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安国寺只是待了一天便回去了,原本夜冥殇想着去瞧瞧冥王,可是因为自己得了伤寒,此事便一拖再拖。
从来没有生过病的夜冥殇此次却是久病不愈,躺在床上,冷凉月给他喂着汤药。
“今日,冥王府内,冥王的那间屋子在夜里失了火,冥王也在里边儿,等到灭火后,剩下的,也只是一具炭黑的尸体!”
听到这里,夜冥殇一时忘了将那药咽下去,一直含在嘴里,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将苦涩的药咽了下去“是嘛!那我这个嫡子,是不是应该过去瞧瞧!”
冷凉月自然是明白他的意思,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一早,我便为你准备好了一件素白的衣裳,你将药喝了,咱们一起去。”
伸手断过冷凉月手中的药碗,一饮而尽,冷凉月皱着眉头有些心疼“哎哎哎,你慢点儿!”
喝完后,将空碗放在床旁的小木桌子上。
冥王府内,哭成了一片,皆是白衣素服,挂满了缟素,夜冥殇被下人迎了进去,大多都是冥王的女人。
低着头,抹着泪,但有几个是真心实意的,那个不是觊觎着这个王府的财产。
柳娴自从亲眼看着冥王的尸体被抬出来后,像是大病了一场,就连冥王的葬礼,也没有出去。
只是呆呆地坐在自己的屋子里面发呆,眼眶红红的,却没有眼泪流出,自己算计了这么久,甚至看着夜锦将自己的夫君送上别的男人的床。
为的只是将冥王留在自己的身边,可是如今,却怎么会变成这样,她不敢相信。
门被推开,夜锦推着轮子走了进来,走到柳娴面前“母亲……”
啪的一声,脸上挨了狠狠的一巴掌,火辣辣的疼。
被打的脸偏到一侧,一个嘴角勾起,带着自嘲的意味。
“你这个逆子,还敢出现在我的面前!”
听到这个,夜锦心下一紧,忙忙将头抬起,心下有些不自然道“母……母亲这是何意,儿子不知!”
忽然,听到柳娴冷哼一声,脸上又挨了一巴掌“你做的那些大逆不道之事,还以为我是不知道的吗!”
终于,听到这个,心里一凉,“母亲,母亲,不是这样的锦儿不是有意要这样的!”
柳娴指着夜锦,冷声道“不是有意的?你别以为我不知道,是你亲手,将你父亲送到皇上身下的!还真是狼子野心啊,为了得到冥王府的王位,不惜一切代价,果然也是你能干出的事情!”
夜锦还要张口说些什么,柳娴突然叹了口气“如今你父王走了,你也如愿了,母亲只想求你一件事!”
“母亲,您有什么要求尽管说,锦儿一定为您办到。”
“我如今,没什么要求,只是想着,日后我要是死了,就将我同你父王葬在一起!”
听到这句话,夜锦有些心痛,没想到,柳娴对他提的要求,也只有这个,都是关于冥王的。
“今日,你送你父王出去吧,我便在这院子里待一会儿。”说着闭上了眼睛,不愿再看面前的夜锦。
夜锦出去,大堂上,没想到太子竟然陪着夜皓晨一起回来了,夜冥殇倒也是没有想到。
一会儿,管家带来了一份儿书信,是来自刑部侍郎,李府的。
管家瞧着面前的夜冥殇,有瞧了瞧夜锦同夜皓晨这三位王府的公子,一时竟然不知道,还将这个书信给谁。
忙忙弯下腰,低下了头,将手中的信举高“摄政王爷、大公子、三公子,这是李府来的书信。”
夜冥殇没有动作,夜皓晨也被太子圈在怀里,夜锦瞧着无人接这书信,便开口道“管家,你来念吧!”
听到这句话,管家才有些放下心来“是,三公子。”
说罢,便将信打开,原以为是个问候的书信,打开一看,管家却不知该如何开口,有些犹豫的看了看三人。
夜皓晨瞧着,有些烦躁,一把夺过管家手中的信,看了一眼,脸色也有些不好“夜妙,死了!”
夜冥殇对这个名字,若不是刚刚那么一提,他似乎都已经忘了,这冥王府还有夜妙这么个人,心里也没多大感觉。
夜锦听到这个也是平平淡淡的“那个李南,府中妻妾众多,夜妙嫁给他,到现在变成这样,也是可惜了。”
夜皓晨听着,将手中的书信扔在地上,心里面多多少少都是有些感触,同为庶子庶女,自己原本也不过是个外室,现如今,又是太子身下的男宠,同为侍妾的夜妙,又有什么不同。
如今,人这样就没了,他对他以后的路,也有些迷茫,仿佛这一辈子,也只是为着别人,为着复仇而走这。
太子仿佛是瞧出来他的不对劲,揽着他的手也不由紧了几分。
夜锦看向夜冥殇“二哥你说,这刑部侍郎,究竟是什么意思?”
“这个,你可别问我,我现在,已经是自立门户了,你还是自己解决便!”说罢,便牵着冷凉月走进了灵堂。
太子瞧着夜冥殇,松开了夜皓晨,也跟着进去“殇儿,还请留步!”
听到这个,夜冥殇跟冷凉月的步子倒是停了下来,转过身看着向着他们走过来的太子。“太子殿下,您还是叫我摄政王爷的为好,我想,我们之间还没有那么亲密!”
太子似笑非笑的走了过来“摄政,王爷,哎,按着咱们的关系,你应该叫我一声表哥,而我,应该唤你一声表弟,瞧我这脑子,我应该唤你为表妹的好。”
听到这个,夜冥殇的拳头不由攥起,冷凉月