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早头更继续)
“怎么可能,袁军主力怎么可能在这里出现?”公孙续惊恐的大叫,望着滚滚而来的袁军,一时惊得失去了分寸。
他料定袁方被田楷牵制,不敢分兵来救平原城。
而且,公孙续也不是全然没有提防,他事先已派五百骑兵,夺取了离城不远的北岸渡头,以防止袁军从南岸偷渡。
公孙续相信,他的五百骑兵,足以将任何敢登上北岸的袁军,碾杀一空。
眼前一切,却完全超乎了公孙续的想象,袁军不但主力出现,而且还不是出现在南面,而是从东面杀来。
面对神兵天降般出现的敌人,正自强横攻城的幽州军,转眼间就陷入了惊慌中。
高昂的士气,顷刻间被削弱大半,恐慌的情绪如瘟疫一般,迅速的在幽州军中扩散开来。
“袁方竟从东面杀来,莫非他是从下游偷渡过河,避过了我们的耳目不成?若是这样,这袁方的智计,当真是非同一般……”
赵云英武的脸上,亦闪过一丝惊色,不过,他却很快平伏下了震惊的心情。
“公子不要慌张,敌军突然杀来,我军仓促间难以结阵迎敌,请公子下令先行撤退才是。”赵云冷静的劝道。
赵云原是好心劝言,但他那一句无心的“公子不要慌张”,却激刺到了公孙续骄傲的尊严。
公孙续如同受到了讽刺,脸色一沉,瞪着赵云道:“谁说本公子慌张了,袁方贱种就算杀到又如何,本公子还怕他不成,传令下去,全军即刻结阵,给本公子正面迎敌!”
赵云神色一变,急道:“公子,敌人来势汹汹,我军仓促结之间,只恐难以抵挡,勉强一战怕会遭受大败。”
“本公子若是撤退,岂非向那袁家贱种示弱!你休得再扰乱军心,速速给本公子集结兵马,迎击敌军。”公孙续狂傲的吼道。
赵云被呛,只好闭口不言,不敢再劝。
号令迅速的传下,正在攻城的幽州军,匆匆忙忙的退下,仓促的赶往后方结阵。
而平原方面,公孙续只留两千多兵马,防止城中郝昭趁势率军从东门杀出。
面对着滚滚而来的袁军,公孙续横枪而立,傲然道:“袁家贱种,你来得正好,本公子就毕其功于一身,在此间亲手结果了你。”
东面方向。
袁方跨骑白马,身披银甲,手提碎颅棍,星目如刃,奔行之中,冷冷的注视着越来越近的敌人。
身后的旗帜滚滚如浪,那一面“袁”字的赤色大旗,极为耀眼。
大旗左右,七千袁军将士,如潮水般奔涌不休。
身侧,虎将颜良,紧紧追随。
从下游偷渡黄河,瞒过公孙续的耳目,经过一天一夜的急行军,终于及时的赶到了。
围城的幽州军就在眼前,正如袁方事先推演的那样,正仓促结阵,全然没有一丝事先的防备。
时机正好,此时不战,更待何时!
袁方刀锋似的目光,扫视了一眼左右追随的将士,挥动手中的碎颅棍,高声叫道:“我袁方的将士们,给我杀过去,杀尽敌寇,让他们尝尝我们的刀锋有多快,给我杀——”
“杀!”
“杀!”
震天的杀气,如怒涛般骤响起来。
愤怒的吼声,扫尽了疲惫,七千袁军将士的士气,在这一刻达到了顶点。
袁方望向颜良,满眼期待,郑重道:“子正,去给我痛快的杀吧,让我看看你真正的实力。”
一句话,点燃了颜良的热血与斗志。
颜良的脸陡然狰狞如兽,猛的转身,一声低吼咆哮,纵马挥刀,如黑色的闪电般加速冲出。
两百铁骑,紧随着颜良,似汹涌的洪流,呼啸而出,铁蹄如飞,向着结阵未及的幽州军,滚滚的碾去。
颜良以两百铁骑,似箭头一般当先开路。
袁方统帅七千步军,尾随于后,挟裹着摧毁一切的威势,向敌军碾去。
此时,原本傲然的公孙续,顿时神色惊变。
他万没有想到,袁方竟然还拥有骑兵。
公孙续本来也有五百骑兵,但他以为攻城之战,要骑兵无用,故将五百骑兵都发向了南面渡头,去防范袁军偷渡。
岂料,这个看似合理的决策,此刻却成了致命的失误。
军阵未结,敌骑已至,深知骑兵厉害的公孙续,焉能不骇然变色。
公孙续这时才想到要撤兵,只可惜,已经晚了。
颜良统率的两百铁骑,如一柄巨大的黑色铁矛,穿越平坦的原野,呼啸撞至。
伴随着惨烈的嚎叫,漫空的飞血,颜良率领着铁骑,摧枯拉朽般的撞入了敌阵,似洪水般泄入了惊慌的敌群。
处于前排的幽州军,如纸糊的假人一般,不是被铁骑撞飞,就是被碾压成肉浆,顷刻间就有百余丧命。
颜良一马当先,手中大刀狂舞,破阵而入,肆意的斩杀惶恐的幽州军卒。
庞大而散乱的幽州军团,瞬息间,就被袁方的骑兵,撒开了一道口子。
紧随着,袁方挥斥着七千步军主力,跟随着开路的颜良骑兵之后,汹涌如潮水般灌入敌阵。
如此狂冲之下,原本人数占据上风的幽州军,很快就陷入四分五裂,频临崩溃的境地。
公孙续已是骇到脸色苍白,眼见颜良横冲直撞,如入无人之境,把他的军阵搅得天翻地覆,不禁又惊又怒。
“赵子龙,速去给我拦住敌骑,速去!”公孙续声嘶力竭的向着赵云大吼。
赵云本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