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知道木扎为什么突然死的那么惨,可看着唐云瑾完好无损地被秦枭抱在怀里,苏尘还是大大地松了口气,面上露出劫后余生的笑容,随即火大地对苏家的人下令,将本就已经落于下风的人全部扣住!
苏尘自己也按住了一个,因为之前的惊慌,手上也没留情,直接拧断了身下人的一条胳膊。
阴沉男子此时却是没心情注意自己的部下,反而一脸震撼地看着木扎,然后像是受到了什么刺激一般浑身剧烈地颤抖起来,无意识地攥进了双拳,指甲嵌入皮肉中的那点细微的疼痛也完全感觉不到一样,任凭血液滴在地面上。
木扎身上如被凌迟一般的道道伤口几乎布满全身,纵横交错的伤口仿佛被利刃隔开,皮开肉绽,鲜血淋漓,不消片刻的时间木扎身后的地面上便已经有一大滩血液流淌,在场所有人目光紧盯着木扎的尸体,看着那些伤口,只觉得遍体生寒,浑身忍不住微微颤了颤。
那些伤口要是出现在自己身上,他们几乎不敢想象自己将要承受怎样的痛苦。
秦枭那边稍微平复以后,唐云瑾拍拍他的手背,示意他看情绪明显不对的阴沉男子,如今胜负已分,可阴沉男子看起来似乎并不像是准备人数,反而像是受了大刺激随时有可能做出过激行为的模样。
本来嘛,秦枭和苏尘带着苏家的护卫出现以后,在她看来最明智的选择就是阴沉男子老实放了她,大事化小,否则在京城一个外来人士把事闹大了根本没有半点好处,谁知道这家伙居然还执迷不悟地和苏家的护卫打起来,结果现在好了吧,木扎死了,他的人也全部被逮了,这回痛快了?
那玉镯对这人真的就那么重要,重要到他甚至都不考虑自己这一系列行为有没有可能得罪当地官员?
过了片刻,男子似乎回过神来,从死去的木扎身上移开视线,却又用着目疵欲裂的目光凶狠地瞪着秦枭,咬着牙一字一句道:“秦、枭!你完成了仪式!?”
秦枭皱眉,仪式?什么仪式?听不懂,索性沉默以对不予回应。
可这种态度在阴沉男子看来就是他,默、认、了!
“你怎么敢!”男子的脸色越发铁青起来,“那分明是属于我的东西,只有我能继承的!你,你怎么敢!”
苏尘看看他,又看看秦枭,神色很有些耐人寻味地,难不成木扎身上那些伤,是秦枭做的?他怎么从来不知道秦枭还有这种诡异的手段,而且,秦枭动起手来可一点不含糊,直接毙命,完全看不出是个纯良的商人啊,啧啧。
这么说起来,之前那二人也是他出的手?
唐云瑾和秦枭十指紧扣,之前二度感觉到的比第一次更强烈的手腕处的灼热感已经消去,心里更加笃定一定是红翡玉镯被‘激活’,秦枭获得了玉镯内的某种神秘力量,而这个阴沉男子,说不定也知道玉镯有这种作用,不然也不会是这种反应,那么,他之所以千方百计想得到玉镯,十有八九也是因为盯上了这种能力。
在看见秦枭把木扎弄死以后,便确认了玉镯的能力已经被秦枭得到,才露出这幅……死了爹的表情,哦,不对,准确说是看着杀父仇人的表情。
不管男子作何打算,秦枭都不会放过他敢抓了她威胁自己的事情,不管他是任何人,都不行!
秦枭对苏尘使了个眼色,后者会意地走了过来。
“守着她。”
唐云瑾握紧他的手皱眉道:“你要做什么?”
苏尘也好奇地看着秦枭,目光里带着点过去不曾有过的陌生和兴味。
“他必须付出代价。”秦枭一字一句道:“没有任何人可以伤害你。”
唐云瑾想到这里是京城,秦枭也已经杀了一个人,把事情了了也挺麻烦,要是再把这个八成身份非凡的人怎么样,恐怕不太好,可自己也不是个喜欢吃亏的主儿……
最后还是抓住秦枭的胳膊,“我没事。”大不了等下次换个更合适的时机再把帐讨回来就是,总不会真让自己吃了亏不讨回来,但这里,人太多了。
秦枭道:“就算没事也不行,只要他有这个意图,就该付出代价。”说罢安抚地亲了亲她的嘴角,在她诧异他居然会在这么多人面前做出如此大胆的举动愣神时,松开她的手看向苏晨,后者顺势搭上唐云瑾的肩膀不让她跟过去。
“放心吧。”看着秦枭像那个看似颇为危险的阴沉男子走过去,苏尘道:“他现在可不是以前的秦枭了,你也知道吧,我想他既然主动过去,想必是对自己有足够的信心,他不会让你因为他受损而难过的。”
唐云瑾道:“我不是怕他吃亏,只是怕他下手太狠把人杀了不好处理。”
“……”苏尘嘴角抽了抽,扭过头去,果然还是他太天真了吗,秦枭不鸣则已一鸣惊人,连她也如此不留情面,嗯……这样很好。在京城,做人太心慈手软只会被人欺负,还是硬心肠一点更好些,像这次,这种情况也的确不可能还有人能以德报怨饶了这个始作俑者。
就不知道,秦枭打算怎么让对方付出代价,又打算让对方付出怎样的代价,如她所言,杀了,怕不好处理,不杀,至少也得让他脱一层皮!苏尘同样充满恶意地看着那个目露凶光瞪着秦枭的男子。
瞪什么瞪,你再厉害就不信你就有能耐也让秦枭像木扎一样?没有?那就只能随秦枭处置了!
男子和秦枭只隔着两三米的距离对持,周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