形难稳,闷哼一身便坠落于马下。
这么近的距离,再加上仓促出城,没有穿甲胄护身,即使臧霸的皮膜练到如牛皮般厚实,又焉能挡得住这么一箭。
一箭命中,袁方大喜,紧绷的神经转眼松缓,心情这么一放松,眼中那第二颗细小瞳孔旋即褪去,视野放大的能力也随之消失。
袁方也顾不得多想,拨马回身,提着碎颅棍来到臧霸跟前。
中箭的臧霸,刚刚挣扎着爬起来,还未及站稳时,袁方巍然的身形,已将他笼罩在阴影之下。
兵器离手,战马已失,还身负中伤,此时的臧霸根本不是对手。
臧霸很清楚这一点,他捂着箭伤,满脸阴沉,咬牙道:“刘备说得果然没错,你当真是个阴险狡猾之徒,要杀就痛快点,动手吧!”
他显然是以为,袁方先前多箭射偏,乃是故意为之,目的就是让他放松警剔,才好最后一箭射他个措手不及。
只是臧霸作梦也不会想到,袁方之所以能射中他,原因完全不是他所想的那样。
听着他愤愤之词,袁方冷哼一声:“又是刘备说,如果我没猜的没错,刘备大概还跟你说过,说我袁方残暴不仁,铁蹄踏过,烧杀抢掠,无恶不做,对吧。”
臧霸一震,面露几分惊色,显然被袁方说中。
看到臧霸那表情,袁方就知道,刘备又造了自己的谣,从青州一路造到了徐州。
压下惊讶,臧霸反问一句:“难道不是吗?”
袁方却也不辩,反是哈哈一笑,不屑道:“我袁方行事光明磊落,何惧小人毁谤,刘备爱造谣,由他造就好了。”
袁方这份狂意,这份自信的气度,一时竟似臧霸为之一震。
他眉头皱了一皱,沉声道:“说这些也没用,我臧霸已落入你手中,要杀要剐随便。”
臧霸以为,袁方必会杀他。
袁方却冷笑一声:“我真要杀你,早就一箭命中你胸口,又何必多此一举。”
臧霸又是一震,面露茫然,不知袁方何时。
这时,一队队的亲军追随赶来,袁方便下令,将臧霸绑了回营,先请医者给他治伤再说。
臧霸在青徐一带甚有人望,且是一员良将,袁方留他一条命,自然是想收为己用,利用他的影响力和能力,来对抗陶谦。
生擒臧霸,袁方折返回到战场,又是大开杀戒。
杀戮从深夜持续到天明,直到天光大亮时方才结束。
旭日东升,朝霞照耀下,高密城东南二门,已是尸横遍地,血流成河。
颜良也手提着吴敦的人头,与郭淮一起前来会合,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