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种,你别过来,再往前一步,我就宰了这老狗。”袁尚大喝一声,剑往沮授的脖子上,贴得更紧了几分。
袁方停下了脚步。
沮授见状,以为袁方被要胁到了,急是大叫:“我一时糊涂,误信了这厮,死了也活该,主公千万不可被他要胁,快动手杀了他啊,不要管我。”
袁方依然没有动,冷峻如刃的目光,就那么直射向袁尚的眼睛。
那目光,冰寒彻骨,让袁尚不寒而栗。
但他见袁方不动,还道自己的威胁,有了效果,原本紧张的表情间,更添了几分得意。
“袁方,沮授是河北第一谋士,我知道你很重视他,只要你放过了我,我保证不会伤他,怎样,你条件还算合适吧。”
袁尚语气也缓和了几分,不再骂袁方“贱种”,他很聪明,不想把袁方激怒。
袁方却冷冷道:“我袁方从不和言而无信之徒谈条件,袁尚,识趣的就放下剑,不然,我会让你死得很难看。”
袁方没怒,袁尚却给他这番话,深深的激怒了。
他把剑往紧一握,昂着头嘲讽道:“这老狗在我手中,你少吓唬我,有胆你就试试看,大不了我就跟他同归于尽。”
说着,袁尚剑锋又是一压,沮授的脖间,已浸出了丝丝鲜血。
左右颜良等诸将,无不惊怒,皆纷纷按剑,欲扑将上前救沮授。
只是,却无人敢贸然动手。
袁尚的剑离得沮授太近了,且其拥有凝膜的武道,就算颜良这样练脏级别的武者动手,也无法抢在其动手前,击杀袁尚救下沮授。
“你三兄弟中,你的确是欺压我最少的一个,我原不打算亲自动手。现在可是你逼我的,那就别怪我出手无情了。”袁方发出最后的警告。
“哈哈~~”袁尚却一声不屑大笑,“袁方,你别跟我装了。我知你武道已到锻骨的境界,你是比我强,可我也有足够的实力,在你动手之前,将这老狗杀掉,你不信……”
袁尚逞狂之词未尽时,忽然间,神情出现了一瞬的恍惚。、
那是袁方已无声无息间,开启了读心瞳的生化之能,侵入到了他的思想之中。
滚滚如潮的思想。如汹涌的江河,灌入了袁方的脑海之中。
所有肮脏的,无耻的,自傲的画面,从眼前飞速流过。这些看到的画面,让袁方更坚定了诛杀袁尚之心。
袁尚的思想,正处于高度亢奋之中,而且,他没有丝毫虚弱的迹象,在这种状态下,袁方是很难改变他的思想的。
不过。袁方根本不需要改变,他需要的只是稍稍扰乱袁尚的心神,让他出现短时间的破绽
剑眉一凝,袁方发动瞳力,猛的搅动了袁尚的思想。
现实中,本是狰狞的袁尚。只觉一股晕眩的感觉,冲脑而入,仿佛瞬间脑子被针狠狠扎了一下。
他低哼一声,下意识的就用手,想要去揉一下脑袋。
破绽已出!
袁方毫不迟疑。双足猛力一蹬,身形如电光般纵射而出,瞬间就欺至了袁尚的身前。
猿臂如影而动,以快如疾风的速度,夺下了袁尚手中之剑,毫不犹豫的反刺而出。
噗~~
一声骨肉撕裂的闷响。
就在袁尚还没回过神来时,袁方手中的长剑,已狠狠的扎入他的胸膛。
一剑,洞穿!
“啊——”
袁尚惨叫一声,双膝一软便跪倒在了地上,胸前鲜血翻滚,痛苦狰狞的脸上,涌现出难以置信,还有愤怒万分的复杂表情。
身边被救下的沮授,整个人愣在了原地,仿佛不敢相信,袁方竟奇迹般的将他从鬼门关中救下。
四周颜良等众将,也无不大吃一惊,个个都错愕难当。
“以我的武道,都未必能抢在袁尚动手前,将其诛杀,主公竟然能如此轻松的夺剑杀人,竟让袁尚连丁点的反应也没有,难道说,主公的武道已经突破了锻骨后期不成?不对啊,就算达到锻骨后期,也不至如此啊……”
颜良惊叹不已,百思不得其解。
众人惊叹的目光下,袁方已提一口气,将手中长剑,狠狠的拨了出来。
剑一出,鲜血更如狂泉般涌出,袁尚又是一声惨叫,捂着伤口跪倒在了地上。
“贱种……你……你……”
袁尚咬牙切齿,恨怒万分的瞪向袁方,却再无法吐出一个字。
挣扎了片刻,袁尚身子猛的一抽,一头栽倒于地,再也无法动弹一下。
袁尚,毙命。
袁谭、袁熙和眼前的袁尚,这三个欺压了自己二十余年,几番谋害的仇人,终于都统统伏诛,袁方的心中是何等痛快。
长剑归鞘,袁方目向北方,冷冷道:“袁绍,接下来,就该是我向你讨还公道了。”
猎猎的威势,四方弥漫,那不怒自威之势,令麾下文武心神为之一慑。
众人尽皆暗自低下头来,不敢仰视。
……
两天后,十四万大军,挟着大破黎阳之威,浩浩荡荡杀奔北上,直取邺城。
荡阴一线,袁绍尚率五万大军,正与高顺、田丰所部四万南军,进行着对峙。
闻知黎阳失陷的消息,袁绍大为震恐,当天便率五万河北军,慌慌张张的向着邺城退去。
而黎阳失陷的惊人噩报,也令敌军斗志几近于瓦解,撤退的路上,士卒纷纷逃亡,当袁绍逃回邺城时,麾下仅只余三万兵马。
就在袁绍前脚刚回到军府,还没来得及喘口气时,黎阳详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