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自己是有爸爸,小时候,杨夯一直被同龄的孩子嘲笑是没有爸爸的野孩子。
大家都说他的爸爸不要他和他妈妈了,久而久之,在杨夯心里蒙上了一层灰暗,以为爸爸真的不要他和妈妈了,如果不是他,杨夯和杨母就不会受人歧视,杨夯从小就开始怨恨自己的父亲。
可是现在他全都明白了,为什么每次提起爸爸,妈妈脸上都是温和幸福的神情,原来他的爸爸没有背弃他们。
原来杨母不是无依无靠才在秦家做管家,而是因为她心里有她的坚持,她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就算杨父入狱,她依然认为自己的选择是正确的,所以倔强的不肯妥协。
杨夯忽然很想念秦研,想念她的怀抱,想她的笑容,即使不能见到她,能听听她的声音也是好的。
拿起手机,杨夯拨通了秦研的手机。杨夯平时鲜少打电话秦研。
“杨夯?”电话那头,秦研声音不太敢相信。
“你现在不是应该在训练吗?”
“现在在休息。”杨夯不善于撒谎,说得很小声,怕被秦研发现破绽。
“是不是想我了?寂寞了?别担心,过几天本宫就去宠幸你了,”秦研像平时一样调戏杨夯。
“恩。那我等你。”
“恩?今天怎么这么听话?”秦研奇怪,要是平时,杨夯肯定会结巴的不知道怎么回答。
“怎么了?是不是被营长训了?心情不好?”
“是有一点。”杨夯又撒谎了,杨夯本能的觉得,这是他的事情,他不希望秦研担心。
“那个臭老头,每天板着一张脸,一有点不顺他心意,就吹胡子瞪眼,跟王八似得。”
“噗呲。”杨夯一听到秦研把严肃的营长形容成王八,便忍不住笑出声。
“你终于笑了。”秦研欢呼。
“小姐……。”
“我很高兴,你在不开心的时候会打电话给我,真的很高兴。被批评了不要紧啊,还有我呢,我和你一起面对。”
“其实我……”杨夯欲言又止。
“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忽然觉得小姐长大了。”
“我本来就不小了,只是你一直把我当成小孩子。”秦研抗议。
“是啊,小姐早就不是小孩子了。”杨夯其实一直都知道,秦研早就变得越来越独立。
“所以,以后有什么事要跟我说,不要总是一个人撑着,你只要回头,我就在身后,我也是能保护你的。”
“恩。”
杨夯眼眶湿润,这些年,自己虽然没有亲人,可是秦研一直都在自己身边,充当着很多角色,他需要被保护,她便是母亲,给自己怀抱,他需要责任,她就是孩子,作为他的责任,很多人都以为,自己对秦研太好了,秦研离不开自己,其实只有杨夯心里明白,是他早离不开秦研了。
“不说了,要集合了。”杨夯努力平稳呼吸,不让秦研听出自己的异样。
“那你快去吧,不要太想我哦,我过几天就去看你了。”
“好。”
杨夯立刻挂了电话,看了看时间,起身回到部队。
第二天,言家已经开始在各大报社,电视台,和各大网络媒体开始寻找骨髓配型合适的人了,既然胡奶奶不让他们去打扰杨夯,那他们也不能就这样什么都不做啊,即使机会渺茫,但只要有一线希望,就不能放弃。
谁料,第二天中午,杨夯又一次来到医院。
在所有言家人的注视下,说道:“我是来捐骨髓的。”
“太好了,小夯,你真的愿意,……谢……谢你,我代表全家人感谢你。”言兰在旁边泣不成声。
胡奶奶也留下眼泪。
“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大家都看向杨夯。
“我要我爸爸现在的行踪,他在加拿大的哪个地方,哪个监狱我都要知道。”
“没问题,我们会立刻帮你查。”潘隋明喜出望外,以他们家族的实力,要找一个人简直易如反掌。
“恩。”
杨夯已经和营长请了半个月假,原因也没有隐瞒,营长表示理解,答应了。
言家人立刻安排杨夯住院,依照情况,做手术还需要很多手续,而且杨夯的身子还需要再观察,最少也需要两天的时间。
严家给杨夯安排了vip病房,就在言石雄隔壁,不过杨夯没有去看他,一是老爷子很不待见他,见到他没准病情更恶劣了,二是并不能告诉他,是杨夯捐的骨髓,言石雄高傲了一辈子,要是被知道,是他赶出门的女儿的儿子救了他,恐怕会一气之下,真的不要了自己的老命。
这样也好,杨夯也不愿意和言家有更多的关系,感谢之类的,更是不需要。
“你好?”杨夯坐在病床上,忽然有人敲门,随后一个小脑袋探出来,微笑的和杨夯打招呼。
“你是?”
“我叫胡斐宇,你可以叫我小斐,我是你的特聘看护。”胡斐宇笑着回答,原本就长相甜美,这么一笑,正常人看了,怕是跟吃了蜜一样甜。
可是在杨夯这里并不奏效:“我不需要看护,你回去吧。”
他现在还没做手术。没病没痛的,需要什么看护?而且,就算是做了手术,以杨夯健朗的身子,怕也比这个小看护有力气。
胡斐宇连忙摇头又摇手:“不行的,姨奶奶嘱咐我了,一定要照顾好你的,我不能走。”
“姨奶奶?”
“恩,就是你外婆啊。至于我们之间是什么关系呢?应该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