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乐进已失偃师不成?不可能,乐进非是庸将,那袁方就算再有能耐,怎可能这么快就攻下偃师,可是,不破偃师,他又何能赶得上我?”
曹操悠闲的表情,已是荡然无存,满脸惊异狐疑,难以置信。
“主公,这必是袁方绕过偃师,以轻骑抄小道来截击我们。不能再拖了,得赶紧请天子速速赶往伊阙!”程昱疾呼道。
曹操猛然省悟,这时才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也顾不得什么惊扰天子,直接传令下去,命将天子和百官,速速的强行护送往伊阙。
就在传令时,西北方向,那一支铁壁般的骑兵,已挟着天崩地裂之势,无可阻挡的狂卷而来。
不得已之下,曹操急令夏侯渊,尽率四千兵马,前去阻击袁方的骑兵。
夏侯渊乃曹营宿将,很快就从震惊中清醒,喝斥着几千曹军,结阵于西北,以挡袁军铁骑。
铁骑滚滚,杀奔而至,那汹汹的冲势,直令天地变色。
袁方手纵方天画戟,呼啸如风,望着前方天子旗号所在,少年的脸上,已浮现一丝欣慰的冷笑。
为了追上天子车驾,袁方令颜良率两千步军,打着他的旗号,去佯攻那偃师城。
而袁方本人,则带着新降徐晃,率两千轻骑,抄小道星夜兼程,前来拦截曹操。
曹操跟袁方所不能比的是,袁方有董昭这个“内应”。对洛阳的地形早就摸得一清二楚,故才能为他指出这条小道。
铁骑奔行一天一夜,最后时刻,终于给他赶上了。
几百步外,数千曹军已匆匆结阵,挡住了他的去路。
袁方神色如铁,方天画戟一指,厉声喝道:“我袁方的骑士们,随我撞破敌阵,救回天子——”
两千铁血骑士。不顾身心疲惫。放声怒吼,随着袁方发力狂冲。
漫天飞舞的尘埃中,那一面“袁”字大旗,傲然飞舞。
袁方身披银甲。手提方天画戟。一袭赤色的披风。如火焰般在身后飞舞。
全力追击至此,任何阻路的敌人,都无法挡住他前进的脚步。
两千铁骑。仿佛一柄巨大的黑色利矛,挟裹着毁灭一切的力量,狂射而至。
曹军结阵仓促,弓弩手尚不及放箭时,铁骑狂流,就已轰然撞了上来。
袁方一马当先,长啸声中,手中方天画戟挟着无上力道,螺旋而转,急袭轰出。
刚猛无比的巨力,狂击之下,阻挡于前的曹军刀盾手,连人带盾被戳飞上了半空,散落的肉块和鲜血,漫空的溅下,直令左右曹军,无不骇然变色。
就在他们甚至还来不及惊惧时,袁方已如死神一般,破阵而入。
跃马落地,方天画戟四扫荡出,层层叠叠的流虹,激射开来,戟影过处,曹军士卒的血肉之躯,如纸扎的一般,被袁方狂震得四分五裂。
左右处,徐晃巨斧四扫,将数不清的敌躯,拦腰斩断,诸葛亮碎颅棍狂扫,将一颗颗敌卒的脑瓜,敲为粉碎。
他三人就如最锋利的一支利箭,轻易的撕开了曹军仓促布下的脆弱军阵。
两千铁骑随后跟至,如虎狼一般,从那缺口处蜂拥而入,将缺口越撕越大,顷刻间,就将曹军军阵,从中撕为两截。
阵形一破,曹军大乱。
数千曹军,轰然瓦解,如溃巢的蝼蚁,崩散四逃。
“都不许退,退者斩无赦,给我顶上去——”
震惊中的夏侯渊,挥刀连斩数名逃跑士卒,用尽了铁血杀戮手段,却无挡阻挡士卒的溃败。
旷野之上,纵然是十万人的步军阵被骑兵冲破,任你有天大的将才,又岂能扭转败势。
何况,夏侯渊只有区区四千人而已。
惊怒中的夏侯渊,蓦的瞧见,袁方一骑横冲直撞,视他曹军为无物。
“袁方小贼,我要杀你为子廉报仇!”夏侯渊大吼一声,拍马舞刀杀向袁方。
夏侯一族与曹氏一族渊源极深,曹洪对夏侯渊来说,情如兄弟,其为袁方所斩之处,夏侯渊岂能忘却。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复仇心切的夏侯渊,向着袁方扑杀而来。
袁方却没心思跟他过招,大喝道:“公明,夏侯渊交给你,阿亮,随我去取曹操性命!”
袁方之目标,在于击溃曹军,夺回天子,而不是跟夏侯渊纠缠。
倘若能趁势杀了曹操,除掉一大敌,就更是巨大的收获。
徐晃得令,舞动大斧,迎着夏侯渊就杀将而上。
袁方则仗着赤兔马快,从夏侯渊身边掠过,穿越败溃的敌军,直扑几百步外,那道矮坡而去。
交战之前,袁方就开启远望瞳,将敌军的形势瞧得一清二楚,那道矮坡,正是曹操所在。
矮坡上,观阵的曹操,眼见夏侯渊军被击破,已是为之色变。
举目远望,眼见袁方威不可挡,竟然杀破乱军,直冲自己杀来,更是惊得脸色苍白。
“这袁方继承了吕布的赤兔和方天画戟,已是实力了得,今数月不见,武道竟似又有提升,这般习武天赋,实在是……”
曹操喃喃感叹,眼眸之中,迸射丝丝震撼。
这一番话,却刺激到了身旁一将。
只见那虎熊之将,拨马上将,愤然道:“主公,请让我出手,将那小子人头斩下,为子廉将军报仇雪恨。”
曹操一看,那请战之人,正是他的亲军统领典韦。
“主公,袁方太狂,竟想一举击杀主公,今趁着他大队骑兵未跟前,正好让典将军杀了他。毕其功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