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我什么?”秦枭嗤笑,“他在明知道陆芸就是散播谣言的人之后毫无作为冷眼旁观,让云瑾受尽了委屈,事后也没说给点补偿,他有什么资格怪罪我?我保护自己心爱之人难道还有问题吗?”
安凝因那句‘心爱之人’心再一次狠狠地纠紧,脸‘色’也有些发白,眼神略微暗淡了下来。
“我把三番四次找云瑾麻烦的人踢走有什么不对?更何况,陆芸那种‘女’人继续留在秦家,秦家早晚要惹更大的麻烦。”
安凝的情绪明显因为秦枭毫无掩饰地对唐云瑾的在意而有些低‘迷’,但仍然把自己想说的话表达了出来。
“我知道秦大哥是心疼唐姑娘,不过……就怕秦伯伯如今昏‘迷’不醒,等过些日子醒过来的时候气劲儿消了,再加上你在他没醒的时候擅作主张,反而会生气。若是等秦伯伯醒了你提前和他说一声,或许就不会有什么问题了。”秦家老爷子‘性’格很倔,秦家上上下下的事情也必须由他亲自做主,越是和自己唱反调的人他越是不喜,越会动怒,正如秦枭当初拒绝安家结亲,以及擅自把唐云瑾领回来,那时老爷子对唐云瑾的态度就不冷不热。
她就是怕本来这次的事情都是因唐云瑾和陆芸而起,最后却反而让秦枭父子俩闹矛盾。她如今已经很难让秦枭真心地爱上自己,心甘情愿地娶她,那么唯一还能做最后努力的,无非就是讨秦伯伯的欢心,若能让他们父子俩日渐单薄的感情重新变好,日后不论是秦枭和秦老爷子一定都会记着她的好。
相比之下唐云瑾却已经连着两次给秦家制造麻烦,怎么想秦老爷子都不可能对她有什么好印象,所以,她还没有彻底输掉。
就算……秦枭真的要娶唐云瑾为妻,大不了,她愿意和唐云瑾当平妻,甚至如果连平妻都不可以,她也已经有了当侧室的心理准备,反正她有安家做后盾,等事成定局,秦枭一定会真正意识到谁才是能帮助他的人,从侧室成为原配,她相信以自己的能力,秦枭会有正确的选择的。
秦枭冷眼看了安凝一眼,捏了捏唐云瑾的指腹,懒得再看安凝并不算特别高明的演技。
若说以前安凝在他,天白面前还算是表里如一,那么,似乎在唐云瑾出现以后,安凝的表现却越发令人失望了。当然,有了安宏的所作所为,以及安信那种人以后,他对安家人也不报以期待了。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安凝说这些话,做这种姿态是为了什么,他心里也有数,只是不在意罢了,比较安家其他人,安凝也算是不错了。
“老爷子的气劲儿可没那么容易消。”唐云瑾慵懒地笑道:“安小姐想来是听给老爷子诊治的大夫说了老爷子要十天半个月才能醒,才会这样说吧。”
“难道不是吗。”安凝不动声‘色’地笑道。
唐云瑾耸了耸肩,“安小姐的消息怕是有些落后了。安小姐是否忘记了云记有不少我亲自酿的‘药’酒?”
‘药’酒?安凝不解,怎么忽然提起云记来了?
“我和枭方才特意去了趟秦家,安小姐觉得枭就只是特意为了给陆芸一个找我麻烦的机会,然后他再把人赶走吗?”
安凝瞳孔一缩,思路被唐云瑾说的有些‘乱’,拧着细眉仔细揣摩着唐云瑾话里的含义,猛然想到一个可能‘性’,抬起头惊诧地看着唐云瑾脱口道:“难道——!”
唐云瑾用自由的那一只手随意地敲了敲桌面,轻笑:“其实我的医术也是不错的。”除了没夸张到能活死人‘肉’白骨,还有什么病什么毒是她治不了解不了的呢?至少目前还没碰见过。
紫袍男子可以说是及病体和毒体于一身,命悬一线,不也被她救活,如今怕已经恢复到全盛时期,秦老爷子不过是有心脏病,还是这回被连着起了两次才发作的,能难治到哪儿去?
“你说的很对,我的确不该针对秦家,不管老爷子是否放任陆芸对我的所作所为,到底……他都是长辈,是枭的父亲,就算做错了什么事,我这个做小辈的都该原谅他一次。毕竟,上了年纪,谁都会犯点错误。”
安凝愣愣地看着唐云瑾,显然没有想到唐云瑾居然敢这么说,她这意思是……把错都怪到秦老爷子身上去了吗?虽然听上去确实也有几分道理,但有些事情是不能真正去研究是非对错的啊!
唐云瑾凉凉道:“哪怕他放任陆芸,连秦牧砸枭的铺子都没好好惩治,甚至还想罔顾枭的意愿‘逼’他做不喜欢的事,我也该是当地给予一些理解,谁让有些事情表面上看起来,的确是能帮到枭呢,安小姐你说对不对?”
安凝的脸‘色’已经有点难看了,秦枭不喜欢做的事是指什么?和安家结亲吗?
秦枭无声地勾起了‘唇’角。
的确,和安家结亲看似是秦安两家强强联合,可在安家家主安宏,安凝的好爹爹想‘弄’死他的大前提下,和安家结亲就不是好事,而是他自寻死路,给安家制造更多能害他的机会了。他看上去有那么蠢吗?所以,安凝觉得有了唐云瑾的出现才导致他拒绝娶她这个想法本身就错了,就算没有唐云瑾,他这辈子也不可能娶安家的人。
“不管怎么说,既然是枭的父亲,我有这个能力,也该略施援手。”
“唐姑娘的意思是,秦伯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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